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零号机械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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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双面

“通过测试……身份确认,登录代码已发送至程序……验证中……验证完毕。欢迎来到主脑空间,你好,零!我是琉都系统指挥——主脑——巴斯特①。”

金色的沙漠充斥整个空间,零甚至还感觉到了沙子带来的燥热。胡夫金字塔伫立在眼前,而零并没有抬头仰望它。

“你在找我吗?”

这声音应该来自于琉都最高统治者,因为磁场和高倍的能量搏动,让周围掀起一阵热浪,滚烫的沙子打在脸上有种火辣辣的痛感。

零顺着磁场的搏动寻找声音的来源,而眼前的形象却让他心目中描绘的图景如水月镜花。

难道?这就是巴斯特?

当瞳孔的焦距锁定在一点,“巴斯特”真正的形象出现在零的眼前。它,既不是零期待的美女,不过也好在不是个浑身肌肉的壮汉。那个身影安详地蹲坐在胡夫金字塔前的巨石上,样子与它的名字太过相称。

“喵~”巴斯特轻轻的鸣叫,示意零靠近些。而发出这声呜鸣的竟然是一只带着花豹纹路的黑白色埃及猫……猫咪慵懒地凝视一下零,然后勾勾尾巴,优雅的跳上零的肩头,用自己毛茸茸的脑袋拼命蹭着他的脖子。

“巴斯特……”

胡噜噜噜~

猫咪居然在零的肩头友好的打起呼噜。出乎意料的状况让他很尴尬,因为猫咪这种“亲密”的卖萌行为,让他原本旺盛的战斗状态立刻熄了火。

零关闭了战斗模式,不过另一边的状况似乎是恰恰相反,见到两“人”如此亲密,织姬的战斗情绪不减反增。

“离零远一点!臭猫!”织姬故意双手抱臂,人工挤压的效果很明显,织姬拼命制造的“事业线”终于让人意识到,作为“人类”的外形,这个小萝莉的发育算正常。

“毒蛇的孩子②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巴斯特从零的肩上跃下,在落地的瞬间变为一只凶猛的狮子,向着织姬甩甩脖颈上深色的鬃毛。织姬也毫不示弱,向着巴斯特呲起自己两颗丝毫没有气势的虎牙,自己和巴斯特这种“神级”程序斗起来可不可能会有胜算,这小萝莉可是根本没考虑过。

看样子……巴斯特是母的吧……居然会和织姬这种不懂事的小萝莉叫真……

零隐约看到了空气中噼里啪啦的电火花,搓了搓眉心,向着织姬勾勾手指头。毕竟此时的巴斯特太过强大,真的打起来,自己根本不是对手。既然这个“女神”那么讨厌“叛军”,那么将带有“叛军”血统的织姬收起来,对于两个人来说显然更加安全一些。

“哼~”

萝莉拧头轻哼一声,不情不愿地回到零的胸口处。黑色的光辉下织姬碎裂成闪电,使出全力一般钻进零的胸口。这种不温柔的“融合”方式立刻将零的皮肤烧出一道黑色的痕迹,仿佛受了“炮烙之刑”。

“好痛啊,你这家伙。”零皱了下眉,同时向自己烧焦的胸口吹气。

盯着自己的皮肤被无缘无故烧出一道“疤痕”,在稍微观察了之后零使劲的皱了眉头。因为除了疼痛,那个小萝莉居然还使坏的将原本白色的飞鸟图形,硬烫成了巴斯特最讨厌的黑色毒蛇。

零挠挠头,就算讨厌巴斯特也不应该拿我出气啊!真不知道这小萝莉怎么想的。

“和叛军程序融合不是个好主意,零!”巴斯特依然保持着狮子的状态,不过她似乎没有受到织姬的“挑衅”,对零依然保持着好感。一转身在零的脚边坐下,金色的眸子渗着王者的气息。

“叫我来有什么目的?”

零压低视线与眼前的狮王对视,他知道自己能够见到琉都的主脑程序绝非偶然。当“叛军”一个个堂而皇之的登场后,正规军也应该伺机待发了。

“认清形势!零。”狮王向着空中发出低吼,空气猛烈的振动。

“我眼中的世界和你的是不同的。零!我所看到的世界是一个天枰。‘人类’和‘非人类’的势力分居天枰的两端,无论天枰暂时倒向哪一边,最终都必须回归到平衡的状态……在我们的‘统治者’到来前,平衡的工作都是由人类自己来完成,而那平衡一切的砝码,就是——战争。”

风停息了,在旷阔无垠的沙海,巨型全息图像浮现在空中。

鲜血与哀鸣,胜利与掠夺。战争,还是战争……图像随着时间推移,从人类的文明建立的那一刻起,战争就像一个双生子一同降临到这个世界上。跨越了种族,跨越了时空……

人类与人类,人类与异化生物,人类与外星生命体,人类与机械,甚至是……与自己的过去及未来……“战争”在整个人类的历史当中从未停息过……

“然后,我们的‘统治者’到来了。带着终结‘战争’的信念,却是以终结人类为结果。对于统治者的做法,我不会加以评判,在这次‘协调’天枰的进程中,我选择站在‘中间’。”巴斯特轻轻地说道。

零静静地看着图像,同时巴斯特的语气中透出奇异的含义,像是惋惜又仿佛是鄙夷。

是对无法挽救人类这件事而感到惋惜?还是对于统治者近乎绝望的处理方式感到鄙夷?零凝视着巴斯塔,但心中的疑问却以另外一个形式提出。

“既然是想做一个’旁观者’,那么为什么还要加入到‘审判’叛军的行列中。”

“我爱着人类,伤害他们的行为必须受到制裁……”巴斯特低语。

“那和叛军有什么……关系……”零的话说到一半,声音便如同风中的沙子般逝去。眼前的图像让他哑然。熟悉的画面,却是他怎么也无法忘记的一刻——第一次遇到织姬的情景——第一次看到人类死亡的情景。

“你觉得这个人类的死亡和叛军毫无关系?尽管他自己毫无怨言,但是……为了愚蠢的信念,做出这种愚蠢的行为,接受这种愚蠢而又不必要的死亡……如果没有叛军……那么这一切本不会发生!”巴斯特的声音黯淡下去,瞬间暴躁的狮子形象再次进行转化。最初的女性形象再次出现,泪水从她的眼中溅出,声音在颤抖,风在哭泣。

触及心底的柔软,再凶猛的野兽也会变得温柔伤感……

牺牲的含义对于人类来说某种程度来说意味着“伟大”,但是那种消逝对于一个程序来说,却什么都不是……

“你希望我怎么做?巴斯特。”零顿了顿,目光落在巴斯特纤细的肩膀上。

“归零者……无论‘那一刻’到来时,你怎样选择……但请至少在现在帮助我……”巴斯特站起身,用她金色的眼睛凝视着零。

零回望眼前的“王者”。小麦色的皮肤,黑色美丽的垂坠直发,优雅高贵的女神曲线,有着女性的娇柔外形,气场却异常强大。

见零看的出神,“女神”伸出双手抚上零的脸颊,笑容十分的魅惑。

“当然,对于你提供的帮助,我会奉上对等的代价!”

对于巴斯特的诱惑,零终于微微露出笑容。看来自己的意图早在和这个琉都主脑对接的一刻,完整的传达过去了。

“黑猫和V8的安全,以及他们的近况资料。这是首付。”

程序之间的交流不需要客气,守恒定律,有加有减彼此互不相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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①巴斯特女神Bast巴斯特神,曾经协助阿努比斯(黑色狗头的死神)对抗邪灵,衍生为保护之神;太阳神的女儿,性格复杂,既是温和的母猫巴斯特,又是凶猛的母狮塞赫美(当她脾气爆发时)。在埃及的坟墓当中,巴斯特神负责守护坟墓主人的安宁,有任何入侵的邪灵(蛇),他都会将他们赶走,当他成为母狮赛赫美时,又是雷神的女儿,代表太阳,可以引发疾病与乾旱。

②毒蛇阿佩普是拉神晚上行程中最主要的敌人。据说,拥有全视眼睛的巴斯特到晚上转型为猫,捕杀了阿佩普,才保护拉完成了一天行程。所以在这里“毒蛇的孩子”指的就是巴斯特的敌人。

最后~生病耽误了两天实在是抱歉啊!!!求收藏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