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都市雷霆杀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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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把你打成煎饼脸

两瓶啤酒喝完,姚倩已经彻底醉了。不过她的酒品看来还不错,醉了就不再发表什么长篇大论,也没有任何发酒疯的举动,而是脑袋往桌子上一砸,咚地一声响亮,然后就再也没有抬起来过……

李重摸摸鼻子,他看见老板正在冲他摆着脑袋,那意思像是在说:“得逞了吧,还快点带她走?”

李重笑了,既然都到了这份上,那就担起这份责任吧。于是起身将姚倩拉了起来,架着她的胳膊往门外走去。老板也跟在后面来到店外,在李重的车子前面站了,很仔细地打量车牌号。

“大叔,要不您送她回去得了。”李重扭头说道。

“我店里那么多事,我哪有空。”老板摇摇头,看了李重一眼,说道:“反正,你自己注意一点……”说完,老板一步三回头地进店里去了。

李重苦笑摇头,打开车门,把姚倩放到副驾驶座上。

“喂,你家住哪里?”进了驾驶室,李重轻轻推了推姚倩。

“我不回家……不能回家……”一阵呓语从姚倩嘴里发出来,伴随着几声抽泣。

“那送你去亲戚家或者朋友家里?”

“我……没有亲戚,没有朋友……”

“亲戚没有我信,朋友也没有……你怎么混的?”

姚倩却不再回答李重的话,哼哼了几下,鼻息里已经发出沉沉的鼾声。

李重叹了口气,既然没地方去,就只好带回家了。好在自己家里没什么秘密,要不然带回去的就是一颗定时炸弹。

车子一路向西,很快来到了一片高级住宅社区。

李重将车子开进自家洋房的车库,抱起姚倩向屋里走去。空荡荡的屋子里回响起李重坚实有力的脚步声,这脚步声一直来到二楼,然后直接进了卧室。

将姚倩轻轻放到床上,李重这才微微地出了一口气。

姚倩的身子一挨到床垫,整个人就像只猫咪一样蜷缩了起来,她嘴里发出喃喃地呓语,一双脚轻轻蹬了几下,然后鼾声又响了起来。

李重望着姚倩,感觉很是奇妙。

白天在一百年前的曼哈顿街头,这家伙还英姿飒爽地和自己搏斗。晚上,却已经躺在自己的床上,象一个不设防的充气娃娃。

好在李重没有摆弄充气娃娃的癖好,所以他弯腰拉起毯子将姚倩从头到脚都盖严实,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来到楼下的天井里,往一张摇椅上一躺,两眼望着繁星密布的夜空,李重一边摇着椅子,一边若有所思。

忽然,李重停止了摇动,他坐起身,从贴身口袋里拿出一封信——STS中国分局面试通知书。

拆开信封,将面试通知书从头到尾仔细看了一遍,一丝奇怪的表情在李重脸上浮现了出来。

想当年,李重还在大学读书的时候,曾经梦想过要成为STS中的一员。但没等他实现这个梦想,他的父亲却出事了。

这位曾经的头号暴力闯关者,人称“钢琴家”的顶尖非法时空穿梭者,忽然头脑发热向BE财团老板借了一笔数额高达几百亿的巨款,然后就莫名其妙地失踪了。

BE财团横跨黑白两道,上可通天下可入地,被人骗了这么多钱岂会善罢甘休,于是开始满世界的抓“钢琴家”。结果钢琴家没抓到,却抓到了钢琴家的贴身助手陈坚。

但是陈坚也不知道钢琴家的去向,不过陈坚却知道钢琴家儿子的去向。于是被父亲隐藏了整整二十年,同时也精心训练了二十年的李重粉墨登场了。

李重承担下了父亲的全部债务,只提了一个要求——别再追杀我父亲。

从此之后,一个比钢琴家还要厉害百倍的剪刀手出现了。五年时间,名声已经如日中天。而五年后的今天,距离还清父亲的债务也只差一步之遥了。李重自己判断最多也就一年时间,就可以还清全部债务。那么一年之后,李重就是彻彻底底的自由身了。

自由之后该做什么呢?

李重的目光重新落到面试信上……

当清晨的阳光洒进天井里,并渐渐将它填满时,李重的眼睛微微睁开了。这时候,一个慌失措的尖叫声也从楼上传了出来,然后就听见有人滚落到地板上声音,接着便是跌跌撞撞的跑步声,然后是桌椅被撞翻的乒乓声。

李重摇摇头,从摇椅上坐起身来,抬头往二楼看。于是他看见披头散发的姚倩正在来回地狂奔。她显然找不到出口在哪儿。这也难怪,李重在最近一次翻修屋子的时候,故意把进出口给搞得很隐蔽,外人一时半会很难找到。

当姚倩再次跑回来的时候,她终于看见天井里的李重了。砰!姚倩一把推开窗户,探出半个身子死死地瞪着李重,忽然一抬脚,就打算直接从二楼跳下来。

李重连忙阻止道:“千万别跳!看见你右手边的屏风没?楼梯口就在屏风后边。”

姚倩扭头看了看,脚便缩了回去,然后噔噔噔地跑过去,不一会儿,就从楼上冲进了下来,三步并作两步来到李重面前,杀气腾腾地问道:“你是谁?怎么把我弄到这里来的?”

“呵呵,这么快就把我给忘记了?”李重笑了。晨光照在他的脸上,他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但随即,他就笑不出来了。

姚倩左手一把掐住了李重的脖子,右手高高举起,怒吼一声道:“快回答我,不然把你这张脸打成煎饼!”

“呃……”听到煎饼,李重忽然想起了一个关联词,于是脱口喊道:“咖喱牛肉饭!”

“咖喱牛肉饭?”很显然,这个关联词立刻就触动了姚倩记忆中的某个开关,她愣了几秒钟,忽然哦了一声道:“你就是那个……”

“对了,我就是那个把咖喱牛肉饭让给你的人。”

“原来是你啊。”姚倩舒了一口气,但立刻又瞪起了眼睛。“这是哪儿?”

“我家。”

“你家?我怎么会到你家的?”

“这得问你。”

“问我?”姚倩显然记性不怎么好,而且也缺乏耐心。她又一次举起了拳头,大吼道:“我要你说,快说!”

李重连连摆手:“我说,我说……你喝酒了,喝酒了。”

“喝酒?”姚倩愣了愣,忽然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妈呀,我想起来了,我真的喝酒了……我可是一点酒都不能碰的呀……”

姚倩松开掐住李重脖子的手,原地转了几圈,忽然回头看着李重问道:“我喝了多少?”

“两瓶啤酒。”

“两瓶啤酒?天哪,我一定醉得一塌糊涂了……”哀嚎了一会儿,姚倩似乎想起了一件更重要的时候,她一边查看身上的衣服,一边神情严厉却又非常慌张地问道:“为什么带我回你家?”

“你以为我想带你回来?”李重撇撇嘴,“我是想送你回自己家的,但你死活不肯,说家里24小时有债主守着,不敢回去。然后又说没亲戚没朋友,那我还能怎么办,只好带你回家了。”

“哦……”姚倩点点头,这时候她已经将身上的衣服检视完毕,估计已经心中有数,于是脸上的慌张之色便褪去了不少,这时候瞟了李重一眼,问道:“你一晚上都在这里?”

“是啊,床被你霸占了,我只好来这里了。”

姚倩扑哧一声笑了:“想不到你还是个正人君子。”

“什么想不到,我本来就是。”

“好,既然是正人君子,那能不能再我一个忙呀?”姚倩把脸凑到李重面前,笑眯眯地看着他。

“什么忙?”

“昨晚的事从来没发生过,我也从来没来过你家里,你我从来都没有见过面,记住了吗?”

“嗯?”

“记住了没有?”姚倩一瞪眼,右拳又举了起来。

“呃……记住了……”

姚倩放下拳头,“记住就好,要不然,现在就把你打成煎饼脸!”说完,她起身向大门口走去。

“你走了?”

“走了。”

“不吃点早饭再走?”

姚倩转过身,“要不要我先给你来张煎饼啊?”

“呃,不要……”

咣当!

大门被重重关上,姚倩已经消失不见……

“真是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要是换了别人,还不被她吓出病来。”李重苦笑摇头,起身进屋,正要上楼,却看见楼梯上躺着个东西。

拿起来一看,原来是姚倩的工作证。

“STS中国分局特勤组,姚倩……原来她叫姚倩。”拿着工作证,李重转身出屋,他想追上去交给姚倩,但走了几步,又停下了。

“还是让她自己来取吧,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干一回就够了。”于是把工作证扔在客厅桌子上,李重上楼先洗了个澡,然后做了一份早点来到天井里,边吃边等姚倩回来。

没想到早饭吃完,又等了一个多小时,姚倩还没来,李重有点莫名其妙了。“这家伙难道上班不用带工作证的?”

李重哪里知道姚倩今天是休息,她现在正在街上闲逛呢。

等到中午,还不见姚倩的影子,李重便决定不再等了,因为今天他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去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