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把自己弄乾净，否则身体会发臭，晚点我会买些药材回来，配一些药剂防止你怀孕。你最好也学着调配，我所知道的这种是比较不伤身的。”
波尔更衣完後，收拾了几样东西，转身就准备跟着里夫出门，临出门时，他回头说道。
停顿了几秒，波尔补充道：“我不会把你送出去，只要你愿意，就是我的侍女。露西的配方是已知比较不伤身的，你别在外头乱吃。等我回来。我走了。”
詹妮特的眼里亮起复杂的光芒。是否她能够不要那麽听话呢！
说完，波尔转头离去，开始自己在黎太兰城的新生。他像是即将展翅飞翔的雏鸟，准备在这边发光发热。
门外的杰霍沙法特走了进来，视线同样投到床上那滩鲜红，詹妮特回过头来，带着哽咽地看着杰霍沙法特，凄楚地喊道：“哥哥！”
“去洗澡吧！约翰先生已经帮你准备好洗澡水了。”杰霍沙法特将视线撇开，不敢看向妹妹的眼神。
“哥哥，别这样，我心甘情愿的，我会征服他的，也会成为他孩子的母亲，我相信自己会有这个资格。”詹妮特有如立誓一般地说道。
“去洗吧！别多说了。”杰霍沙法特语调抖动地说道。他亲眼看到，露西在水里添加的药材，这是昨晚露西就配好的东西。
他明白这是什麽，贵族并不会希望留下太多的种来分薄家族的产业，或引起纷争。
“嗯！我去洗了。哥哥，你就不要担心我了，你现在都不像那个勇敢的哥哥了。我们会平安的。”詹妮特故作轻快地说。
“妹妹，我会保护你一辈子的。”杰霍沙法特遥喊。
詹妮特回头对杰霍沙法特回头一笑，交待道：“留些工作给我，我洗完就来帮忙。”
“一百日，一百日真的就可以得到自由吗？”杰霍沙法特喃喃道，在大时代潮流里，自己又该向哪个方向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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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尔和里夫加入了大学区清晨匆匆忙忙的人群，不少人口中咬着面包，手中拿着单子边走边看，在路口转角处犹豫不决，或许是时间快到了，这些人多半考虑没有几分钟，就又迈开步伐向前走去。
里夫的手上也有一张单子，上面密密麻麻地写满了人名和地址，还有课程介绍。
“这纸哪里来的？该不会是你自己整理的吧？”波尔好奇地探看里夫手中的纸，瞪视着里夫，看不出里夫是这麽闲的人，以往他除了女人和哲学之後，什麽都懒得去做。什麽时候变了性子了？
“我买的，大学城里上的课太乱了，又没有人统一整理，就有一些乡下来的穷学生合起来去探听了教授们要上的课，和最近租赁的教室在哪里，分门别类整理後，送到印刷厂去印刷，再拿出来贩卖，最开始他们还在街头兜售，现在他们已经租下一个店面，现在很多学生上课前都会去那里买一张课程表，再去安排课程。这张纸可不便宜。”里夫假装心痛地说着。
闻言，波尔转头向四周张望，愕然发现有人扛着大木板在街头走来走去，板子上除了有地图外，还有疑似地止和课程名称以及人名。
数一数，这样的怪人为数还不少。
波尔指着板子问里夫：“这些人在干什麽？”
里夫抬头瞄了一眼，见怪不怪地说道：
“那个是老师们的宣传版，为了增加收益和知名度，有些老师会用这种方式做点宣传。毕竟吃饭发财都靠学生来上课，增加点宣传手段，应该无可厚非。我最近有点想参考这种模式，去做点其他生意了，目前跟芬妮西正在申请专利。”
“你手上的那叠纸还真的蛮受欢迎的，很多人手上都有嘛！对了，康久纳德有没有去你那里，到今天早上都没有回来。”
“没有，莎西娅还在我那里等着她的新主人呢！我怕她不小心被你吃了，也不敢送过去你那里。”里夫有话直说地说道。
“喂！够罗！我的名誉什麽时候变得这麽坏了？你还怕我吃了康久纳德的侍女吗？”
“做人要有道义，我才一个晚上没回来，你们就要吞掉我的侍女，有没有这麽没道义的？”康久纳德一副春风得意，全身打理的乾乾净净地出现在两人面前，身上还换了一套衣服，显得倜傥风流。
为了避免惹火上身，波尔马上转移话题：
“这东西是好东西啊！卖多少？这里面只写三天内的课程？那不是三天就得买一张？”波尔将里夫手中的纸张抽了过来，细细查看，发现，这只是三日课程表，用纸张印刷，那可不便宜……难道是黎太兰造纸、印刷业发达，纸张和印刷比较便宜？
他还想到更深层的一种关系，或许一种另类的权利组织已经在黎太兰城蕴酿起来，自己是否该参与其中呢？
“你嫌浪费纸啊？你可能不知道，黎太兰城的卡思伯特区，聚集了多少造纸厂和印刷业，他们的行会会员，都达到八百人了。在黎太兰，纸张的价格是外地的十分之一价，算是便宜了。所以有很多外地的诗人、文人、剧作家，都会特地来这边印书，贩卖。这里书店行会成员也不少。你知道这个大学区有多少学生在活动吗？那群学生也去做了调查，这个大学区，挤了三十万名学生。三十万名，你知道三十万是多少吗？可能整个菲底浦郡都没这麽多人。”
里夫讲得口沫横飞兴奋不已，彷佛这个城市有这麽多学生、这麽多印刷厂都是他的功劳。
“喔！不错，那这张课程表多少钱？”波尔对这个问题的兴趣最大，怎奈里夫完全忽视这个问题，没有回答，他只好再问了一次。
“这……一张要五元，是有点贵啦！但人家也要出人力出时间，他们每天花在上面的时间不少呢！”深怕波尔批评他富人不知柴米贵，里夫在回答时特别附上解释，深怕自己掉了价。
“……里夫，你知道吗？你真是太仁慈了。令人崇拜，让人赚了钱，还帮人数钱。这真是伟人的胸襟。”可惜对产业价值一点概念都没有的波尔，最终还是吐槽回去了。
他以指间点了点页面上几个较大的字眼，说道：“如果是我，我肯定会将这些栏位拿来卖，你看看这几个地方，这分明是广告，讲得天花乱坠的，不像其他栏位平实，而且，位置还在最显眼的地方。他们分明是赚翻了，这个工作有到城主府注册行会了没？”
“好像注册了，你想干什麽？”里夫张口结舌地看着向来文质彬彬波尔，想不到他有这麽市侩的想法。这完全脱离了贵族应有的优雅。可是波尔怎麽看，还是充满着优雅的贵族气息，身上没什麽铜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