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声打断了杨真与父亲地交谈,俩人一起走出车厢。“妈,发生什么事了?”
“我也不知道发生什么,突然就响起警报,大家都从家里跑出来了。”杨母在响起警报的时候就打开车窗探出头去~想看看发生了什么事情但看了半天就看到一群人冲下楼,也没了解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哔~”
“哔~”
“哔~”
……同一时间,所有人的手机都收到了一条灾难预警短信。
“红色警报,请全体市民立即前往最近的安全救助中心避难。”
看完短信,杨真与父亲对视了眼。这个简单的短信没有说出避难的缘由,但在这个小县城里却没人敢忽视它
在这里今年的夏季一次强台风造成了30几人丧生200多人受伤。那时也有人收到了预警短信,那条简单的短信救了不少人的性命。而当时这条预警短信只发了给了有钱有权的人,现在这条短信却发到了所有人的手机里。这一刻,所有的人都乱成一团他们没有心思去猜想到底是发生了什么,现在他们一心想着赶紧躲进安全救助中心。
“爸,我们也去安全救助中心吗?”杨可欣皱着小脸担忧地问道。
“阿真,把车开到安全救助中心。”杨父没有回答杨可欣,直接下命令给杨真。
“好”杨真飞快的坐到驾驶座上,发动汽车朝着最近的安全救助中心开去。所谓的安全救助中心就是设在附近的体育馆里,灾难发生时那里就是附近人们的避难所。
体育馆门口。一大群人围在体育馆门前,加上一些刚到的人们也都围在体育馆门前,体育馆前的人群达到了惊人的数目让人一眼望不到边。
不到十分钟车子停在了离体育馆一百米处,因为大路上站满了人所以车子无法在向前开。
“爸,很多人围在路上现在过去不了,我先下车看下什么情况。”杨真解开安全带转头跟父亲说完话,便打开驾驶座旁的门走下了车。
“妈,我也想下去看看。”看着外面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加上一直响个不停的警报声,让杨可欣的心情有些烦躁,她迫不及待地想下车了解发生了什么事。
本就脾气暴躁的杨父,在得知灾难临头时心情一直很压抑。他现在就像一座随时可能爆发的活火山。杨可欣的这句话触怒了他,他大声地呵斥了她:“现在是你胡闹的时候吗?给我好好在这里呆着。”
被父亲大声呵斥一下,杨可欣懵了。杨父虽然脾气很不好但他的怒气很少撒在她很杨真的身上。现在被父亲大声一喊,她顿时感到很难过、很生气,眼眶一下就红了眼泪不争气地一直想往下掉。
“别生你爸的气,你现在确实是不应该下去。人这么多,到了外面去是很危险的。”杨母安慰着杨可欣同时不忘为杨父解释,她心里有对自己丈夫的怨恨但心里也有对自己丈夫深深的依赖。
杨真下了车进入人群里,拍了前面一个瘦高个男子的肩膀问了他“这位兄弟,为什么大家都围在这里?”
瘦高个男子此时正奋力地向前挤去,挤了两下没能挤向前听到杨真的问话没好气地回到道:“你没长眼啊,人这么多能走得动吗?”
你才没长眼,你不仅没长眼还没长脑子,爷在问你什么都不知道还乱回答一通。听到瘦高个不文明地回话,杨真在心**了个大大的白眼。
他一边跟着人群往前挪动一边用力向前挤去,到了前面肯定能知道为什么这些人不进去体育馆里?
十分钟过去了,杨真才向前挪动了50米他离体育馆大概也还有50米距离。杨父、杨母、杨可欣在车上焦急的等待着。
他继续向前挤去,在往前移动了一点他看到有些人从体育馆方向走来。看到这些人他心里有些不安,难道安全救助中心出事了?
越是不安他越是着急想要知道答案,杨真使出吃奶的力气往前挤去。当他挤到前端的时候~~看到体育馆的铁门紧紧闭着,体育馆外墙上的LED大屏幕上放映着:一名身穿黑色制服的中年男子坐在沙发上讲话。
杨真竖起耳朵仔细一听才听到喇叭传来的声音:“这个体育馆里的人已经满了,请大家里开吧。”
体育馆人满了?一个能容纳1万人的体育馆在不到一个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已经人满了?杨真觉得有些不可思议,体育馆附近并没有多少居民,他住的小区离这里只有不到十分钟的车程。可就这短短的十分钟,不仅体育馆里已经人满了,就连体育馆外也围满了人。这么多的人都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让我进去”
“我们不相信体育馆人满了。”
“不信,开门~”
“快开门~”
……有些人无奈的离去,有些人想去其他救助中心碰碰运气,大部分的人们不愿意离去围着体育馆大门大喊,用力的敲着大门。
“007,你能帮我查下体育馆里有多少人吗?”杨真站在人群里,看着不愿离去的人们,用脑波与007谈话。
“一千两百零八人。”007通过脑波传达给了杨真,顺便也发了些图片。十几个人围着乒乓球桌打着乒乓球、上百个人围着篮球旁看着球赛、一男一女躺在床上缠绵着……
脑海里的这些画面与眼前的场景有着强烈的对比,杨真心里有把怒火燃烧。狗屁安全救助中心,这次把预警短信发给了所有人了但和上次发给有钱有权的人又有何区别?在政府的眼里难道是只有有钱有权的人才有活下去的资格?
可以容纳1万人避难的体育馆,现在在里面的只有一千两百零八人…看着围在体育馆外的众人们,杨真深深地叹了口气。他对现实感到愤怒。可是他没有办法把真相告诉这些人,说出来了谁会相信?说出来又能如何?
他现在庆幸自己一开始就没把太大的希望寄托在安全救助中心,寄托在政府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