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日后,齐天澈率领着一千万完好无损的大军归来,举国欢庆,无人不歌颂这位皇帝功高盖世,齐天澈忘了眼一旁的佳人,不由笑的更甚,还是多亏了荷花的妙计,他们才不费一兵一卒便取得了胜利,更是与蚊渲国有了永不侵犯的约定,这样一来,起码可以保证数十年的国泰民安,荷花说的对,既然可以这样轻松的化解战事,何苦还要打仗打的民不聊生,就算你胜了又如何,到时你不是同样成了病猫,任人欺压,所以,接受蚊渲国的投降是正确的,这样不单可以避免无谓的伤亡,还多了一位力量雄厚的邦交,何乐而不为?当然,这次的功臣除了荷花,那便是柳如飞了,只是在齐天澈的心底,就算柳如飞有在高的功劳,都是阻扰在他与荷花之间的障碍,所以,他要留他在那个荒无人烟的边界,开荒种地!
京城的阳光是温暖的,比起那边远的边城,怡人甚多。荷花总是喜欢看着水池中那突然生出的荷花发呆,看着他们的花儿一点点的绽放,她的心,竟好似融化了一般开心,只是这花儿,为何是妖艳的粉红色,而不是通体的洁白……
这一日早朝,齐天澈幸灾乐祸的看着下面臭着一张脸的韦光,不由嘴角一扬:“如今我两国修好,可以说是一件幸事,只是不知诸位卿家感觉如何?”
台下之人相互对视了几眼,便纷纷附和起来,无非就是称赞齐天澈英明神武之类的话语,而只有韦光一直臭着脸,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齐天澈见到这个情形更是得意,想他被韦光欺压多年,如今,终于有了翻身之日。
是夜,韦光回到自己的府邸,不由勃然大怒,想他无缘无故儿媳被抢,如今又丢了兵权,怎能不气愤?他绝不是可以这样善罢甘休的人,要知道,就算自己无了兵权,他也要让那个齐天澈坐在皇帝的位子上坐的不得安稳,要知道,自己的女儿是当今的皇后,而那个叫做荷花的莲妃,曾经可是自己未过门的儿媳妇。
“来人!”韦光不由大声一呼,一个家丁顺从的跪身而来,只见韦光眼中凶光毕露,好似咬牙切齿一般的说道:“速去将莲家老爷和夫人给我找来,就说,我找到他们的女儿了!”
这一夜,静的很,微风吹动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齐天澈宠溺的为荷花梳着如瀑的青丝,再次一把将她揽进怀里,令荷花不由小声惊叫出声。
“荷花,朕要如飞留在边界开荒,你恨朕吗?”是啊,那夜荷花与柳如飞私密见面的事情他是知道的,当时他就躲藏在一处极其隐秘的地方,让他可以听到他们的谈话却令他们不会发现自己,他气,为何荷花就算忘记了一切却依旧忘不了对柳如飞的感觉,他气,为何荷花要那样歇斯底里的喊着自己还不是莲妃!难道她真的已经不想做自己的女人?虽然他知道,她要求嫁给自己,只是要自己帮她摆脱韦光的纠缠……
“……”荷花一阵沉默,她明白自己不能与柳如飞再有任何的纠缠,可是自己的心,却不知为何总是想着他,心底似乎有着某个声音一直的叫着,要自己去看他,可是自己却永远抓不到她是谁……
“朕喜欢给你梳头,朕喜欢给你画眉,朕喜欢你留在朕身边,所以,只要有人阻扰我们,我一定会想尽一切办法铲除他,哪怕他是我最最要好的朋友!”齐天澈一阵肺腑之言,竟说的荷花一阵心寒,他这是所谓的占有欲吗?因为想占有自己而变得如此的疯狂?那么柳如飞被留在那寒冷的边界,难道真的与自己有关?回想着自己将擅作主张要柳如飞去蚊渲国大军下毒的事情告诉他时的那种镇定,她终于明白,这个江山是他的,世上又能有什么事瞒得过他?
“原来,天澈哥哥是因为荷花才留柳公子在边界开荒种地的!”荷花挣脱开齐天澈抱住自己的手臂,转身看向他的眸子,说道:“那如果真的有一天,有人指着我的鼻子,很确定的告诉你我是莲云箐,你会怎么办?亦或是我终于恢复了记忆,想起自己不是荷花,是那个被你下旨四处搜寻的莲云箐,你又怎么办?”
“朕……朕……”看着荷花的眸子,齐天澈不由心中一乱,说道:“如果真的有你说的那一天,你一样也只会是朕的荷花,因为朕知道,你离不开朕!”
“这样对我,到底是因为我是荷花,还是因为荷花与你的玲妃有相似的地方呢?”荷花不自觉的说出这句话,令齐天澈如同五雷轰顶一般的呆愣片刻,曾玲,这个在他心底埋葬了好久好久的名字再次涌进他的大脑肆无忌惮的驰骋着,他的心开始痛,痛到他的面容逐渐的扭曲,他忘不了曾玲,可是他对荷花绝非只是因为那个死去的曾玲,他承认,一开始是因为她们的相似他才被她吸引,可是一段时间的相处,他发现,她也曾玲是不同的,她比曾玲坚强,比曾玲更加的聪明,可以令自己一次次的化险为夷,他开始对她动心,开始对她倾注自己所有的感情,可是她竟然在怀疑自己,怀疑自己只是将她当作别人的替身!
“朕若想要你,你死也逃不掉!最好你不要拿这样的话来刺激朕,否则,什么样的后果,我想你猜的到!”齐天澈一把揽住荷花的腰,将自己的唇狠狠的印在她的唇上,尽情的吮吸着她的芬芳,直到他身子开始抑制不住的燥热,下身变得无比的坚挺的时候,他才猛然将荷花推去一旁,喘着气,走出了这个清心殿,是的,清心殿,这个地方,从此便专属于荷花,除了他自己,什么人都不得擅自闯入!
荷花看着齐天澈匆匆离去的背影,轻轻的抚摸着自己依旧火辣辣的双唇,他的吻竟是那般的激烈,令她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那一刻她不敢有任何的反抗更是不敢有任何的动作,因为他就是那样的一颗不定时的炸弹,不知何时便会爆发……
“绾发铜镜旁,孤影冷如霜。”荷花坐在铜镜旁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由一阵怅然,或许,自己留下来真的错了……
几日后,京城的街道上行驶而来一辆马车,车内,一对年近半百的夫妇失神的彼此对望着,而这对夫妇正是莲云箐的父亲与母亲——莲澄夫妇!只见马车一路平稳的驶来,终于停在了韦光的将军府,而韦光,早已站在门口迎接着,面上露出一种看似亲切的笑容。
“哎呦,莲老哥终于来了,想死老弟我了啊!”见莲澄下车,韦光急忙上前殷勤的扶住了他的手臂,竟令莲澄好一阵不自在。
“韦将军言重了!”莲澄不由谦和推辞着,一双眸子满是关切的问道:“不知小女云箐现在是否在您府上啊!”
韦光闻言,不由嘴角一扬,说道:“莲老哥放心,贵千金现在安然无恙,就盼着和您二位团聚呢!”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莲澄不由激动的老泪纵横,要说数月前女儿突然得到圣旨,要她嫁给韦光那个痴傻的儿子,不由急切的要去江南与柳如飞相会,却不想,没出几日便得到女儿失踪的消息,下人都丧命在了巨石山,却唯独没有找到女儿的下落,今日得到韦光的消息,说女儿安然无恙,并在将军府做客,念女心切,便毫不犹豫的跳上韦光准备的马车,来了京城,进了将军府!
“韦将军,你说小女正在府上,怎么不见她的人呢?”莲夫人不住的四处张望着,却始终没有见到女儿的身影,不由问了出来。
韦光闻言,不由神色一紧,好似比较忌讳般的说道:“莲小姐如今已然是皇上的莲妃,现在正是在皇宫之内啊!”
“莲妃?”莲澄不由讶然,女儿成了皇上的妃子,怎么自己却一点都不知道,还是这个韦光故意在戏弄他呢?不由他与夫人相视一眼,便说道:“韦将军不要开玩笑了,小女怎么会是莲妃娘娘,她不是与令郎有婚约在先吗?这婚,还是皇上赐的呢!”
“韦某怎么会和老哥开玩笑呢!”韦光不由笑笑的说道,“如今您是皇亲国戚,韦某就更不敢欺瞒您了!”
“这么说……是真的?”
“真的!”
“哎呀!”莲夫人不由对着丈夫一叫,“你说咱家云箐成了娘娘,怎么也不回家报个平安呢?莫非……”
莲夫人没有再说下去,或许那话也不该说出来,只见韦光皮笑肉不笑的看着他们,她马上调转话题,说道:“不知韦将军是否可以安排,让我们见上女儿一面?”
此事正是韦光想见到的,只要莲澄夫妇认定荷花就是莲云箐,还有谁敢说她不是?这样,柳如飞便犯了欺君之罪,而齐天澈也便有了夺人妻子的骂名,再加上荷花与齐天澈暂时没有完婚,自己的好儿媳说不定还是可以回来的,这当然正是韦光想要的,所以他假装犹豫了片刻,便一拍大腿,好似勉强的说道:“好!韦某也是觉得娘娘应该与二老见上一面才好!”
微风徐徐,丝丝暖意,人,却各怀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