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刀刚刚离鞘,林霄的眼睛当即微微眯了起来,微微带有一丝猩红的眼珠不断朝那刀身上打量,那样子就跟老猫闻到了鱼腥一样,充满渴望的表情言溢于表。
也难怪他会露出这般神色,因为此刀散发的血腥之气对他的诱惑实在太大了。他最喜欢的就是鲜血,而且兵器也是刀,这把刀就跟为他量身定做似的,只可惜………
想到可惜之处,他不由得暗暗摇了摇头,“真可惜,这刀怎么是在她手中呢,若非如此,我非要将它抢到手不可。”
现在林霄对司徒月灵可谓是避之不及,怎么可能堂而皇之的出现在她面前?因此就算这把刀对他非常具有诱惑,他也只能望而兴叹了。
看了看自己手中的钢刀,他不禁苦涩的一笑,“真是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一个金币的破刀果然上不得台面。”
正在他暗自郁闷时,一个贼头鼠脑的小个子已经跃上了擂台。看他那弱不禁风的样子,很难想像他竟然能一个跳跃稳稳站在几米高的擂台上,“嘿嘿,在下我久仰月灵小姐的威名,汪巩,请赐教。”
汪巩抱了抱拳,小心翼翼的站到了司徒月灵前面。这个汪巩给人的第一印象就是猥琐,极度的猥琐。不过从他身上隐隐散发出的绿色光芒来看,其实力倒是不可小窥。
“天呐!”司徒月灵无奈的低叹一声,忍不住伸出左手揉了揉额头。如果让她跟这个猥琐的家伙共度一生,那还不如当一辈子女孩,“就你这样的还是趁早下去吧,小姐我不想脏了自己的刀。”
汪巩一听这话顿时羞得满脸通红,也不顾台下那些唯恐天下不乱的起哄声,从腰间抽出一柄薄如蝉翼的柳叶刃,仿佛一缕轻风那般飘向擂台中央的司徒月灵。
“给我滚!”见他如此不识时务,司徒月灵凤眼一瞪,右手微微一震间长刀已然挥了出去。隐隐之间,长刀破空而起竟带出丝丝鬼哭狼嚎知音,台下的一些孩子已经被吓得跌坐在地上大哭起来。
唰!
破空声刚刚响起,汪巩已经犹如短线的风筝那般抛飞出去,重重的跌落在擂台之下。奋力爬起,之前还油光满面的脸庞已经变得苍白无比,胸膛剧烈的起伏了几下,一口逆血终究还是避无可避的喷了出来,“在下技不如人,输的心服口服。”
深深吸了口气,汪巩一瘸一拐的排开人群,迅速消失在人流中。
叮叮当当………
直到这个时候,已经变成碎片的柳叶刃才掉落在擂台之上。刺眼的阳光不断通过这些碎刀片反射在司徒月灵身上,将她承托得仿佛天仙那般美艳不可方物。
冷厉的双眸扫过四周,司徒月灵不耐烦的娇喝道:“还有谁!”
一时之间擂台之下变得落针可闻,所有人都你看我我看你的不知怎么回应。之前汪巩身上流露出绿色光芒,也就是说他不可能是神徒,最起码也是四色神师。
但这最起码也是四色神师的人却被一刀击败,这样算来司徒月灵应该是什么实力?能够抱得美人归固然是好事,可那也得有命去享用啊。从司徒月灵的表情可以看出,她现在已经非常不耐烦了。如果这次落在她手中,那就不知道是不是能像汪巩那样安全离开了。
虽然司徒御风之前说过不得随意伤人性命,看起来这场比赛似乎真的不能出人命。但仔细一想,里面不是还有‘随意’两个字么?傻瓜才会相信不能杀人,反正到时候只要说不小心的就行了。
“葛奚松,请指教!”在一群人的怂恿下,一个长得还算英俊的男子跃上了擂台。有了汪巩这个前车之覆,他一点儿也不敢托大,刚上擂台就抽出长剑凝神以待,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
司徒月灵的黛眉微微一挑,终于收起了之前的轻视。见识了她那一刀之威还敢继续挑战的,应该有点斤两了,否则岂不是自取其辱?擂台下可还有数万人看着,这个时候丢脸才真是丢到姥姥家去了。
“看你似乎很有把握的样子。”司徒月灵轻移莲步,围着葛奚松不断的打量。
葛奚松在占到擂台上之后,气质就发生了一丝微妙的变化。眼睛里似乎只有司徒月灵那不断走动的身影,一双手掌因为握剑太过用力,骨节处已经泛出一丝青白,“把握倒是有一些,但是不大。废话少说吧,七色神导,请指教!”
此话一出,擂台之下顿时激起了轩然大波。任谁都没有想到这看似带有一丝羞涩的小子居然是七色神导。之前司徒御风已经说了,参加比赛的人必须小于二十二岁,能在这个年纪达到七色神导的实力,这葛奚松绝对是当之无愧的天才!
吧嗒!
司徒月灵的脚步戛然而止,看向眼前这个青年的目光顿时多了一丝震惊。因为她只是一个四色神导而已,加上各种凭仗,最多能跟六色神导有个一拼之力,对上七色神导绝对是必败无疑!
“你真是七色神导?”司徒月灵退后几步,惊疑不定地打量着眼前的葛奚松。她自己也算是天才了,可如今也才四色神导的实力,她怎么也不敢想象眼前这个有些腼腆的家伙居然是七色神导。
提到自己的实力,葛奚松脸上顿时升起一丝自豪,拍拍胸脯骄傲的说:“那是当然,不信你看看。”
言毕,一股浓郁的紫色光芒当即喷涌而出,强大的气势使得司徒月灵不得不微微眯起了眼睛,“果然是七色神导,看来我输定了。”
输,也就意味着要嫁给眼前这个青年。虽然葛奚松有些涉世未深的羞涩,但听到司徒月灵这坦白的话后,脸上还是不由得升起一丝潮红,胸口剧烈的起伏,“放……放心吧,我以后……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的。”
司徒月灵眨了眨眼睛,回过头看了看凉亭下坐着的司徒御风,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狡黠的浅笑。在葛奚松充满期待的目光下,她把长刀缓缓插入刀鞘,“我有说过要嫁给你么?”
“啊?”葛奚松被她这话跟举动完全弄傻了,傻傻的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应答。
就在他愣神之际,司徒月灵却朝擂台下那些目光灼灼的雄性笑了起来,“这家伙我是肯定打不过的,你们可要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