感谢书友河坝里的老鳖和左文太子爷的打赏,非常感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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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了自己的处境,田凡不由哭笑不得。碰瓷?难道这种活计,在古代就有了?可是,自己在下邳活了这么多年了,从没听说过有这种事啊……
田凡心想,今天有事,得,自认倒霉吧!
他从袖兜里掏出荷包,这一看,却发现荷包里根本带钱!靠,自己一般不用带钱,平时身边护卫身上会带一些钱财,今天跑得太快,护卫们都没跟上……
想起自己的金字招牌,田凡一抱拳,道:“诸位,在下下邳田凡,自认小有名气!你们想要什么,我清楚,地上这位朋友到底什么情况,你我都心中有数。在下有要事在身,没时间跟你们瞎折腾,如果信得过我田某的为人,就先放我过去。等今天下午,你们到我田府拿钱,只管开个数,我绝不还价!如何?”
说完话,田凡满脸自信的望着对方,静待他们回答。
怪事年年有,今天特别多!
只听为首一人猖狂的道:“田凡?阿猫还是阿狗?我们没听说过!哼,别以为有钱了不起,弟兄们不差钱!今天,你必须跟我们去官府,不然……”
说着话,他使了几个颜色,那十几个人立即将田凡围住,一个个张开双臂,将田凡围了个插翅难飞!
只听那为首者续道:“……你就别想走!”
听了他们的话,田凡的脸色顿时变的极差!阿猫还是阿狗?田凡从没听任何人如此说自己,即使是仇人或者敌人!他是一个足以让敌人和仇人颤栗的存在,哪怕再恨他,也没有人会用这样的话来侮辱他!
我想做如来佛,你们却逼我做夜叉魔,好,今天我就做一回讨命的无常鬼!
突然间,田凡坚冰般的脸色如同冰消雪融,变成一副笑脸,可他深邃的眼神中透出的冷意,却让人不寒而栗。
翻身下马,在十几人包围中犹如闲庭信步一般,走到那说话之人面前,他脸上的笑容越来越浓,越来越明显。
可那为首之人,却明显的感受到他笑容中的冷意,终于,田凡距离他还有两步的时候,他再也不敢跟田凡对视,慌乱的移走了目光!
田凡笑容可掬地道:“刚才的话,请你再说一遍!”
那人慌乱的扫视田凡一眼,故作豪迈地道:“凭什么?我又不是你孙子,凭什么要听你的?”这话说得不伦不类,且其声音微微发颤。
田凡嘿嘿一笑,显得有些阴森,他右手握住剑柄,缓缓地将乌剑抽出。
那人一见他的动作,吓得猛然间往后一跳,惊声道:“你……你想干什么?你……你撞人在先,难道现在还要当街杀人吗?”
这句“当街杀人”,让田凡被怒火烧热的脑子为之一清,咬咬牙,他缓缓将长剑还鞘。
深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住,他扫视包围他的十几个人。这一看,田凡发现一个奇怪的现象!他们距离自己都很远,并没有上前来围殴自己,而且,每当自己看向他们时,他们总是目光躲闪,根本不敢与自己对视!
这……田凡不禁一愣!这帮人,明显并不是毫无目标的选择对象,他们明显知道自己是什么人,他们是故意拦住自己的!
想明白这些,田凡不由怒火中烧!这些人,显然是受人指使,意欲阻拦自己救人!
田凡双目炯炯的直视那人,问道:“我知道凭你这样的人,没有胆子拦住我去路,告诉我,你家主人是谁?!”
那人道:“我家主……什么我家主人?我没有主人,今日被你撞伤的,是我的兄弟,我替他讨回公道,有错吗?”
田凡点点头,沉声道:“好,你可以不说,我今天有急事,也不逼你!但是,你给我记住了,别让我再看到你!我再见你之时,就是你死无葬身、挫骨扬灰之日!”
说完话,田凡转身,紧走几步飞身上马,打马直冲前面依旧在“惨叫”之人而去。
那人一见田凡来真的了,立即窜起身来,让开道路,比正常人都伶俐!
而其余人,也果然不敢再拦,一见马儿飞奔,他们立即躲开,只在后面大喊大叫。
大将军府门前,田凡看到了贺喜!此时,贺喜额头上满是鲜血,脸色苍白,整个上衣血迹斑斑,两眼无神,目光呆滞的跪在那里。
田凡忙上前将他扶起来,贺喜这才发现身前的人乃是田凡,他忙道:“大人,快救救王孜和朱渊!”声音沙哑难听,让田凡心中不忍。
田凡点点头,道:“放心,此事交给我,你先下去休息吧!”
贺喜倔强的摇摇头,道:“大人,在下根本没有心情休息,您还是让我跪在这里等消息吧!”
田凡知道他的为人,听他这么说,微微点头,道:“那好,你在这里等我!”
他越想越气,等进入大将军府时,已经是脸若冰霜。
进入大将军府,他一声不吭的往正堂而去。养移体,居移气,一个人的气质,会随着环境的改变而改变。田凡平日里见到大将军府的卫士和马夫时,总是笑眯眯的,心情好时还跟他们扯几句淡,可现在,他实在没有心情。大将军府中那些卫士和马夫等人,不由心惊胆颤,伺候的自然更加小心翼翼,生怕出一点错。
“伯光,伯光,你在想什么?叫你好几声了,怎么不答应啊?”
肩膀被拍了两下,田凡才知道背后有人叫自己。回头一看,田凡忙抱拳道:“哦,原来是长文兄,呵呵,凡有礼了!”
陈群呵呵一笑,道:“伯光,不必多礼!对了,你这匆匆忙忙的,是要干什么去?”
田凡勉强一笑,道:“哦,呵呵,我找主公有点事!”
陈群点点头,道:“呵呵,既然如此,我二人同路!”说着,他摇摇头,烦恼中略带着一丝骄傲地道:“伯光啊,最近我可是太忙了!哎,真想好好清闲几天啊。”
田凡一笑,道:“长文兄,你可不能清闲,你对于主公,实在太重要。若是没有了你,我徐州有谁有能力管理所有官员的任免啊?呵呵,所以啊,长文兄还要继续受累啊!”
陈群略带自得的点点头,道:“也是,呵呵,看来啊,我还真不能歇着!”
两人说着话,不一时就赶到了正堂。正堂内,除了刘备和铁定跟着刘备的许褚之外,还要一个人,大将军府文学掾许汜!
许汜,襄阳人,原为吕布手下谋士,跟随吕布一同投降刘备。此人号称国士,好清谈,然有名无实,且为人也不怎么样。田凡对他的印象不好,故此,两人没什么交集。呃,也不对,田家的香皂生意中,他也负责供应原料。
刘备也知道他没什么能力,但是他怎么着也号称国士,名头太大,而且在诗书方面有一定造诣,故此,将他提拔为大将军府文学掾。
文学掾这种官职,专供其主官娱乐,吟诗作对时才能发挥才能。当然,有些人有能力,虽然是挂着文学掾的称号,可也干军师或者谋士的活计。但许汜则完全没有这种能力,他仅仅是拿刘备的一份工资,诗书礼乐这一类的娱乐,刘备不精通,也不喜欢,很少能用得着他。
四人见礼后,刘备问道:“伯光,文长,你二人可是有事?”
陈群呵呵一笑,道:“主公,我没什么事,只是处理政务有些累了,出来转转。正巧碰到伯光,就跟着他来找主公说说话。呵呵,伯光先请吧!”
刘备呵呵一笑,道:“长文啊,我徐州政务繁忙,辛苦你们了,嗯,一定要注意休息!”
陈群点点头,道:“谢主公关心,群能得主公赏识,授以如此高位,敢不尽力?就算是群累死了,也只是报答主公知遇之恩万一而已。”
刘备捋须微笑,显然听陈群这么说,他很高兴!
田凡看着这两人对答,只觉恶心的要死。陈群怎么这么肉麻?
刘备见田凡脸色怪异,问道:“伯光,你来找我,可是有事?”
田凡忙抱拳道:“主公,凡此来,乃是为了朱渊和王孜二人的事!他们可谓劳苦功高,我求主公放他们一马!”
刘备一愣,半晌,方才有些牙酸地道:“伯光,此事……”说着,他看向一旁安坐的许汜。
许汜向田凡一抱拳,道:“田先生,汜有句话,不吐不快!”
田凡有些意外,可还是点点头,道:“许先生请讲!”
许汜微微颔首,捋了捋胡须,这才道:“朱渊、王孜二人,仗剑行凶,罪无可恕,主公的判决非常英明,这还有什么值得讨论的?”
田凡摇摇头,道:“不然!首先,他们二人之事,事出有因,并不是纯粹一言不合而仗剑行凶。其次,朱渊虽然仗剑行凶,可并没有得逞,也没有任何路人或者其余人等因此受伤,并没有造成什么严重的后果。故此,仗剑行凶的罪名,并不成立!其三……”
他望了刘备一眼,道:“徐州的律法只是说仗剑行凶者,会重办!可是,如何算是重?律法却没有明文规定。在我看来,棍打三十,就算是重罚了!”
说完,他向刘备一抱拳,道:“主公,朱渊、王孜二人是有罪,可是,他们并没有造成严重的后果,且有大功在身,凡请主公念在他们的特殊身份,饶他们一命!”
许汜哈哈大笑,一脸的不屑,哼了一声,对刘备一抱拳,道:“主公,田先生所说,谬矣!什么叫‘没造成严重后果’?我徐州现在商业发达,每日里来往我下邳城的客商不计其数,王孜、朱渊二人的事,他们若是知道了,会怎么看?他们一见我徐州治安不稳,律法不明,他们岂不是会对我徐州失去信心?到那时,谁还会来我徐州做生意?没人来做生意,我徐州怎么收商税?”
说完,他示威似的看了看田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