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大艺术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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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79章 目瞪口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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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片操场被一层深黄色的尘土覆盖着,夏天干燥的空气更是让尘土缺少水分,就算只是一辆车经过带起的风都可以让操场上扬起一阵沙尘。此时,一群年轻人迈着兴奋的步伐,那活泼的脚步就好像刚刚从学校里翘课出来一般,兴冲冲地往操场上冲了过来,扬起一溜烟的烟尘,让这片简陋的舞台变得更加肮脏、灰败起来。

这群年轻人约莫有八个人左右,看了看这个荒芜到和废墟没有太大区别的场地,都有些愣住了,不过只是稍作了一下犹豫,就都朝着威廉-伍德、泰迪-贝尔的方向跑了过来,“请问,这里是埃文-贝尔新单曲的发布会现场吗?”

不等回答,就有一个女生率先喊了出来,“泰迪,泰迪-贝尔。是这儿,就是这儿。”显然,她认出了泰迪-贝尔的,一下就明白了这里就是目的地。

紧接着,后面一个男生又大声喊道,“埃文在舞台上彩排。”呼啦啦,八个年轻人就又往舞台前段跑了过去。看着青春活力,还真是不辜负“年轻”这个词。

威廉-伍德看了一眼泰迪-贝尔,不由笑了笑。笑容里包含很多内容,但更多的,他却是想起了当年埃文-贝尔就像一个工作人员一样走上好莱坞露天剧场演唱“只是一个梦(Just. A. Dream)”的那个晚上。

泰迪-贝尔倒没有想太多,他只是在想“这些年轻人可不要影响彩排”,因为埃文-贝尔对彩排对表演都是很严谨的,要享受舞台,同时也要奉献上精彩的表演。如果有人将这件事当做“热闹”来看,后果不堪设想。

可这时,却有两个小女生跑了过来,“泰迪,请问你可以给我签名吗?”

这个声音打算了泰迪-贝尔的思绪,看了看眼前两个目光闪动的小女生,不由有些尴尬地挠了挠头。泰迪-贝尔就像一个大男孩般的青涩,威廉-伍德真的是好久没有见到了,这让他不由自主就笑了出来。

泰迪-贝尔断断续续地说到,“不,我又不是……明星……”之后的话就好像在嘟囔一般,然后慌张地往舞台方向跑了过去。只留下两个懊恼的女生,还有幸灾乐祸的威廉-伍德。当威廉-伍德听到两个女生居然企图去向伊登-哈德逊要签名的时候,不由就被自己的口水呛到了。可是,想象一下那座冰山的黑锅脸,威廉-伍德顿时觉得更加有喜感了。

泰迪-贝尔担心的事并没有发生,这些第一时间抵达的歌迷大多都是死忠的那一批,他们对于埃文-贝尔的个性和习惯大多都比较了解。难得能够有观看埃文-贝尔彩排的机会,他们又如何会毁了这一切呢。所以,这些人都是乖乖地站在舞台下面,眼神充满期待和激动地观看着彩排。

比起正式演出来说,彩排总是更加有趣的。也许彩排不会一口气演奏到底,偶尔还会因为失误停下来神情严肃地进行讨论。但重点是,彩排的过程之中,大家比较放松,也可以看到不同于舞台上的形象。比如说,埃文-贝尔在彩排时,就没有表演时的强大气场,更加放松更加灿烂也更加散漫一些,时不时还会笑场。

而法外狂徒的四个年轻人,却是第一次正式出现在表演舞台上。台下的歌迷有人很快就认出了这几个人,正是去年在“纽博格林赛道音乐节”上表演的那群年轻人。这一次和当时巨大的舞台不同,可以清楚地看到四个年轻人的样貌。艾伯纳-阿尔弗雷德一头银发妖冶而活泼,安德烈-林德伯格气质硬朗清冽,迭戈-拉莫斯俊逸浪漫,卡里斯托-拉莫斯阳光帅气,四个人各有千秋。可以想象,当演出视频、新闻报道传播开来之后,法外狂徒势必也将成为一时话题。

如果再加上那座移动冰山伊登-哈德逊,还有憨厚英俊的泰迪-贝尔,那么这个舞台的确可以说是视觉盛宴了。

彩排在进行中,台下聚集的歌迷也越来越多。所有人看到这个表演场地时,都被惊吓到了,完全不敢想象埃文-贝尔会将新单曲发布会的举行地点安排在这里,这绝对是惊世骇俗的一个选择。不过对于歌迷来说,能够观看演出才是最重要的,场地反而是退居其次的。歌迷们倒更加关心,这片场地实在太小了,现在才不过中午时分,场地就已经使用地差不多了。

随着时间的推移,威廉-伍德的同行们也纷纷抵达了现场。

评论博客“星光”的博主、“自转”和“首映”的自由撰稿者斯蒂芬妮-帕茉儿到达现场时,一句“见鬼的上帝”清晰地表达了记者们的震惊。没有人能够预料到,埃文-贝尔会搞一个这样的突然袭击,让人粗口不由自主就爆了出来,“那该死的埃文又在搞什么鬼!”

斯蒂芬妮-帕茉儿和威廉-伍德没有交情,但还算是认识的。斯蒂芬妮-帕茉儿走到了操场左侧一个小小的记者区,看那里的位置,能够塞下十名记者就要祈祷了。斯蒂芬妮-帕茉儿来的算早,此时记者也就六七个,她还是可以挤进去的。走进去之后,斯蒂芬妮-帕茉儿就走到威廉-伍德的身边,试图探查一些资料,“嘿,伍德,这……这是怎么回事?”斯蒂芬妮-帕茉儿对于埃文-贝尔屡有惊人举动已经十分习惯了,但今天,还是超出了她的想象。

站在旁边的其他几名记者,此时完全目瞪口呆,丧失语言能力了。

看看这个破旧的操场,尘土飞扬,让人几乎怀疑自己要得肺结核了;旁边的杂草丛生堆里还可以看到零散的垃圾,不过没有臭味传来,因为已经干涸到没有任何味道了;小飞虫和苍蝇在地面低低飞舞,嗡嗡的声音让盛夏的炙热越发烦人起来;那破烂的小台子根本连舞台都算不上,后面的残垣断壁更是不堪入目,那堆积的灰尘和污垢就好像蕴藏着无数细菌一般;更不要说干燥的空气让人皮肤已经开始发痒了。还有还有,路过的黑人一波又一波,眼神不友好地对着这里打量着,对于习惯在曼哈顿行走的记者们都很清楚,这里的晚上根本不安宁。

这是哪儿?说是垃圾场、贫民窟、废墟都有人愿意相信。但是埃文-贝尔——那个刚刚在颁奖季实现横扫的埃文-贝尔,他居然选择这里为新单曲的发布会场地。记者们甚至连骂人的力气都丧失了,他们只觉得无力,深深的无力。“上帝,谁能够告诉我,这个埃文-贝尔到底是不是撒旦派来的使者。”

面对斯蒂芬妮-帕茉儿的疑问,威廉-伍德无奈地笑了笑,埃文-贝尔今天的举动实在是太过惊人了。也许埃文-贝尔不在乎,但对于记者们来说,以埃文-贝尔现在的地位,在麦迪逊广场花园举办新单曲发布会都会爆满,而且记者绝对会把记者席塞得满满当当,前后十一座格莱美留声机的获得者,他的新单曲发布会绝对是世界瞩目,除了美国,世界各地的记者们都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但是,但是!埃文-贝尔却选择这样一个“丢人、令人作呕、可怕”的场地,更不要说现在这个场地已经被塞满了,而依旧源源不断涌来的人群已经让本森赫的道路出现了堵塞的状况。所以,记者们都有竖中指的冲动:不是他们不想付诸行动,实在是被埃文-贝尔气得有些无力了。

“埃文总是这样,不是吗?”这是威廉-伍德的回答。斯蒂芬妮-帕茉儿沉默了,她无法反驳。“但是,他每次的做法都是有理由的,不是吗?”听到威廉-伍德的第二句话,斯蒂芬妮-帕茉儿不由地点了点头。

斯蒂芬妮-帕茉儿不由抬起头,再次打量了一下这片堪称废墟的场地,此时操场已经被人群挤满了,人群的密度开始增加,大家都试图利用这片场地的所有空间。而她所在的记者区,已经站不下人了,可是如果不过来这里,根本就拍不到照片。所以,记者区的后面——那杂草丛生的垃圾堆之中,也站满了记者。

斯蒂芬妮-帕茉儿可以听到记者的对话,“不就是垃圾堆嘛,埃文没有让我们站到道路中间去被车撞,已经算是很仁慈了”,斯蒂芬妮-帕茉儿不由笑了起来,她再次点了点头,埃文-贝尔这样做,的确是有他自己的理由。

本森赫区的警察已经出动了,这条道路暂时被封闭,所幸这里不是主要交通要道,而且前方就有一个十字路口,可以让车辆绕行,虽然麻烦一些,但不至于让这个区域的交通瘫痪。

同时,抵达现场的人也越来越多,简单目测一下已经被逐渐填满的道路,差不多有六百多人到场。而记者区后面的草丛、垃圾堆也被站满了,至少有六十名记者抵达了现场,而且还有不少报刊杂志的记者依旧在赶来的路上。

几乎所有人到达这里,表情都是一样:目瞪口呆,瞪圆的眼睛几乎成为了统一的表情。也许是因为这里的破旧而惊吓,也许是因为埃文-贝尔的选择而疑惑,也许是因为迟到找不到位置而懊恼……但目瞪口呆,还是毫无疑问地,成为了今天现场最为流行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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