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哲站起身来,冲林克永拱手,恭敬道:“永叔,您在京城时日比小侄长,应该有欧阳府的地图吧?”
林克永谦虚摆手道:“哲少爷客气了,收集资料本就是老奴该做的事情。欧阳府在京城立家数百年之久,对于欧阳府的建筑地图我们自然有。请哲少爷稍等片刻,老奴这就将欧阳府的地图给哲少爷送来。”
说着林克永转身出了密室,没一会功夫,手上捧着一个木盒走进来。来到林哲面前,林克永将木盒打开,里面是几叠纸张。
林克永将上面几张颜色颇为新的纸张取下后,拿起最下层一张颜色稍显发黄的卷轴,递给林哲道:“哲少爷,这张卷轴里面的图画便是欧阳家的建筑图,时间有点久,因此看上去有些发黄。据老奴观察,欧阳家已经数十年没有改动过,但最近一段时间不知道欧阳家有没有做新的部署。”
林哲接过卷轴,打开仔细察看一番,只见上面亭台楼榭描画的栩栩如生,让人看上去一目了然。林哲点头道:“永叔,非常感谢您的帮助。有了这张图,小侄这趟欧阳府之行就能顺利许多。”
林克永淡笑道:“能帮上哲少爷,是老奴的福气。对了哲少爷,这盒子里的其它资料都是关于欧阳府的,哲少爷需不需要看看?”
林哲将手中的欧阳府地图重新卷起,又拿起木盒中的其它资料一一观看起来。上面详细记录数百年来欧阳府发生的大事,还有近几年来欧阳府发生的大小事情,还有欧阳家一些主要掌权人的性格爱好。
林哲脸上大喜,满意点点头。有了这些资料在手,林哲就能分析出欧阳家一些掌权人的特点,万一真不小心撞上,厮杀起来也能多一份优势。
自从林哲习练《星辰诀》后,林哲的记忆力更是一跃千里,达到一目十行,且过目不忘的本事。仅仅花费数分钟时间,林哲便将一叠资料牢牢记在脑海中。
在林哲翻看欧阳府资料时,林克永已经帮林哲准备好一套夜行衣。等林哲将资料完全记下后,换好夜行衣后,告别几位长老,朝欧阳府方向悄然进发。
京城夜间景色非常繁华,丝毫不逊色于白天,因此走在外面马路上,到处是熙熙攘攘的行人。但林哲总能找到一些僻静无人的小路,朝既定目标出发。
拐过数条街道,林哲来到位于欧阳府侧屋的一条小弄堂,这是欧阳府的偏僻所在,平日里欧阳府巡逻人员和监控达不到的位置。
林哲抬腿在地上一点,身体如飞燕般轻巧跃上围墙,轻轻一纵,落到一处草丛中。还没等林哲有所动作,他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两个声音。
林哲屏气凝神,发现其中一个男子的声音有点耳熟,再仔细一听两人的对话,却原来是欧阳昌杰的声音,那么料想另外一个就是欧阳月珊了。
只听欧阳月珊道:“大哥,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对我坦白吗?”
欧阳昌杰一震衣袖,低声喝道:“小妹,你要大哥给你什么坦白?难道你还天真的以为我们欧阳家和林家还有缓和的余地吗?自从找到策儿的尸体后,我欧阳家和他们林家就已经不共戴天了。”
欧阳月珊声音听上去有些哀婉:“大哥,策儿之死我也很难过。可是难道你就不为此负责吗?若不是你执意要求,他又怎么会去跟踪林家那小子,从而导致命丧他手。自从我亲手给他喂下散功散之后,我就知道我和他之间就不可能有未来。只是那么多年了,我连想知道个原因都不行吗?”
林哲听到这里,心里止不住的愤怒。他自然明白欧阳月珊口里的“他”指的是谁,那就是林哲被囚禁了将近十年的世叔林荣宗。
只是有点出乎林哲预料的是,欧阳月珊竟然也不知道原因,就亲手将她爱的人给坑了一把。不过也对,身为一名家族子弟,家族在心中永远排第一位,接下来才是个人的情感。
欧阳昌杰忽然叹了口气,语气悲凉道:“没想到林家竟然发生了如此翻天覆地的变化,原本一切都计划的好好的,眼瞅马上都要成功了,结果竟然被一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小子给全部打乱。不仅策儿死于他之手,就连我们在江南省的势力也被拔的一空。难道这一切都是天意吗?天要灭我欧阳家?”
欧阳月珊心下一软,急忙安慰道:“大哥,你也不必如此悲观,事情发展还没到那一步。林家在江南虽然势大,可这里是京城,就算他们手再长也伸不到这里来。等这阵子这事缓过去后,我们再徐徐图之。”
欧阳昌杰仰天长叹声:“来不及了,一切都晚了。”
欧阳月珊不解的问道:“大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请?有什么你都不能和小妹说的吗?要真有事,两个人一起商量不是更好吗?”
欧阳昌杰道:“小妹,关于前几天港岛发生的那场夺宝大战,你应该有听说过吧?”
欧阳月珊点头道:“听说是【藏宝阁】拍卖的一件古代珍宝,出门就被劫走了。甚至连当时买家也被全部杀的一个不剩,可是最后调查的结果不是说下落不明吗?”
欧阳昌杰嘿嘿一声冷笑:“下落不明,哈哈……,他们不知道东西落在谁手中,可我清楚。”
欧阳月珊愕然道:“大哥,你怎么会清楚?那次拍卖会我们不是在筹谋林家之事,没派人参与吗?”
欧阳昌杰道:“我虽然没有派人去参加拍卖会,可我听说了林家的那小子去过拍卖会。想必那件物品最后一定落到林家的手中。”
林哲听到这里,心下大骇,没想到欧阳昌杰果然名不虚传,竟然连这也能猜测出来。只是让林哲不解的事,这事那么机密,欧阳昌杰又怎么猜的到?
欧阳月珊也是不可置信的道:“大哥,为什么你如此的肯定?”
欧阳昌杰道:“因为那件物品我认识,它只有落在林家才能发挥出作用。而我近几十年来一直所谋的,就是林家背后的那样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