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苍穹战纪
6290100000008

第8章 灾难之源

这时,地下之民的新任族长,祖玛抬起头,把目光投向天空中高悬的月。

“第三时刻马上就要结束了。”

第三轮月亮已经开始下落,当这轮月亮完全下山后,黎明就会来临,太阳的光辉也就开始普照大地。

可是他们这些地下之民是见不得阳光的,在阳光下哈齐姆们地眼睛会失去视觉,祖玛和他的同族们施展巫术的效果会被大幅削弱。

祖玛想了想,做出决定。他要通过裂缝回到地下世界,哪怕部族因此沦为其他族类的附庸,他也要回去。

现在族群中剩下的个体数量已经很少了,如果再这样下去,哪怕是胜利了,他们也可能因为族群太小,繁殖、生育的能力不足,而死亡的。

而且对他们有利的时刻也已经快要结束了。

祖玛族长挥动手中的图腾,在城门近处的那只精英哈齐姆现在正被很多的弩箭攻击着。祖玛打算放弃这只哈齐姆,用他来吸引地表之民的注意力,从而让自己这些安全撤离。

他在这只哈齐姆的身体里寻找,他知道在上任族长马尔。施用那个诅咒的时候,并没有断开与四只精英哈齐姆的联系,也就说明哈齐姆体内一定或多或少拥有着一些诅咒。

祖玛看看周围的这么多尸体,尸体是最容易藏匿、传播瘟疫的。祖玛扯开长长的嘴笑到,口水不由自主的从嘴角流下。

他找到了。

祖玛族长立刻激发那诅咒,这并不难,只需要很少的力量就可以办到。然后他断开与这只哈齐姆的联系,最后的命令是让他继续攻击城门。

祖玛和他的族人们,渐渐隐入森林。马尔族长的尸体被祖玛带走,在族群中任何一位族长在死后都要埋葬入他们本族的圣地。

“只剩下门口这一只怪兽了。”站在城墙上的守卫报告着,守卫长登上城墙,向远处眺望。

的确,原先在外围的那些怪物已经消失不见了。

“继续攻击,这只怪物应该活不了多长时间了。”守卫长下命令道。

“对不起。”守卫长从城墙上下来,对布万加抱歉道。“你的剑封存在卡姆昂领主的私人仓库中,我现在正派人去打开仓库,所以请多等一会。”

布万加点头,他早已看到卡姆昂的尸体。他在心中对卡姆昂其实没有多少评价。他们之间只仅仅说了数句话,但是从这些当地的守卫们地神情来看,卡姆昂领主没有得到手下们爱戴。

“至少,一个领主不会面临死了都没有人收尸的局面吧。”

布万加略微默哀,然后道:“我恳请您,一件事。可不可以在击杀城门口那只怪物后,把城外的尸体都处理掉。”

这里作为瘟疫的发源地的原因,布万加已经想的八九不离十。“那场瘟疫,一定与这些地下之民有关。”

守卫长奇怪眼前这个青年为什么提出这样的意见,“这其中难道有什么隐情?”守卫长不确定,但他没有询问,他觉得做这件事没有什么损失,而且按照历来的经验也大多是焚烧。

“大人。”守卫报告,他把手中的长剑与那枚被卡姆昂拿走的印信交给守卫长。

守卫长拿着这些东西,递给布万加。

布万加接回自己的剑,把它挂回身上。摸着印信,他看向那些进入城中的小镇居民,他四下寻找,并没有看到要找的人。

他开口询问道:“维多叔叔在哪?”

镇子里出来的居民们互相望着,然后其中一位说,“维多长官已经牺牲了。”

“什么?”布万加受惊,在他眼中。维多在这个偏僻的地方实力不算差劲,哪怕是在帝都那样高手云集的地方,估计在这个年代也不会有多少人超过维多。

按照布万加上一世的经验推算,维多至少有青铜巅峰到白银下游的实力,按理来说应该没有什么可以伤害到他啊。

“难道?”他想到一种可能,按照地下之民和小镇居民的行进速度来算,在到达尤塞城之前,小镇居民一定会和地下之民有一次接触,可是看到城中这些人,他们应该没和地下之民有过直接的接触。

“维多带人阻击那些怪物来的?”

“嗯,维多爷爷带哥哥们和叔叔们,留在那等待着那些可怕的大怪兽的。”镇子中出来的一个小孩说道。

“有可不可能没有死?”

“我们看到了,维多长官的尸体。”刚才那个小孩的长辈说道,小孩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还在那自顾自的嬉闹。

布万加这时观察镇子里出来的众人,发现他们大多都面色黯然,神情凄切。

“他们都死了……”小孩身边的老妇人说道,“他们的尸体都在城外,我们都看见了。”

“尸体?”布万加疑问道,他毕竟没有接触过这些。从史书中看到的永远不会有亲身经历的那种感受。

他开启巨龙之眼,彩色的世界再一次褪去,世界变成黑白两色。不同的灰度代表不同的颜色。

按照布万加的了解,巨龙的视觉除了是黑白色以外,他们的视觉还拥有另外一个特性——可以看到某些其它种族看不到的现象,例如现在:

布万加的视觉在巨龙之眼的强化下,逐渐适应失去色彩感的不适,他上到城墙上,开始观察城外的事物。

在特殊的视觉下,布万加仔细看。他发现城门下的那头哈齐姆身上散发出很多隐约的黑丝,这些黑丝仿佛有生命一般,他们互相缠绕,然后以一种类似于藤蔓植物的方式,在空中快速攀爬。每落到城外的一具尸体上,就会有一部分黑丝融入那些尸体。

毫无疑问这些黑丝就是瘟疫,布万加看见一直攻击城门的哈齐姆停下来了,然后它轰然倒地。

在哈齐姆倒地后,从它身上冒出的黑丝的数量成几何倍增加,并且活性也大幅提升。这些新的黑丝,迅速吞并那些原先的黑丝。

这显示出这场瘟疫的元凶的一项特殊的能力,相互吞噬。在吞噬中弱小的会被强大的吞噬掉。这种吞噬使瘟疫产生变异,这也就是瘟疫后期,更加防无可防的缘由。

布万加清楚了,地下之民留下这头哈齐姆,就是为了传播瘟疫。

“瘟疫与地下之民有什么关系?”

史书中没有明确记载,只是在他上一世的阅读中。在字里行间,隐约能感到那种微妙的关系。

在尸体中扩散完毕的瘟疫,开始向四周拓展。无数黑丝中的数股向尤塞城袭来。

“有没有艾草(Artemisiaargyi)?”布万加有些慌张,这场瘟疫在后世可是谈虎色变,但是究竟是什么样,那时候的人们没有谁亲身经历过,谁都不知道确切的答案。

艾草是遥远的东方运来的舶来品。因为尤塞城附近的气候,利于种植这种植物。而这种植物又被帝国的大贵族们所推崇,所以尤塞城附近种植了大量艾草。

“把所有的干艾草,分散在城里点燃。”

守卫长没有下命令,这些干艾草会被制成精致的熏香,送往帝都。这些艾草,也正是他们守护的重中之重,如果把这些干艾草全部点燃,那么他要承受的可就是来自帝都贵族们地怒火。

布万加见没有动静,并没有强求。毕竟他的身份只是一个普通人,不能要现在掌管全城的守卫长去干什么,他嘱咐道。

“如果发生什么异常的情况,就点燃那些艾草。”

点艾草的方法在瘟疫的爆发的初期是有一定作用的,这也是尤塞城彻底变成死城之前所用的唯一方法。

布万加现在进退两难,他想拯救尤塞城的人们,可是他知道如果现在他说出来,估计没有几个人会相信。而现在的这种情况是不能等下去的,如果再不采取措施。那些黑丝就会缠绕在这里的人的身上。

“那能不能,给我一些艾草?”布万加不想放弃任何一个人,他要去寻找一种植物,相信如果赶得及,应该可以拯救尤塞城里的人。

守卫长点点头,虽然他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是他从布万加有些的慌乱和不安中嗅到了一种信息,令人不舒服的信息。

“或许我应该,听从他的建议吧。”布万加的身影在守卫长的眼中,慢慢变小。

浑身熏满艾草的布万加,领着同样熏满艾草的敏泰,出了城门。皱着鼻子的敏泰显然不喜欢这种味道。

在巨龙之眼的辅助下,布万加领着敏泰小心意义的在黑丝中穿梭。索性的是,艾草地味道能令这些黑丝变得萎靡,逐渐这些黑丝就避开布万加二人。

这让布万加轻松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