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大学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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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你知道“701”?

教官带我来到一片空地,四周没有一个人,只有寒风吹着树叶唰唰作响,我身子不自觉的发抖,一股寒意直冲我身。空地中央,教官突然停住了,我也站在随着他停下脚步,站在他身后,看着他冷漠的背影,突然让我想起了那年父亲的背影,都一样,没有一丝感情。就在我发呆时,教官突然动了,眼睛第一时刻把刺激传给大脑,我下意识要躲开,可是身体根本就跟不上思考的速度。瞬间我的脸受到了极其强大的冲击,我身体直接飞起,在空中旋转了不知道是180还是360或者是720也说不定,反正我此时头嗡嗡直响,眼睛花白,什么也看不见,或许是太快了,我根本没感到疼,直到我落地,那种疼痛从我脸部传遍全身,还夹杂着自由落体运动接触地面疼痛。

我就那样爬在地上,好几分钟之后我眼睛才渐渐可以看清东西,我看见教官用第一次见我们时同样犀利的眼神看着我,看的我身子直发抖,但是每次的抖动都会再次带给我身体撕裂一般的痛。

“你是‘影子’?”教官开口了,我没有回答,我忍着痛爬起身,然后紧紧握拳瞪着教官,这是愤怒,这是暴躁,这是无限的耻辱。我胸口越来越热,终于忍不住它的灼烧,举起攒紧的拳头向教官冲去。

结果并没有我想的那么完美,教官没有让我这一拳打倒,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手腕扣住,然后把我压着跪在地上,刺骨的疼痛传遍全身,胳膊好像断了一般,渐渐没有知觉了。

“你是不是‘影子’?”依然是一种轻蔑的口气,我挣扎了两下,可是胳膊让死死锁住,于是我转过头用怒火溢满的眼神看着他,他此时才真正意义上的看着我,只不过那眼神,充满蔑视,好像我在他眼神中什么也不是。我再次挣扎,依旧没有丝毫放松,反而更紧了,我渐渐安分了,我知道我不可能反抗他,我能做的只是服从,这就是弱者与强者的区别,弱者永远只能服从,一味的服从。

“我不知道‘影子’是什么。”我低声说道,“影子”这个词对我来说太陌生,除了高中写过一篇作文之外,就和这个词没有交集了。

“你起来吧。”教官盯着我眼睛看了十几秒之后把手松开,然后在旁边看着我慢慢爬起,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待,但我觉得这就是侮辱,可我又不敢反抗,我太弱小了……

教官看见我起来,于是转身向前走去,我拍了拍身后的灰土,其实这只是习惯动作,我根本就没发现我其实全身都是灰,我一直看着教官的背影,想寻找到一点线索,可最后得出的结论是:看不透!

“来了啊,快坐快坐。”教官把我带到一个办公室里,教授在里面喝茶,看见我和教官进来,就招呼让我们坐下。看见我的时候明显愣了一下,也许是因为我的脸吧,我知道它再不住的流着鲜血。

“秦艾啊,其实今天找你来没什么重要的事,就是了解了解你们最近的生活,感觉怎么样?”教授瞪了一眼教官,然后和颜悦色的对我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我都让打成这样了,你居然说没什么重要的事。我心里暗暗讽道。

“挺好。”此时嘴撕裂一般的疼痛,脸颊仿佛是再不停让刀刮一样。

“那就好,那就好。对了我今天早上看见你那个板子上写的是什么啊?”教授依然是笑容满面,说着起身给我倒了杯水。教官则是在一旁不吭声,只是低着头好像在想什么。

“这……”不是我不想说,其实我现在也没搞懂我写的是什么东西,只希望他俩不要再强行逼供了。

“那换个问法吧,你知道‘701’么?”教授把冒着白雾的水放到我面前,然后回到椅子上,明显是准备和我长谈了。

“嗯……我不太清楚,但我见过,你和教官那个银链子上面都有刻。”说完我喝了一口水,火辣辣的疼,我看见他们俩都看着我,本想吐出的水硬生生咽了下去。

教授没有说话,只是起身走到教官跟前,小声嘀咕了两句,然后对我说:“好了,你今天就先回去吧,有事我在找你。”

看见人家下逐客令了,我当然不敢留,再加上教官依然冷冷的看着我,让我忍不住有一阵颤抖,我起身向外走去。身后突然传来教授的话,这次没有那样和蔼,好像带着点威胁:“今天的事不准说出去!”

“喔!”我应了声就出了门,带着点愤怒,又有点恐惧,还有点好奇。错综复杂的情绪使我感觉到十分烦躁,我知道,这件事绝对不简单。

沿着原路反回,走到那块空地时,突然看见不远处树林里有几颗亮绿色的珠子,这,不会是狼吧……我不顾身子疼痛,撒腿就跑,一直跑了几分钟才停下,看了看后面,什么也没有,才放下心来。

银色的月光照在一件小屋内,这就是我刚去过的那件办公室,此时灯已经熄灭,很静,只有风吹着那常年不修理的窗户吱吱作响。

“他是‘影子’?”一个老年人问道,声音有些沙哑,不过带着一种很强大的气势,使人听了就先把自己放低了一个层次。

“我感觉不是,从他的身手以及他的眼神来看,他没有说谎。”中年人靠着墙,吸着烟,吐着烟圈,烟雾缭绕中给人一种神秘的感觉。

“那就好,你知道我最相信你看人的方法了,毕竟你是我所带过学生中最有能力的一个。”老年人笑了笑说。

“我觉得他很有发展空间,如果训练一下,应该会有用的。”中年人把烟在烟灰缸里用力的按了两下。

“如果你喜欢就交给你好了,反正我也老了。”

“不,我没有机会了,您以后多帮帮他。”中年人声音中带着一丝无奈。

“好吧,我会帮他的。”老年人说着就像里屋走去,独留中年人在房间。中年人从那块残缺的窗户一个飞跃就出去了,然后消失在漆黑的夜。

烟灰缸里那只扭曲的烟头依然残留点点火星,冒着一缕缕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