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命啊”,“来人啊”,...
我口干舌燥有气无力地喊着,相信此时连我自己都没办法听到我在喊什么了。我已经喊了超过三个小时,甭说没有等到什么人,就连那鸟也吝啬得不肯飞过一只!
我停下来,慢慢地拿出仅有的那瓶水小心地喝了一小口,然后举起瓶子看了一下,就刚才一会就去了一半了。我心下黯然默默盘算一下,照这么喊下去不出今晚我就得把水全喝光,到时候就真是叫天不应叫地不灵了,更要命的是我现在的左腿是越来越痛了。这每喊一声,嘴部带动像涟漪一样扩散到全身肌肉都跟着伸缩一下,让我的腿像同时被一千根针扎般的痛,若不是这地下比较冷寒有一定的镇痛作用,说不定此刻我又要痛昏过去了。这时要让我再喊下去恐怕已是不可能了,现在麻烦的事是一堆接着一堆,越来越糟糕的腿,缺少水和食物,不清不楚的地形,近似黑夜的周围,潮湿寒冷的地面和渐渐冻僵的身体。这里的每件事情都足已要命,更别论把这些要命的事情全加起来同时仍到一个人的身上。这该要老天爷下多大的狠心才会这样作弄人啊,我在心底哀怨的想到。
然而哀怨归哀怨,再怎么不济我也不会等在这里坐以待毙。重新分析了一下形势,我觉得此番若要有外部救援,只怕是等到白骨化做灰也是等不到的。怎么办?邻人不救吾自救也。
思索一番,当前最重要的乃是要处理我的伤腿问题,若是再任由其发展下去只怕会越来越严重,原本我是想等到救援后让专业医生来处理,但是此刻再是拖沓不得。还好我随身到是带了一点外伤白药以防万一,现在正好可以派上用场。
我轻轻卷起裤脚小心查看了一下腿部情况,此时还算不是最坏,虽然小腿部位骨折了但毕竟没有完全折断,不过饶是如此,这骨折的地方还是导致腿部有些弯曲,同时小腿部有些肿大。此时再无其它办法,只能想法先把骨折的地方复原才行。我硬起心来拿那手碰了一下小腿,但见眼前金星直冒,一股疼痛钻心而来,过得一会方才舒了口气。这下我是说不得,动不得,想不得彻彻底底地绝望了,我在心底哀叹一声无力地躺倒在地面上,这下可算是真正要过那一遭奈何桥了。
方过良久,疼痛渐去,寒意上涌,冷不丁的我硬生生地打了个寒颤。顿时,我在心底拍了一下大腿,忍不住大喜过望,不若如此如此,这般这般,不就可以了吗?几乎忍不住我都要大大地夸奖自己起来。
迅速行动,我慢慢从地上又坐了起来,然后从背包里取出短刀,一件棉质内衣和那丁点可怜的外伤白药,接着又从地上拾罬起几根被我带下来的树枝。我先用树枝在地上开了一条沟把溪水引过来,又在我的左腿下挖了一长条状的水坑把水蓄起来,待到水坑蓄满水并且澄清下来,我便把我的左腿沁到水中。泡脚的同时我的手也没闲着,我用刀子撕开棉衣口子,然后把衣服撕成一条条的形状归置成一堆,同时选取几根短直的树枝也堆在了一起。
过得良久,只觉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把左腿从水坑中抬了起来,擦去残留的溪水便把几近一半的外伤白药一股脑儿地涂在了红肿处,接着取来布条咬咬牙,硬生生地把弯曲的地方按了下去,来不及想任何问题,我马上用布条把小腿一层层地包裹起来,最后方才取下小树枝也前前后后地用布条把它们绑在了小腿的四周。
一番折腾下来,我累得几近虚脱或者也可以说痛得几近虚脱,总之是又累又痛,又痛又累。但此时还远远不是我休息的时候,经过刚刚弃车保帅,壮士断臂的选择,此时我身体热量流失严重,如果不采取任何挽救措施,恐怕过不得几个小时在这上下间隔不到二十米的诡异地下我就可能变成一根冰棍了。现在必须找到一处干燥的地方,让驱驱寒才行。我观察了一下,四周既没有半点阳光而生火也像是比较困难,只能乘着现在左腿疼痛得不是很厉害的情况下先寻摸一个地方再说。
我很艰难才算爬起身来,背上背包,带上剩余的布条和树枝,右手拿着短刀借着远处微弱的视线,一跳一跳地向稍远一块看起来地势稍高处跳将过去,宛如僵尸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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