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一眼前立刻一亮,只见整把刀身光亮照人,银光闪闪,森冷之气扑面而来,刀身略带些弧度,刀刃更是被打磨的锋利异常,看上去便觉得一股冷气从心中生起,刀刃与刀身相接之处有着一条波浪纹,也不知道这是机器压的还是打磨的。整把刀重量大概三斤半,拿在手上也不觉得吃力,单手也能挥动。
余一双手持住刀柄,举在身前忽地双手动了,刀在前面快速地挥舞了两下,发出两声破空声,最后猛地砍在了旁边的一个木架上,只听得咔的一声,木架的一边应声而断,被一刀斜劈开。
余一把刀收回,举在面前仔细打量着,刀刃不见一点变化,完好如初,闪现着锋寒光芒。余一满意地点了点头,对着陈同道:“好刀,太锋利了,有了这刀,末世以后立身就更有把握了。”
陈同这时也拿出了另外一个盒子里的东洋刀,那也是两把一长一短的刀,长短都差不多,不过刀鞘和刀柄却是白色的。听到余一的感叹,他笑道说:“那可不,一分钱一分货,这可是用百练花纹钢制成的,硬度、锋利那就不用说了,就这么长短两把,加起来都要近万大洋了,虽然也有特制的费用在里面。”
“擦,这些有钱人可真蛋疼啊!花这么多钱就为了搞几把用不上的刀玩,两把刀的钱都够我存上一年了!”余一感叹道。
而后把长刀归鞘,放在一边,拿起了短的那把,拿在手感觉很是小巧,也轻了许多,刀柄差不多比长的短了三分之一,而后又把刀抽了出来,刀身除了比长刀短,其它没什么区别。
只是看了一会儿后,余一就把刀插入刀鞘中,对着陈同道:“就这么把它们拿出去,不会怎么吗,现在外面都还在上班呢!”
“有啥事,我怎么说也在这家工厂里有点份量,再说我还同样管理着库存,在他们看来你就是我们的一个客户。再过几天,一切都成了浮云,那就更没什么可忌讳的了!”陈同满不在乎道。
“那行,先就这样了,抓紧时间了,你回到老家也要一天多,我也要回去准备动身了!啥也不说了,路上小心,保重,我们会有再见的一天的!”余一拍拍陈同的肩膀,语气肯定地说道。
陈同狠狠地点了点头,上前抱了下余一,道:“那当然,我们都已占先机了,肯定能活到最后,你也珍重!我已经请好了假,待回就把东西收拾收拾就直奔火车站,对了,你准备去哪?”
“我还要在这停一天左右,把一些事情处理下,之后就准备向西去,尽量找个平原,而且人不多的地方,最好是村落之类的,等看看形势会起什么变化,到时再做决定。我的目的性不是很强,只是先找个能安身的地方。”余一说出了自己的打算。
“还有国家的军队呢!情况应该坏不到哪去,到时候应该能安全许多!”陈同之后又肯定地说。余一到是有些不以为然,耸了耸肩道:“希望吧!不过,在这种不曾遇过的天灾之前,我们还是态度保留点为好,毕竟全国这么多人,军队保护不了多少!”
之后余一把两把刀放在木盒中,盖上并用绳子把木盒绑好。陈同把余一送出大门外,在途中那些工人们也看着两人,当然也有人看了看余一手中抱着的木盒,但却没人问什么。
余一一手抱着木盒,另一空手冲着陈同摇了摇,笑了笑道:“好了,我走了,一切顺利!”之后便转身向着公路走去。
在路边等了许久,才待到回市里的一辆路车,车上差不多快满坐,余一走到后面找了个空位坐下,把木盒竖在身前。
路车不疾不徐地行驶着,这时离余一住的那个小区已没多远了。忽然,余一发现他前面几排一个靠外坐着的一个中年人有些不对劲,他坐在后面看不清楚这人的面容,只见这人下肢已经盘了起来,双手抱着双膝,不时地颤拦着,嘴里边还呻吟着。
而坐他旁边的一个二十几岁的姑娘吓得拼命地往边上藏,看样子是个打工妹,平凡的小脸上已经有些泛白,看情况如果不是中年人挡住路,她早就跳出去了。
很快,这中年人周围除了那走不了的姑娘外,其它接近着的人都离开了足够的距离,纷纷议论着。其中一个大妈出声问道:“他这是怎么了?是不是有什么病,现在病发了?”
“估计是!”“赶紧打120!”“还是送医院得了!”众人七嘴八舌地道。更有一个二十七八岁的青年走到中年人身边大声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要紧不,要不先上医院吧!”
中年人没有回应,好像是什么都没听见,只不过身子颤抖地更严重了,仔细一听的话,嘴中的呻吟已变成了低吼,只不过却是极力压抑着,整个人显得很是痛苦,气息也逐渐变得疯狂。
他的这副形态把周围的人吓坏了,又离开了些距离,他旁边的那个姑娘干脆就从座位上站起来,手脚麻利地向后爬过来。
前面的司机低声地咒骂了句:“夭寿噢!早不发,晚不发,偏偏在我这趟车上发,我怎么这么倒霉!”如果在他车上发生什么事,他也会受牵联,弄不好还会受到法律纠纷。
就在这时,中年人忽地全身一挣,头忽地抬了起来,高高仰起,张大嘴吧大声地吼了声,声音中透露出无比的疯狂。余一发现他的眼中完全已不像人类的,有些泛白,完全失去了意识。
余一猛地双眼紧缩,这一幕跟他在网上看到的感染病毒的几乎一样,显然这中年人现在也是属于这一情况。而旁边围观的人这时显然也有人认出了状况,顿时一声声尖叫从从群中发出,车厢内立马大乱,众人拼命地向旁边挤去,车厢中间立刻空出一大块,车头和车尾则是挤满了人,都在拼命地挤着。
余一坐在最后一排,这时他前面都没什么空隙了,都被人群挤得死死的,连动个身都无比困难。众人也管不得男女有别了,为了能不暴露在最外面,使出了浑身解数。
中年人这时也被刺激到了,冲着人群吼了声,而后猛地从座位上窜起,冲着前面的人群跃了过去。顿时尖叫声大作,甚至还有个大妈吓的眼睛一翻晕了过去,软软地瘫向地上。
众人的慌乱也影响到了司机,这时路车也开始打晃起来,有些失控地在路上行着,让车内的人更是吓的够呛。在差点撞上路边的一个建筑后,路车吱地一个急刹,停了下来。车内众人在这突然刹车之下,忍不住地向前猛倾,还好抓住了身边的固定物,不然就飞出去了。而发狂的中年人一时也控制不住身形,摇晃着。
很快,发狂的中年人就扑到了一个人的身上,张开血盆大口就咬了上去。这人吓的大叫了声,不过在恐惧之下,双手一使力,把中年人一撑,没让自己被咬到。中年人没咬到人,牙齿上下一用力一合,撞击声异常响亮,让其他人吓的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而仿佛就像是捉迷藏一般,乘着中年人被撑住的这段时间,周围其它人很快就熙熙攘攘地挤向了另外一边,让原地空出。
发狂了的中年人力气大增,只见他双手一挥,猛地一挣,把此人甩起撞在车墙上上,而后又向着其他移动着的人扑去。
不过这时,其他人就没有刚开始那人那么幸运了,立马就有一个小姑娘反应不及被抓住,而后又被一口咬到肩上,被死死地咬住。这小姑娘在恐惧和疼痛之下,发出了一声无比尖锐的声音,而中年人仿佛也被这声尖叫惊到了,松开了口,而后只见小姑娘的肩上鲜血如同泉涌,显然被咬开了一个巨大的伤口。
余一猛地从座位上起身,顾不上木盒,奋力地把前面挤着的人群拨开,艰难地挤了出去。必须要控制住这人,不然他会咬到更多人,到时就会有更多人受到感染。终于挤了出来,即使是在大冬天,他也出了一身汗。而这时中年人很快就恢复过来,又向着那个小姑娘扑了过去,神态间比原来要疯狂许多。
余一猛然向前一冲,很快就来到了中年人身后,在他刚要接触到小姑娘时,双手忽地搭在了他肩上,使劲往后一甩。余一独自长大,身体得到了锻炼,力气要比一般人大多了。他这么一甩,把中年人向后甩离地面,跌在地上一时起不来身。
中年人刚要从地上挣扎爬起来,余一扑了上去,把他的右手一绞,而后用力一压,把他正面压在地上,与地面亲密接触,同时把他的左手也掰了过来,与右手一起压着。
即使是就么地制住了中年人,他在地上还是拼命地挣扎,身上不时地传来一阵阵大力,余一很是要花力气才能控制住他。
见余一制住了发狂的中年人,众人这时才放下心来,发出一声声欢呼,这才围了上来,对着地上的中年人指指点点。那个原先跟中年人坐一起的姑娘拍着胸口道:“妈呀!可吓死我了,差点就要被他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