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甄艳在家中,按着自己制定的作息时间表生活,虽然很有规律,但还是觉得寂寞凄凉。那首《花满楼》的歌不知唱了多少遍。总想找人聊聊天才畅快一些。上网和妈妈聊吧!妈妈说:“要不我去深圳陪陪你。”她没有答应,生怕妈妈知道她与张皓同居的事。妈妈可是传统女人,接受不了这事。妈妈这辈子过的是平平淡淡地生活,虽然希望生活好一些,可从不追求大富大贵。等以后有了孩子,孩子大些再把妈妈接到深圳来享受生活。于是对妈妈说:“你现在别来了,来了以后你会不习惯的,在老家有那么多亲朋好友,你生活的快快乐乐,我一个人承担寂寞就算了,不能再让你和我一起承受。甄艳的话把妈妈心里说得热乎乎的,妈妈觉得女儿长大了,知道关心疼爱妈妈了。就说:“那你千万放松自己,寂寞了就上网和我聊天,就象我在你的身边一样。晚上你也和陶霞、李华俩聊聊,她俩很想你。白天都没有时间,只能晚上。今后晚上咱俩就别聊了,多和陶霞、李华说说话。这俩孩子挺好,尤其是陶霞那丫头,她身上你学的东西很多,勤劳朴实热心肠,交朋友又实实在在的。你这辈子交上了两个好朋友算是你的福气。妈妈真为你高兴。
离开了电脑,正要准备午饭时,家里来了一位陌生女人,说是张皓最近特别忙,没有时间回来,就派她到这里来陪甄艳聊聊天,做一些家务事。来者自我介绍说:“我是张老板一个单位的,你就叫我红姐吧!”说着见甄艳洗菜,就忙接过甄艳手中的活说:“我来,你休息吧!想吃什么尽管说,我会做饭做菜,做的饭菜包你喜欢吃。”
甄艳说:“午饭还早,我自己总是提前做准备。让你这般忙乎,我觉得不好意思。”
“那有什么呢?能为你们做事我巴不得呢,你就别客气啦!”来人干活利落、干净,一会工夫就把一条鲫鱼收拾得干干净净。她做了两个菜。一个红烧排骨,一个香菇炒油菜,她说这道菜叫香菇菜胆,很清淡。又说这鲫鱼汤必须把沫子撇出去,还必须放姜才不腥,熬出白色的汤再放少许盐,然后放上香菜就可以出锅了,你吃吧!特鲜又有营养。她嘴在不停地说着,又给甄艳讲起来红烧排骨的做法,香菇油菜的摆盘。让甄艳觉得她确实很会做菜,是一个厨房能手,是不是张皓有意让她来,想让她做保姆?到吃饭时再和她聊聊。看看到底啥意思?
两菜一汤端上来,黑米和大米混在一起的饭及菜香喷喷的让人很有食欲。
甄艳说:“喝点红酒吧!”
“那可不行,喝酒对孩子不好,我们趁热吃吧!”
“那我不陪你喝,你自己喝点吧!忙乎了半天,一口水都没喝,再不喝点酒,有些说不过去,张皓要是知道了会不高兴的。”
“可千万别跟我客气,你不了解我。我和你的情况差不多,过去也被别人包养过。”她们边吃边聊,一听这话甄艳的脸刷地红了不大自然地说:“我可不是他包养的,我是她老婆和他都同意的,为他们家生个儿子延续香火的。”
“啊?!原来张老板没有儿子吗?”
“那你们一个单位的,你还不知道吗?”
“虽说一个单位,对于老板家里的事还是不了解的,不过他老婆我倒是见过,很精明的一个人,他老婆知道你们的事还不干扰,可真是深明大义,看来你很幸福,不像我。”说着她唉声叹气地讲起来自己的悲苦——
包养我的老板,他的老婆可凶呢?知道我们俩的事后,先是心平气和地劝说,让我离开他的男人,她说她的男人很顾家,对她和孩子都非常好。他早晚都会把你抛弃的,莫不如趁早离开他,找一个同心对意的男人好好过日子,因为我们都是女人,我不能眼见着妹子往火坑里跳。虽然你有吃有住有钱花,可你得不到男人的心,他对你也就是玩玩。现在看来,他说的真是实话,可我就是不信,以为这个黄脸婆就是和我争风吃醋,我绝不放弃的。甄艳静静地听着她的诉说,也担心自己的未来会不会是这样。她说了一会又说:“看我叨叨咕咕地和你说这些干什么?我是和他老婆干仗干的有些神经受刺激,有时说话就失控,好了,别说这些了,我们说点别的。
甄艳说:“看来你也是一肚子苦水,说吧!说出来心里痛快些,我不烦。那后来他老婆怎么凶你的?”
“好话让她说尽我就是不离开,她翻脸了,说给你亮出的阳光大道你不走,偏要走死胡同是不是?向你这样的女人我见多了,就是靠自己的年轻,诡计,嫩肉勾引男人,为了男人的钱你们什么事都能做出来,也不想想你也有老的一天,你早晚都会被抛弃。”甄艳打了个嗨声说:“和有家的人结合在一起就是麻烦没有尊严。”
“谈什么尊严,让她给我骂个狗血喷头,什么卖小肉的,狐狸精,骚货。我也骂她黄脸婆,没有人要的黄脸婆。吵闹中我俩厮打在一起,她拽着我的头发,我用脚踢着她的小腹。”甄艳说:“太吓人了,容易出事的。”
“是呀!她说我把她踢尿血了,住进医院让我负责医疗费,让她丈夫在医院陪护,我一听肺都要气炸了,这明明是离间我和他男人,把我倆隔离开。”甄艳问:“那你们就是这样分手了。”
“我把自己的委屈讲给男人听:不料他却说,你也不像话,说点好听的让着点不就完事了,你也够狠的把他踢成那个样。他到一屁股坐在老婆那边,说了我一大堆的不是。这让我不能容忍”甄艳说:“那你能怎么样?”
“我问他:“说的话算不算数,到底爱不爱我,今天有她没我,有我没她,你做出选择。”
“也真够难为他了。”
“他说选择什么?他是我的结发夫妻,又有孩子,能说抛弃就抛弃吗?当初和你在一起也没说抛弃他们。真的那样做,她和孩子会把我告到法庭,结果你还得离开。我一听就明白了,还是人家一家亲。”
“那你们在一起感情不好么?”
“好,怎么不好,当初和他混在一起,也不完全是为了金钱,觉得他人挺好,反正也说不明白,迷迷糊糊就上了他的床。等他的老婆闹起来时,他又站在老婆一边,心里那个恨呀!后悔不该和他在一起。”
“啊!你们就是这样离开的?”
“没有啊!我就是不离开,和他老婆耗着。他的孩子上来了,骂我打我还说再不走开,就杀我。我一想整到这节骨眼上别往前赶了。现在的小青年,天不怕地不怕的,气头上,什么事都干出来,丢了命犯不上,一气之下就走开了。”
甄艳说:“看来你的这段人生挺坎坷的。”
“好在我没有孩子,一走了之,无牵无挂,这要是有孩子可就麻烦了,说到孩子我冒昧地问一句,你是不是怀孕了。”
“是,已经八个月了。”
“看来你是很幸运的,好好珍惜吧!别说啦!我收拾碗筷,你休息一会。再参观参观你的别墅你不介意吧!”
“甄艳说:“不介意,你看吧,要不我陪你到外面走走。”
“不用,我只看看你的屋里怎么布置的。”她洗完碗筷,将厨房收拾得干干净净,这屋走走,那屋瞧瞧,大大赞扬一番,什么装修的典雅、大方、有气魄。
甄艳让她休息一会,睡一会午觉。她说:“不了,你睡吧!我不打扰你了。我这就走。明天有时间再来。”她走后,甄艳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想着这陌生女人真是张皓派来的?要不是?她怎么就这么大胆直接闯入家中?要说是,怎么张皓没有和自己说?坏了,是不是张皓在外面还有女人,发现了我和张皓在这,到这里来探听情况,要和我争风吃醋。想到这里,甄艳有些神情慌张,不知所措。她盼望着张皓早点回来问个究竟。左等右盼,不见张皓人影,她打通了张皓的手机,小心翼翼地问:你派来和我聊天的女人已经走了。你什么时候回来?张皓说忙完就回去。放下电话。张皓想:谁呢?打着我的旗号去家里?糟糕,可能是老婆发现了情况,派出的“密探”了解情况的。对甄艳怎么交代那,就将计就计吧!就说是自己派来为甄艳解闷聊天的吧!
到了家里,张皓问;来家里的女人长什么样?甄艳说原来你不知道呀!张皓机灵一动有了鬼点子就说:“我跟两个人都说过,到底是谁我也不清楚。”甄艳把心放到了肚子里,原来是这么回事。就向张皓描绘女人的长相:跟我差不多的个头,白白的脸,高鼻梁,大大的眼睛,说话不露牙,穿着一套灰色的套裙,她让我叫她红姐。对了,她的头发是黄色的。”张皓应付了一句说:“啊!是李红,看来这人听讲信用,真把我的话当一回事了。应付完甄艳张皓心里明白:根据甄甄艳的描绘可以断定,来人就是老婆的忘年交华利,不管怎么说,先稳住甄艳就故作镇静地说:“你俩聊得开心吗?都聊什么了,说说我听听,说没说我什么坏话。”
“能说你什么坏话?她只是说,她自己被包养的苦楚。被人家的老婆骂,孩子打的,男人还不为自己说话,反倒站在老婆一边,最后她撤出了呗!”张皓又机灵一动说:“她没说说你怀的的是丫头小子,她可是会算卦。”
“她没说会算卦呀!不过她看出我怀孕了。我说我已经怀孕八个月了,她说让我休息,就不再聊了,然后各屋走走,看看咱家的装修后就走了,说明天有时间再来。”张皓听后心想:坏了,什么都知道得清清楚楚。那明天再来可怎么办?又一想不能来了,以自己对老婆的了解,她不会对甄艳怎么样,只能拿自己开刀。就又动心思地说:“你觉得没有意思,明天就不让他来了。”
甄艳觉得:人家有工作,又这么远陪自己有些说不过,就说:“可别让人家来了,我还是按自己的作息时间生活吧!”张皓借坡下驴,舒了一口气。感叹甄艳还是单纯,好糊弄。就答应甄艳说:“好,都依你的。”甄艳像个孩子似地蒙在鼓里,还觉得老公知道关心体贴自己。张皓这时才感到:有些天了,自己就觉得有人跟踪,倒没当回事。老婆这是已经蓄谋已久,终于拿到真凭实据:有了孩子、居住在别墅。抓住了谎言:老婆同意再成家延续香火。看来自己就像一只老母鸡放到锅里已架在火上了,老婆是文火慢炖,还是急火咕咚,就说不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