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飞两个野蛮人,白羽人手掌向腰间的长剑摸去。
二狗子狂吼一声,正想有所行动。
“敢在老子地盘撒野。”谭凯歌大叫一声,揉身急上。他的动作快如闪电,话音未落,斗大的拳头已经击向了白羽人的眼眶。这一拳有个名堂,叫着封眼拳。打中这里,就算你本领滔天,几天之类也别想睁开眼睛。
白羽人眼沉如冰,脚下不动,上身微微向后一仰,就避过了谭凯歌的这一击。
他的右手继续摸剑。
哪知道,谭凯歌这两拳是个虚招。特战部队,教的只是杀人之计。杀招如果这么好避开的话,也就不是杀招了。谭凯歌双拳击空,却不收势,身体继续前冲,一跨步间,两人几乎已经贴在一起,然后,谭凯歌一个头槌,狠狠地磕了下去。
“呯”地一声脆响,两人的脑袋来了个亲密接触。
“哎哟”,谭凯歌发出一声痛叫,然后,他放开已经晕倒的白羽人,双脚就像喝醉了酒一样东倒西歪,昏头转向。原来,白羽人带着头盔呢,他这个头槌,正好磕在白羽人的钢铁头盔上,骨头碰钢铁,吃亏的当然是他。不过,在他的蛮力碰撞之下,白羽人却被震晕了过去。
晃了晃脑袋,好不容易站稳了脚跟,谭凯歌吐了口唾沫,骂道:“小样,跟老子玩狠,撞坏东西不陪,还想打人。弟兄们,给老子扒光他,然后吊起来喂乌鸦。
“是。”两个被震飞的野蛮人恶狠狠地扑过来,先脱掉了他的头盔。随着头盔的取下,一头银灰色的长发瀑布般地垂下。
“啊,报告老板,她是个女人。”
“什么,女人?让我看看。”谭凯歌冲上去勾起白羽人的下巴,一个千娇百媚的少女的面容出现在眼前。
“真是个娘们啊。嘿嘿,撞坏东西要陪,不管男女都一样。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就饶你不死吧。弟兄们,照扒。等等,你们粗手笨脚的,这个活还是俺来干吧。”
两个野蛮人给了他一个鄙视的眼光。
三下两除二,谭凯歌把这个女孩的铠甲扒了下来,当然,扒的过程中,磕磕碰碰是难免的、、、
“老板,您怎么流鼻血了?”一个野蛮人惊呼。
“没事,没事,这两人吃多了公鸡,有点上火。”谭凯歌随手用脏兮兮的袖子擦掉鼻血。
去掉盔甲后,白羽女孩只剩下贴身内衣。薄薄的亚麻内衣,更显出玲珑剔透的娇美身材。
看着手中刚从女孩身上扒下来的精美的金属铠甲,谭凯歌眼珠一转,飞快地脱下身上的破烂皮甲,把这套铠甲穿上。白羽女孩的身材高挑,同谭凯歌差不多高。这套铠甲穿在他身上大小还正好。铠甲是某种不知名的轻金属打造的,穿在身上几乎感觉不到什么重量。
白羽女孩悠悠醒转,刚睁开眼睛,就看见一对大鼻孔。“啊!“女子一声惊呼,刚想动作,“呛!”谭凯歌拔出她的剑,顶在她的胸口。
“别乱动。”
一阵秋风拂过,女孩打了寒噤,这才发现,身上的铠甲已经到了眼前的这个猪头身上,自己只剩下内衣。她慌忙双手抱住胸口,脸色苍白地惊问:“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嘿嘿嘿,你说我想干什么?”
“混账,大胆,你这个猪头族贱民,你竟敢对本公主无理。”
“屁,我说了,今天就算皇帝老子来了也得陪钱。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放你一码,留下这套盔甲抵债,你滚罢。”
“你放我走?”
“难道你还想留下来吃饭啊。”
“你真的放我走?”
“滚。”
自称公主的白羽女孩一咬牙,展开羽翼,就想起飞。却“哎哟”一声,摔倒下来。她背后的羽翼上,有一个血洞。这是箭伤。
“怎么,飞不起来啊,你不会用脚走吗。”
白羽女孩紧咬着牙关,脚步踉跄地向前走去。
“等等,我这套皮甲送你了。”谭凯歌把自己换下来的皮甲踢了过去。
看着这一堆脏得已经看不清本来颜色,破破烂烂的散发着刺鼻气味的东西,白羽女子几乎吐了出来。她就是宁可被大荒原上深秋的冰凉夜风冻死,也不会穿上这一堆垃圾。
白羽女子摇摇头,继续向前走去。
拉车的食人魔莱咴回过头来,殷勤地说道:“我伟大的主人,这个女人的血有股芬芳的味道,她一定是天鹅族的,如果吃了她的肉,我就会进化成为双头食人魔,能获得魔法的力量,就能更好地为主人服务。”说着,舔了一下自己肥厚的嘴唇,无限惋惜地看着白羽女子的背影越去越远。
“**的想也别想,吃人肉,下辈子罢。除非老子死了。”
“是是是,我伟大的仁慈的主人,您永远是对的。”莱咴赞美道,可眼神里却不经意地流露出一丝怨愤。可惜,谭凯歌没有注意到。
“杂种们,加把劲,天黑前一定要赶到前面的水源旁边宿营。”谭凯歌神气地呼喝着。身上的新盔甲闪闪发光。特别是胸前那朵用魔法秘银制成的郁金香的标志,更是在夕阳中散发着灿烂的光辉。
谭凯歌已经在心里盘算这件盔甲能卖多少钱了。
突然,眼前白光一闪,刚才已经离开的白羽女孩,象一只正被狼群追杀的羊羔一样飞奔而来,她的手里还抱着一团黑乎乎的东西。众人一看就知道是他们老板刚才丢掉的破烂皮甲。
女孩脸色苍白,身形簌簌发抖。她跳上谭凯歌的马车,再跳上塌了半边的钢丝床,钻进床上的被子里。然后被子一阵乱动,就在大家奇怪她怎么去而复返的时候,她已经在被子里穿好了谭凯歌的破烂皮甲,把那一对白色羽翼,完全藏在有些宽松的皮甲里面。
“喂,你怎么回来了,难道真想吃了晚饭再走,或者是,你想做我们的晚餐?”谭凯歌瞪着女孩的脸,恶狠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