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水墨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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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旧事

“我师兄从小就是言出必行的人,答应别人的事情从来没有做不到的,你们怎么还要这样折磨他,就算要试探他的忠心,意思一下也就行了,何必用真格的呢?”

“现在姐姐知道你师兄是可靠之人了,妹妹你就原谅姐姐吧。”

夏侯零零没有说原谅,也没有说不原谅,转回头去不再理睬李泠容。

左红雉见李泠容为难了,在一旁说道:“事情都因卑职而起,要怪就怪卑职吧,不过零零姑娘请放心,你师兄他会没事的。”

一听这话,零零突然回头吼道:“你最好呆着这统领府哪儿都别去,我师兄要是能好起来,要我原谅谁都可以,要是我师兄......有个闪失,我先杀了你为我师兄报仇。”

左红雉双手抱拳一拱道:“零零姑娘放心,假如单兄弟真有什么事,左红雉当以死谢罪。”

这时候,兰沁也从宫里赶了回来,带着两个太医,一队太监丫鬟,每个人的手里还捧着一大堆精致的盒子。

“零零姐,你看我拿什么来了,这是千年人参,这是五色灵芝,这是梅花鹿茸,这是云南白药,来人,全部都给无双哥哥用上,有多少用多少,直到无双哥哥好起来为止,不够我再回找我父皇要!”

太医阻止道:“公主殿下莫急,这些虽都是疗伤圣品,但也不可乱用,用过头了反而弄巧成拙,还是让臣先给单公子看过在下方子吧。”

“好,听你的,治好了重重有赏,治不好统统问罪!”

两个太医连忙上前,一个验伤,一个把脉。

两位太医看了一会,互相交流了一下看法,又互换位置重新复查了一遍,确认诊断无疑,便起身回禀到:“两位公主,李大人,单公子只是失血过多暂时晕厥,各个要害均无损伤,大部分都是皮外伤,并无严重内伤,臣等开几副治外伤的药方,按时服用,再调理几天便能恢复元气。”

零零有点不相信,都上成这样了,这么能没事?

“你们确定我师兄不要紧吗?他现在都动弹不得了,你们再看看有没有验错。”

太医道:“公主殿下请放心,臣已确认过,确实无大碍,单公子目前的情况,以臣看来,是气力用尽所致,只要休息好便能醒过来了。”

零零这才放下心中大石,回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左红雉,道:“算你运气好,要不然,杀你一万次都不解恨。”

李泠容也松了一口气道:“好了好了,妹妹,这下可以原谅姐姐了吗?”

零零道:“只许这一次,要是再伤害我师兄,我就一辈子不理你。”

这时候兰沁反而没说话,只是站在一旁若有所思。过了一会儿,对李泠容说道:“泠容姐,你出来一下,我有话问你。”

李泠容不知何事,便随兰沁一同走了出去。

二人来到院子里,兰沁说道:“泠容姐,那个夏侯零零什么时候变成公主了?”

李泠容一听原来是为这事,说道:“是殿下的父皇今天刚封的,因为见杨妃娘娘喜欢零零,还认了零零作干女儿,皇上宠爱杨妃,爱屋及乌,便一时兴起,封了个民间公主。”

兰沁一听原来是这么回事,心中有些不快:“她到底有什么好的呀,这么父皇和杨妃娘娘都对她那么好。”

李泠容明白兰沁有些不高兴了,心想还是告诉她真想吧,免得她乱想。

“其实此事说来话长了,这中间还有段故事。”

“哦?泠容姐快说来听听。”

李泠容扶着兰沁的肩膀,走入回廊,边走边说。

“那是前朝天仪十五年,也就是十六年前,当年杨妃还没有认识你父皇,而是嫁给了当时的一个名叫周成义的将军,,并生下一女,取名徳秀。天仪十九年,前朝太康皇帝驾崩,他的第七子少宇皇帝即位,少宇帝重用佞幸,残害忠良,最后导致燕王刘朝晖,也就是先皇陛下起兵抗争,你父皇便是一道随刘朝晖起义的将军之一,一年后在岽关,你父皇带兵打败了周成义,俘获了杨妃和她的女儿徳秀,并且对杨妃一见钟情,便娶了杨妃做妾,还收养了徳秀。谁知道,第二年你父皇在泰愚山与前朝名将单长攻遭遇,双方展开激战,杨妃在战乱中与女儿德秀失散,此后德秀下落不明,生死未卜。后来,你父皇派使者说服了单长攻单将军弃暗投明,但就在单将军准备阵前起义的前夜,突然暴毙,死因成谜。同年秋天,先皇陛下染病驾崩,但先皇膝下无嗣,只好将皇位传给他手下的九位大将中的其中一个,最后选择了你父皇,而杨妃后来也一直没有再生育子女。”

“那泠容姐和杨妃娘娘是怎么认识的?”

李泠容回忆了一下说:“我们家以前在凉州边境的一个小村庄里,有一年西域外族入侵,将我双亲杀害,把我和我大哥掳走当奴隶,后来单将军征讨西域时,途中将我们解救,我大哥便在单将军麾下当一个养马的小卒。泰愚山起义前夜,单将军突然命我哥秘密带一封信去找你父皇,并且叮嘱我哥务必将我也带上,将信送到后就不要回去了。”

“所以你就认识杨妃了?”

李泠容摇摇头,笑着说:“没有,那时候在军中并没见过杨妃,而是后来你父皇登基之后,我缠着我哥要进皇宫玩耍时,在宫外被把守的士兵阻拦,杨妃娘娘正巧路过,帮我们解了围,还说我长得很像她的女儿德秀,便认下我作干女儿的。”

“那跟夏侯零零有什么关系?”

李泠容继续说道:“说来真是巧合,我刚遇见零零的时候,也是在宫门外,她也长的和我很像,那也就是说和德秀也长得像,但我现在已经为人臣子,每天都要处理公务,没有太多闲暇时间去陪杨妃娘娘,所以我才把零零送去,让娘娘高兴高兴。”

兰沁感叹道:“哇,没想到杨妃娘娘如此可怜,自己的女儿找不到了,只好找长得像的代替,既然是这样,本宫也明白了。刚才本宫还有些吃醋呢,现在想想,真是不应该......”

李泠容道:“是啊,零零对杨妃来说,不只是个寻常的小姑娘,而是在她身上寻找德秀的影子,也可以说是为了弥补自己心里对没有照顾好德秀的那份愧疚感,所以今后你们俩要好好相处,同样都贵为公主,不要再为一些小事争无谓的长短,让杨妃娘娘操心。”

“本宫尽量不跟她计较,她不犯我,我不犯她,哼!”

单无双做了个梦,梦中的他在拼命的跑,没有目的的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在跑,像是在追逐什么,又像是在逃避什么。可是越跑越慢越跑越慢,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地上还钻出了无数藤蔓缠住了双脚。忽然间又梦见自己飞了起来,仰面朝天,头顶是一团团的白云,离自己越来越近,过了一会又渐渐远离自己,身体在缓缓下落,轻轻地落在地上,他看见有人在对着他喊他的名字,可却听不到声音,他闭上眼睛,全身没有一点感觉,只是平白的漂浮着,旋转着......

夏侯零零一直在单无双的身边守了三天三夜,有好几次瞌睡得不行,才眯上一会儿眼睛,趴在床边小睡一下,可没过多久又会突然惊醒,看看师兄是不是醒来了。

兰沁则监督着下人们,不停地烧水熬药,中间又传唤了两次太医复诊,可就是不见单无双醒来。

正当大家都为单无双担心不已的时候,单无双醒了,醒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身上找那封李泠容交给他的信,可是身上除了层层的绷带之外,什么也没有。

“我的信呢?”

夏侯零零被师兄突然醒来后的惊叫声吓了一跳:“什.....什么信啊?”

“泠容姐交给我的信,难道还是被抢走了?”单无双失落地说。

夏侯零零道:“放心把师兄,那只是泠容姐想考验你才想出来的主意,信是假的,而且你也没有弄丢,你完成泠容姐交给你的任务了。”

“什么是假的?什么考验?”

正当单无双还没有搞清楚状况的时候,李泠容和左红稚进来了。

“泠容姐......”夏侯零零想说些什么,但没说出口。这是还是让李泠容自己跟单无双解释吧。

李泠容说道:“没关系,你师兄刚醒,丫鬟就来通知我了。”

李泠容走到床边,对单无双说道:“无双,对不起,我只是想考验你的忠心,才让你去送那封信的。”

单无双还是没搞清楚状况:“泠容姐,到底是怎么回事,明明是我没完成任务......”

这是,在一旁的左红雉开口说话了:“单兄弟,还听得出我的声音吗?”

当时左红稚蒙着面,单无双没见过真容,后来又被打得什么也看不清,但是左红稚的声音,单无双无论如何是不会忘记的。一听见左红稚开口,单无双猛地从床上跳起来,拔出水墨剑,便向左红稚刺去。夏侯零零被师兄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坏了,李泠容更是怕单无双会失手伤人,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