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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埃文-贝尔的话,克里斯托弗-诺兰并没有立刻说话,而是细细地琢磨了起来。埃文-贝尔也没有闲着,他也微微皱着眉头,似乎正在思考着刚才两个人的对话。一时间,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倒显得有些沉默安静了。
此时奥斯卡之夜正是热闹的时候,浓厚的夜色和斑斓的灯光将人们披在外面的伪装都撕毁,露出了自己最为放肆最为放松最为疯狂的面貌,随着那逐渐融入血液里的鼓点开始狂欢。院子里的温泉泳池里有不少人穿着衣服就直接跳了进去,在灯光映射中四溅的水花折射出纸醉金迷的糜烂。
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就坐在距离泳池不远的沙发上,其实有不少人都想着上前打招呼,眼前这两位可绝对称得上是好莱坞新生代导演的杰出代表。但是,埃文-贝尔和克里斯托弗-诺兰两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显得有些凝重深沉,让人有些投鼠忌器,唯恐自己上前就打乱了他们之间的气氛,从而偷鸡不着蚀把米。于是意外的,周围虽然有不少目光都投射了过来,但却没有人上前。
安妮-海瑟薇好不容易得到了片刻宁静,她今晚也喝了不少香槟,只觉得脑袋有些昏昏沉沉的,她就想招呼埃文-贝尔回家了。但是看到了正在和克里斯托弗-诺兰聊天的埃文-贝尔,安妮-海瑟薇就知道埃文-贝尔正在忙,所以无奈之下,她也只能找到了泰迪-贝尔和伊登-哈德逊,找一个角落坐下来等待着。
还没有等安妮-海瑟薇坐下来,她就看到了刚好经过的娜塔莉-波特曼,两个人的视线在空中接触到,不由都有一瞬间的停顿。两人不久之前在威尼斯的时候还见过两次面,不过当时两个人也没有太多的交谈,因为埃文-贝尔抵达威尼斯电影节的消息很快就让记者们闻风而动,将停留在沙滩上的他们都团团包围了。
娜塔莉-波特曼停下了自己的脚步,虽然埃文-贝尔从来没有提过,但她知道,安妮-海瑟薇和埃文-贝尔之前绝对不仅仅只是朋友而已,她看向安妮-海瑟薇的目光,有那么一瞬间的错杂,不过很快就掩饰了下去。虽然娜塔莉-波特曼确定了自己喜欢埃文-贝尔,但喜欢与否和告白与否、还有交往与否,都是不同的事,她没有告白的打算,维持现状就很好。
所以,娜塔莉-波特曼露出了一抹笑容,并不灿烂,却有着一种古典的优雅,然后她举起了手中的香槟,对安妮-海瑟薇抬了抬,表示了对安妮-海瑟薇今晚勇夺影后的祝贺,然后就继续迈开了步伐,离开了。
安妮-海瑟薇站在原地,没有看着娜塔莉-波特曼离开的背影。娜塔莉-波特曼的步伐很优雅,可以看得出来,那是长年累月联系芭蕾之后烙印在骨髓里的优雅,并不刻意,只是衣香鬓影之中有着淡淡的从容。
“种子?可是你要如何控制种子的成长呢?准确来说,按照我们的愿望成长。”坐在沙发上的克里斯托弗-诺兰,终于开口了,他对于埃文-贝尔的构思很快就明白了,并没有再创意方面继续纠缠,而是思考了可行性之后,又进一步推进。
埃文-贝尔抬了抬眉眼,也从自己的思绪走了出来,“克里斯,你知道,在心理学方面,其实很多事情都是有迹可循的。比如说,你小时候溺水过,也许你就会留下阴影;比如说,你曾经被枪击中过,所以你听到打雷的时候就会下意识地畏缩……”这些都是很基本的心理学,但是从基本往深层次延伸,就会变得很复杂,“如果说要改变一个人的思想,按照我们所构思的方向发展,那自然不是那么容易的。但我们可以去分析这个当事人,然后按照这个人成长的经历、性格的形成特征去分析,在他成长过程中到底什么事情是起决定性因素的。然后,我们就在这个决定性因素的位置,种下一颗种子。”
后面的话埃文-贝尔没有说,克里斯托弗-诺兰就知道了,其实就是找准心理因素的关键,“可是这个改变究竟能够有多大效果?”
埃文-贝尔耸了耸肩,“当然不可能太大,如果真的可以达到任意控制一个人性格的程度的话,那么世界就要毁灭了。我想,只是一个在成型的性格基础上,发生一点点轨迹的偏移。”
“就好像飞行轨迹一般,原本的直线距离只是发生了一度的微小偏移,最开始时看不出来,但是未来的发展轨迹却是会偏离轨道越来越远。”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在脑海里模拟出了立体的物理模型,推断出来。
埃文-贝尔却是摇了摇头,“不,这还是有区别的,如果是主要人格,那么这是很难被控制的,即使产生影响,也很难改变。”埃文-贝尔说到这里顿了顿,搜刮出脑海里的记忆,“比如说‘飞越疯人院’里的麦克墨菲,他最主要的性格就是对自由的向往,而他很多行为动作都是因为无法忍受束缚而导致的产物。那么,我们能够改变的,可能是他反抗束缚的手段,却不能让他放弃反抗,因为向往自由就是他根深蒂固的追求。”
克里斯托弗-诺兰立刻就明白了过来,“一旦他放弃了这种追求,他就变成了白痴。”这就是“飞越疯人院”里麦克墨菲的结局,他被实行了额叶切除手术,成了真正的白痴。
想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琢磨了一下,就彷佛自言自语一般说到,“那如果是这样,就必须拍摄成为一个偷盗片了。”
“什么?”埃文-贝尔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开口询问到。
克里斯托弗-诺兰抬起眼睛,那双眸子里闪烁着激动的光芒,“你知道,如果我们想要通过在梦境里种植种子的方法,使得目标人物按照我们设定的方式作出改变,那这就意味着,我们将会有大量的科学技术知识需要向观众解释,”说到这里,克里斯托弗-诺兰指了指埃文-贝尔,“就好像你刚才的解释一般,但是这些接受很容易变得枯燥乏味,甚至于还会变得充满疑点、无聊、狡猾、难以忍受。不过,这些解释如果放在偷盗片里,却是戏肉的所在。他们的讨论、他们对事情的计划,变成了观众接着去看这个故事的理由。”
其实道理很简单,比如说“碟中谍”中,汤姆-克鲁斯饰演的特工伊森要去偷盗文件,那么这个偷盗任务多么困难,他们又应该如何去实现,这个计划步骤的详细解释,放在其他类型片里是枯燥无味的,但是在偷盗片里却是精彩的构成。同样,“十一罗汉”里这些大盗们如何通过重重阻碍去抢劫金库,计划的阐述和角色的安排,都成为了电影的一大魅力。
克里斯托弗-诺兰没有进一步做解释,他相信埃文-贝尔肯定都理解了,他沉默下来略微思考了一下,又略带迟疑地说到,“可是在一般的偷盗片里,观众了解了计划和原理之后,就是作为旁观者来体验,看着屏幕上的动作英雄如何完成任务。但是,如果我们能够让观众也参与到整个复杂计划中的一员呢?”
埃文-贝尔皱着眉头,没有立刻回答,而是思考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让观众感受到,如果他们的梦境里也被植入了这样一颗种子,他们的个性是否也会发生改变?”
克里斯托弗-诺兰摇了摇头,“我的意思是,把‘似曾相识’的感觉放大化,模糊现实和梦境之间的界限,让观众们也和电影中的人物一样,开始猜疑,他们现在坐在电影院里观看电影的动作,到底是现实还是梦境,还是仅仅是一个‘似曾相识’而已。”
“哇哦。”埃文-贝尔不得不拍手叫绝,克里斯托弗-诺兰的这个构思实在是太过精彩了,让人由衷地就佩服起来,“那么如果你要做到这一步,仅仅把梦境变成现实的载体,这就是不够的。你还必须找到梦境和现实的连接点,不仅仅是区分梦境和现实的存在,同时还是梦境折射进现实的关键点。”
克里斯托弗-诺兰见埃文-贝尔如此迅速就理解了自己的说法,眼睛顿时就亮了起来,“对啊,你有什么好主意吗?”
埃文-贝尔却是愣了愣,然后笑了起来,“克里斯,我也是刚刚才听到了你的想法,怎么可能立刻就有办法?”这话让克里斯托弗-诺兰有些沮丧地扯了扯嘴角。埃文-贝尔却是仔细琢磨了一下,“克里斯,你是否想过,梦境和现实的共同点。”
“共同点?”克里斯托弗-诺兰反问了一句。
“对,不是相似或者相通的部分,而是一模一样的部分。”埃文-贝尔接着说到,克里斯托弗-诺兰咬着下唇思考了许久,然后抬起头看向了埃文-贝尔,没有说话。埃文-贝尔哑然失笑,这才说到,“情感!”
“什么?”克里斯托弗-诺兰显然没有预料到会是这样一个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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