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该救你?难道你就想这样死去吗?难道你不想给依旧昏迷的慕容凤灵一个解释吗?”荷花愤愤的看着左长珺,心竟然开始纠结起来,他这话,无疑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左长珺看着荷花满脸的愤怒,抹了把嘴角的血迹,说道:“荷花姑娘这么气愤,难道是在我身上看到了某人的影子?”
荷花闻言不由一阵哑然。
“听闻我蚊宣国的皇上,与邻国的逍遥王爷闻傲茧对姑娘都很是倾心,更是为了姑娘不惜牺牲自己的性命,是否姑娘在我的身上看到了其中某个人的影子,你才会这么生气呢?”左长珺满眼笑意的看着荷花,她的故事已经无人不知,只是他不知,这样一个女人,为何会孤身出现在慕容山庄。
荷花定定的看着依旧坐在地上的左长珺,听着他在自己耳边挑衅一般的说着齐天澈与闻傲茧,脸色瞬间阴沉下来。
“不高兴了么?”左长珺撑着无力的身子站起来,踉跄了两步终于立稳,说道:“现在我只想离开,安静的死去,不可以吗?”
“你不能死!”荷花阴着脸说道:“你说这么多就是为了要我放弃你,但是我要让你失望了,我荷花是出了名的爱管闲事,否则也不会来着慕容山庄!”
“你想怎样?”
“救你!”
“救我?你做得到吗?”
“不试试怎么知道?”
左长珺看着荷花不由拧紧了眉头,说道:“既然你可以解这毒,为什么不为凤灵解毒,非要我来解?”
荷花神色淡然:“我可以解你身上的毒,不代表我可以解她的毒,要知道,当她的毒散去,过继到你身上时,便已经变了性质!”
左长珺不明白的看着荷花,荷花也不多做解释,回头看了眼慕容弦,说道:“有没有兴趣给我讲一下你与慕容小姐的事情呢?”
左长珺脸色一红,扫了一眼屋内依旧昏迷未醒的慕容凤灵,说道:“我与凤灵相遇,是在一月前,当时她去山下的镇上采办家用,不小心被小偷偷了钱袋,正巧被我撞见,我便帮她追回了钱袋,就这样我们就认识了!”
慕容弦没有什么兴趣知道他们是怎么认识的,他关心的,只是自己的女儿为何会中毒,所以叫了出来:“就算你们认识了,我女儿也不会中毒,难道是你下的毒不成?”
“我怎么会对凤灵下毒呢?”左长珺急忙解释:“我与凤灵相识后,很聊得来,我又知道了她竟然是慕容家的大小姐,更是对她敬重有加,因为尽管我知道我父亲的死与慕容家脱不了干系,但是我也了解,我父亲是死有余辜,所以也从来没有想过报仇,反而希望有朝一日可以还慕容家一份恩情!”
慕容弦听了这些冠冕堂皇的话有些耐不住性子,面对自己的女儿,他早已没有了身为前辈的镇定与耐心,女儿受辱,他本应第一时间杀掉他的!
左长珺无视这慕容弦的愤怒,继续说道:“我与凤灵那段时间相处的很开心,她给我讲了很多山庄的人和事,知道她有一个很可爱的小妹妹,非常喜欢音律,有一个温文尔雅的大哥,很是照顾她,更是有个慈祥的母亲百般的宠爱她,我羡慕她有这样的一个家庭,仅仅是羡慕,直到后来有一天,我们被暴风雨困在一个茅草屋里,我才发现,其实我一早就喜欢上了凤灵,喜欢她的单纯与明媚,看到她,我就好似看到了阳光一般温暖。”
听到这里,慕容弦紧紧的握住了拳头,一旁的慕容凤阳见了,为了避免他太过冲动而再做出什么过激的行为,不由急忙问道:“那我妹妹是怎么中毒的?”
“这事怪我,我年轻气盛,游走江湖得罪了不少旁门左道,也不知是我得罪的那个帮派,而那段时间,总是有一批神秘的人紧跟着我,怎么甩都甩不掉,就是在那个茅草屋内,那群人再次突然出现,好似想要了我的命一般杀来,我为了保护凤灵不小心中了刀伤,而凤灵更是为了救我,被那群人投出的毒标射中!”
“毒标?”慕容凤阳不由骇然,妹妹中了毒标,怎么没有任何人提及呢?
左长珺继续说道:“当日,凤灵中了毒标后,便被寻她而来的管家找到带走了,我也是直到后来才知道,凤灵中的毒名为赤红散!”
“赤红散?!!”慕容弦与慕容凤阳几乎同时惊骇的叫出了声,是的,难怪他们会看到那变成红色的水,难怪他会对慕容凤灵做出这样的事情。
赤红散本是江湖上很久没有出现过的毒,听闻,中了此毒的人,如果是男子,必死无疑,而如果是女子,那么便只有一个方法解毒,那便是用热水擦拭全身,然后寻得一个甘愿引毒的男子与这名女子行周公之礼,之后再将女子全身渗透出的血汗全部擦去才能解毒,而这样做,男子便会将毒完全的过继到自己身上,无药可救!
“这赤红散不是早就失传好久了吗?怎么会再次出现?”慕容凤阳看着慕容弦问着,眉头紧锁,而一旁的慕容九只是不明所以的看着自己的兄长与父亲,根本不知道他们在说些什么。
慕容弦听了左长珺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走到左长珺的面前,说道:“左公子,是老夫鲁莽了,竟然错怪了公子,不过遇到这样的事情,我真的不是控制情绪!”
“伯父不用愧疚,晚辈确实侵犯了慕容小姐,所以,我甘愿受死,能死在慕容庄主的手上,晚辈也很知足了!”左长珺说着,身子一个踉跄差点跌倒在地,慕容弦一把抓住他的手臂,却不想手心一湿,竟然自左长珺的衣袖中渗透出一片血水。
左长珺不由期初的一笑:“看来我没有多少时间了,过不了多久,我便会化作一滩血水了!”
慕容弦不由眉头紧锁,突然想起荷花曾经说过可以救他,不由回头问向荷花:“荷花姑娘可有方法救他?”
荷花看着面无血色的左长珺,走上前去,说道:“你们都知道,我不过是一荷花妖!我不会武功,不懂的行医施药,会的都是一些妖法,但是,或许就是我的妖法,可以救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