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萝莉公爵的异界之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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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为亡者奏响的挽歌(上)

“四样了。”看着死神少女,艾蕾雅回应道。

“呵,真是卖力呢,艾蕾雅。”艾莉丝拖曳着她那巨大的镰刀,走到了艾蕾雅的身前,纤细的指尖戏谑似地挑起了艾蕾雅的下巴,“真是越看越完美呢,美得几乎令我也感到嫉妒呢。”

冰冷地看了眼艾莉丝,艾蕾雅甩开了她的手,道:“我不明白,艾莉丝,你当初为什么会答应丝蕾雅那么荒谬的祈求?”

轻轻笑了笑,艾莉丝转身坐在了床上,道:“我会说,纯粹是因为好玩和有趣吗?”说着,还用好似挑衅一般的目光看着艾蕾雅。

“艾莉丝……”心中蔓延而开的怒火似乎在瞬间燃尽了艾蕾雅的思维,如果不是这个名为艾莉丝的死神少女的话,丝蕾雅就不会死去,自己也不必如此悲伤地活着。可是,带给自己一切不幸的理由居然仅仅只是有趣、好玩!?

面对着此刻出现的罪魁祸首,艾蕾雅的手已经悄悄按在了剑柄之上,如果不是此刻已经化为实体的小幽的阻止的话,可能艾蕾雅早就拔剑而起了。

“话说,那个女孩子的灵魂可比你的好多了哦,真是令人忍不住就答应了她交换的请求呢。”

“冷静点啊,艾蕾雅,她不过是在故意激怒你而已!”可是听着艾莉丝如此的话语,此刻的艾蕾雅又怎么能够听得进去?挣脱了此刻已经化成实体的小幽的手,艾蕾雅向着艾莉丝走去。

“呵……”艾莉丝把玩着自己黑色的靓丽长发,轻笑道,“想和我动手吗,艾蕾雅?”

压抑不住的怒火终于击溃了银发少女此刻的理智,她不顾身后的小幽的劝阻,将坐在床边惬意玩弄着长发的死神少女按倒在了床上。

她和她,此刻的距离是如此接近,只是,艾蕾雅通过接触感受到的更多的是属于这个死神的冰冷,没有丝毫体温的冰冷,就像她的眼睛一般,永远带着一成不变的死寂和似乎看透世事的释然。

银色的长发随着刚才剧烈的行动而散开,艾蕾雅居高临下地看着艾莉丝,眼中的怒火在对方不断地挑衅中上升。

“愤怒吧?怨恨吧?”平静地看着艾蕾雅,艾莉丝此刻的表情就像是看着一个赌气的孩子一般,“是不是想将我的存在也一同抹杀呢,我的艾蕾雅?”如果真是这样的话,我倒是很期待这样的结束呢。只是后面的那一句话并没有说出口。

渐渐地,艾莉丝发现压在自己身上的艾蕾雅的身躯在颤抖,紧随着似乎有什么冰凉的东西落在了自己的脸颊上,倒是让艾莉丝感到了丝疑惑,艾蕾雅在哭吗?

“为什么……要答应丝蕾雅那样的请求……”泪水终于抑制不住地从少女的眼中滴落,她,本来就只是一个孩子,一个脆弱的孩子。拥有着丝蕾雅和艾尔维斯双重记忆的她总是用着那属于男性的虚伪面具掩饰自己早已布满伤痕的心,可能是天真地认为只要不去回忆,不去思考,那么所有的一切悲伤都不会降临自己身上。她憎恨着艾莉丝,如果不是她的干涉的话,那么自己不会因为继承了两份记忆而如此痛苦,甚至在无人的夜里,她会生出一种自己究竟是谁的迷惘,那两份记忆混合的痛苦又有谁能够明白?

“哭得那么难看,真是不像是你啊,艾蕾雅。”艾莉丝的嘴角荡漾起了淡淡的温柔,轻轻地将哭泣的少女揽入怀中,任由她的泪水浸湿了自己的死神长袍,而此刻的艾蕾雅更多的让人感到只是一个脆弱的女孩儿罢了。

而一旁的小幽责被这一幕的变化给惊呆了,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许久,艾蕾雅才停止了哭泣。挣脱了艾莉丝的怀抱,少女站了起来,整理了下有些凌乱的长发和衣服。而眼中,刚才的那丝迷惘似乎是幻觉一般,再也无法从少女善良的眸中看到分毫了。

“艾莉丝,说吧,你来这里的目的。”

看着此刻判若两人的艾蕾雅,艾莉丝耸了耸肩膀,似乎感到有些无趣。

“好吧,艾蕾雅,你难道没有发现……”从床在坐了起来,然后走到窗前,看着那片有些美的虚假的天空,少女死神的脸上开始带起笑容,“这个村镇有些古怪吗?”

艾蕾雅的秀美顿时皱了起来,低头思考了起来。

看着女孩儿这个样子,艾莉丝满意地点了点头,道:“看来你也注意到了,现在就请你好好睁开你的眼睛,看看这片天空吧,艾蕾雅!这对于曾今死去过一次的你来说应该不是难事吧?”

艾蕾雅依言走到了窗口,然后闭上眼睛,再次睁开的时候,少女那碧蓝色的瞳孔在一瞬间剧烈收缩了起来!那源自内心席卷而来的强烈震撼几乎让艾蕾雅忘记了呼吸。

“怎么可能!怎么会有那么多的怨灵!?”那印在少女眼中的那份璀璨的星空顿时飞速散去,留下的是一个无数死灵狂舞的天空!

“果然能够看得到啊,艾蕾雅。”看着银发少女此刻震惊的表情,艾莉丝微微眯起了眼睛。那双艾蕾雅的眼睛是经过自己的力量加持过的,拥有能够看到一切死灵的能力。“而且你不会如此无聊地认为我只是来和你叙旧的吧?在你们进入这里的时候,我就有了感觉,没想到这里会存在着如此多的冤魂……”

摇了摇头,艾莉丝苦笑:“这真是作为死神的我的失职。”

“那么这里的镇民……”

“都是怨灵的实体,都是带着不甘与怨恨死去的人……”艾莉丝回答,语调似乎是在叹息。

艾莉丝的每一句话都像是重锤一般敲在艾蕾雅心头,一想起希雅那灿烂的笑容,加基那有些拘谨害羞的表情,旅馆老板娘,咲夜……一股难以言喻的窒息感顿时涌上了少女的心头,双手也在不知不觉间握紧了。

“那么这次的任务,就是超度他们么……”艾蕾雅低着头,那额前刘海所形成的阴影遮住了她的脸,令人看不清少女此时的表情,不过那近乎颤抖的语气却充分地说明了她内心此时的动荡。

“是的,”艾莉丝点了点头,眼角难得带上了哀伤的弧度,“我的力量无法影响到这不属于现实的空间,所以这算是我的请求,可以吗?艾蕾雅?”

这是一种怎么样的不甘?让他们临死前的怨气将整个镇子笼罩起来,隔绝成不属于现实的这一份空间。竟然拒绝了所有力量的干涉,独立于时间轴之外的空间。

“果然是这样么……”虽然早就开始怀疑这个镇子不属于现实空间,但是当这份猜测得到证实时,小幽的心情也不由有些怅然,虽然在这里能够实体存在的确不错,但是一想到这里形成的原因,小幽却是再也难以轻松起来。

“如果不超度他们的话,我相信我也无法离开这里吧,所以这不能算是请求,而是我无法选择……”艾蕾雅苦笑了下,回答道。

“谢谢。”

听到这句话,艾蕾雅猛然抬起头,目光中带着难以言喻地不可思议。这个死神……居然对着自己说了……谢谢!?

“呵呵,别这样看我哦,人家会害羞的啦。”轻笑着,艾莉丝的身影渐渐消失在夜色里,就如同她突兀的出场一般。

你一定要成功,在艾莉丝消失前,艾蕾雅从她轻微抖动的嘴唇中读出了她最后没有说的话。

只是,回归冥界的死神在消失后说出的两个字并没有让艾蕾雅听到,如果银发少女能够看到她嘴唇抖动所说的最后两个字的话,一定会失去理智的。因为那只有两个简短的发音,却带着无尽的悲伤。

此时,忽的一声尖利的声音打破了这份寂静。

顿时,艾蕾雅的脸色一变,因为这个声音是属于索菲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