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金色的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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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父亲病重

就在房地产开发商张皓老板和他的司机提车那天,甄艳急得如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她接到了家里的电话,说爸爸因肺癌住进了医院,手术费需要十几万元。许叔叔和妈妈焦头乱额,就是砸锅卖铁也救不了爸爸,这才给甄艳打了电话。甄艳接到电话十万火急中,想起了老板姜强叔叔,姜叔叔好善乐施,此时能不能帮爸爸解决医疗费用呢?她不想要姜叔叔的施舍,最好是姜叔叔能借自己一笔钱,然后再从自己的工资里扣,这样爸爸也许会得救。她拿出了姜叔叔的名片正好要打电话时。张皓老板走进她的身边问:“甄小姐要给谁打电话呀!”

“爸爸肺癌住进医院,手术费需要十几万圆,我想给老板打个电话,跟我们的老板借点钱。”

“甄小姐你好厉害呀!老板熟悉你吗?”

甄艳把自己在歌厅如何受欺负,姜老板如何解救自己的事说了一遍。

张老板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确实遇到贵人了,不过人家已经帮了你一次,怎好再让人家帮你?你说呢,甄小姐。”

听了张皓老板的话,甄艳如鲠在喉,好半天说不出话,眼泪噼里啪啦地流下来。自己也觉得:人不能得寸进尺,不能总在一棵树上吊死呀!但不在一棵树上吊死又没有其它办法,这可如何是好。她心焦如焚眼神呆如木鸡,恨不得一时拿着钱飞往爸爸的身边。可天上不掉钱地上不长钱,唯一的办法还是向姜叔叔借。她又一次拿出名片要打电话,张皓老板说话了。

“甄小姐,你小瞧我了,你们的姜老板有钱,我就不能有钱吗?他能帮助人我就不能吗?”甄艳似乎从梦中惊醒,对呀!张老板也是有钱的人,可自己刚刚认识又不了解人家,怎么好意思开口向他借呢?还没等甄艳张口,张老板就说:“先从我这里拿十五万吧!救人要紧,不够的话再出声。”听了这话,甄艳激动不已,两行热泪夺眶而出,声音颤抖地说:“够了,够了,张老板让我怎么感谢你呢?你是爸爸的救命恩人,是我们全家的救命恩人,让我认您为干爹吧!今后我会孝敬您的,等我挣了钱,我会还您的。”

张老板说:“没必要那么客气,你要是男孩,我就让你认干爹,可你是女孩,我自己有女孩,我缺的是男孩。”

甄艳认认真真地说:“人家就要认您为干爹吗?要不是这里人多,我就跪地给您磕三个响头。”张老板望着她那充满稚气的脸笑着说:“好、好,我接受你这个干女儿。”

就这样甄艳在深圳除了有李东,姜叔叔是自己的亲人,又有了更近的亲人干爹张老板。

干爹给她买了飞往北方的机票,这是她第一次坐飞机,她从内心感谢干爹,借了她那么多钱,又给自己买了飞机票,干爹说了飞机票是送给自己的,她也就接受了,等以后自己有了钱成倍地偿还。

甄艳坐在飞机上,看着外面的朵朵白云,心想:自己就像这漂浮不定的白云,一会从北方到南方,一会又从南方到北方。何时家里人能团团圆圆地聚在一起,不再分离。她能想象出爸妈就自己这么一个宝贝女儿,又远走高飞不在身边,爸妈孤苦伶仃相依为命是何等地凄凉。现在爸爸又病了,陪伴他的除了妈妈就是许叔叔。做为女儿我还没有尽到一点责任。为了过上好日子,我远走高飞,骨肉分离苦苦地奔波。短短的几年里,家里就发生了如此大的变化,她在心里默念着苍天保佑吧!让爸爸平安无事。飞机下滑声,打断了她的思路,她从机窗里往外望,看见的是密密麻麻的小房子,弯弯曲曲的线路,线路上像小孩玩的模型一般的小汽车在迅速地奔跑。乘务小姐说:“系好安全带,飞机马上就着陆了。”她激动不已。盼望着久别的同学,她从陶霞的电话里得知有车来接她。但陶霞说给她一个惊喜,没告诉她都谁去。

飞机着陆后,见刘醉开着出租汽车来接她,车里面还坐着张春旺、陶霞和李华。见面后激动无比、热泪盈眶。陶霞说:“甄艳换个思路,别心里总想着爸爸的事,想也不解决问题,到时该咋办就咋办,放松放松神经,说说你在深圳的情况。”

甄艳从她独身来深圳找到小学同学李东又如何去的歌舞厅,遇上老板姜叔叔说到现在为父亲治病慷慨解囊的老板张皓。大家都很羡慕甄艳的处世为人并赞扬她在深圳能闯荡下去,真的不容易。陶霞说:“你是真有主意,走时谁也不知道,连我都骗了。”

“我不是有意想骗你,实在没有办法,要是不说谎,我根本就走不出来。”春旺说:“现在看,你是走对了,要不爸爸有病,我们就是使出圆劲也解决不了问题。”

“是呀!我要是不遇到好心的老板,也是白费。”大家你一言我一语地谈论着,不知不觉到了医院。交押金,办手续,为爸爸的手术做准备。

手术室外,人们在等待着手术结果。妈妈拉着女儿的手说:“多亏你啦艳艳,你从那弄那么多钱?”

甄艳安慰妈妈说:“爸爸的手术费用都是从房地产开发商张老板那借的,不过,你放心,我的手里还有些钱等将来凑够了一起还他。”

“房地产老板?他平白无故就借给你那么多钱?”

“也不是平白无故。妈,你说巧不巧,他二十年前被车撞死的女友和我长得一模一样,所以他看见我就特别亲近。”

“你不要听人说什么就觉得是什么,你在外面处处要小心,可千万别上当受骗。”。

“妈妈,先前他说我长得像他的女友我根本没相信。后来见了照片我特惊奇,天底下真有长得一样的人。”

“你真的见到照片了。你一个女孩子家,出门在外,不容易,妈妈的心天天为你牵挂着。”

“真的见到了,我怎么能骗你。要不我还不能跟他这么熟悉,熟悉后跟他一起吃过饭,在我接到家里电话措手不及时,他借给咱那么多钱,我特感激,就认他做干爹。”

“认干爹好,那是缘分,珍惜这份缘分吧!认人为干爹,就要拿人家当亲爹一样待,要懂得敬孝。”正当母女俩聊得很投入时,甄艳的手机响了,是干爹张老板的电话,电话里埋怨甄艳到家也没有给他打电话,让他好放心不下。甄艳连连地陪不是说:“对不起,干爹,实在对不起,一切还没安排妥当,安排完之后就会给干爹打电话的。”

甄艳的妈妈说:“电话给我,让我跟你干爹说几句。”妈妈拿起电话时,那边已经挂了。

许叔叔过来了,甄艳从手提包里拿出两千元钱说是孝敬许叔叔的,许叔叔百般不肯。甄艳说什么也不依。许叔叔说:“爸爸有病正需要钱,要不是你拿回钱来,我无论如何也得凑上一些,现在你让许叔叔拿你的钱,许叔叔怎好意思?”

甄艳的妈妈也说:“你大哥治病的费用够了,都是孩子张罗的。我都知道了当年甄艳转学,你没少花费,没少操心,孩子给你,你就拿着吧!”

“嫂子,你说这话就见外了,我们哥们的情谊不是用钱能计算的。”

“这,我懂。这不是孩子的心吗?谁的心也不行,等哥哥好了,你给我们炒俩菜,我俩喝两盅比什么都强。”

“那是一定的。”

许叔叔走后,妈妈说甄艳出事还是个孩子,单纯、幼稚。在这种场合给许叔叔钱,他能要吗?

人们焦急的等着,出来一个大夫,妈妈就赶紧问:“怎么样大夫。”大夫似乎没听见妈妈的问话匆匆离去。妈妈焦急万分,等呀!盼呀!爸爸终于被大夫推了出来,大夫说:“手术很成功,但是没有脱离危险。”大家紧绷着的脸刚有点乐模样又陷入了恐慌之中,昏迷不醒的爸爸何时能过来,谁的心都没底。甄艳、妈妈、许叔叔不分昼夜轮班护理,谁也不敢离开医院一步,望着那呼吸机,监控器,导尿管和一瓶瓶的液体,甄艳的心如针扎一般地疼痛,她盼望着爸爸早日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