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神秘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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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锅炉房

这就是一张和书桌抽屉里揉成团一样的纸,正面还是写满那个英文缩写,只是背面有一段话。写字的人手好像有点颤抖,这不是石升的笔迹,因为我看过他的,上面是这样写道:

石头,他们已经把我转移了,秘留四组数字,到那里找我。电文已收。

惨了,真的被我料中,还有三组数字,这下要搞半天了。

那个发邮件的人把我引到这里来可能不是一件同石升有关的案子,而是另外一件新的案子。可是两件事情发生的间隔如此之短,是否会存在一些必然的联系?石头、石升怎么像同一个人呢?这几天到底怎么回事,是整天悠闲惯了,上天故意给我一点时间去适应一下快节奏的生活?

我在脑里努力的重组景象,想能抓住那个人的一丝生活习惯,而找出他能把另外几组数字藏在哪里。25年前,在这里住着一个人,准确的说是一个男人,或者一个英语系的男人,这从床头柜上简单的生活用品看的出来,连女生最需要的镜子都没有。他有早期郭富城般的长发,应该同被褥一样被梳的整整齐齐。他还带一副眼镜,整天坐在这张书桌前,听着收音机,写着关于一个计划的事情,偶尔会看看书。不对,只写几个英文字母不像是研究什么计划。

我有一个猜测,那个人是被囚禁在这里,这里真是一个藏人的好地方。鸟园区外面拉着大网,平时不会有人进来除了饲养员。而那几个英文字母可能就是他被关的原因,他曾经发狂的砸坏了木门和书柜。突然有一天,这里发生了一起事故,引起了鸟园区的鸟死亡,引起了很多人的关注,关着的人被迫转移。

他会是一名有着专业技能的人,从书架上的工具书看出。这里也没有什么东西是值得科学研究的,不是那些水滴数量,不是闪动的灯泡次数。他好像还能同外界联系,可是哪来的电报机呢?那个收音机会不会像《潜伏》中那样被利用起来,虽然没发现余则成用来烧掉密码纸的烟灰缸。

我小心翼翼的拆开收音机,果然里面的材料是随意组装在一起的,全部拿出来就是一部改装的电报机,那条发报的金属片上也有一组数字,“678425476780”。看来那人还是一个不错的机械师。

还有两组数字会在哪里,他是一个严谨而且有品位的人,那种人喜欢昭显自己的地位。整个屋子里最能体现的就是那瓶鱼子酱,我打开了瓶盖,后面薄膜处在一组隐压的数字,需要用铅笔涂上去才能看出来。

最后一组我真的是没办法想到了,他既然是想让人找到的,就不可能藏的特别隐秘。这里还有唯一的一面空墙没有去看过。其实上面画满了那种刀刻,就像有人在数着日子,一共十二行,这不就是最后一组数字吗?我心里高兴的想到,正得意洋洋之际,突然听到外面通道传来一声“啪”,像是脱落带电的电线碰到水坑发出。

我走到通道边,那里地上都是浅水坑,不会这么倒霉吧,在这种潮湿的环境里,如果我踩上那些带市电220伏的水坑,不用三秒就会停止心跳。刚才哪里有电线断掉了吗?进来时候怎么没发现,还是需要先测试一下,于是把收音机里的那些电线插进去,看看有没有电流通过,结果并没有。我还是不放心,把床上的棉被铺在了通道上,踩在上面准备出去。可那“啪”声突然再度响起、还带回声,吓的我差点撇尿,站在那里不敢移动半步。

原来在通道最里面还有一个房间,声音就是从那里传出来的,参合着滴水声如同《鬼水凶灵》中河合美津子出来时候的景象,逼迫着我赶紧撒腿快跑。

人类的求知心为什么总是那么强烈,明知道往里面走等着你的会是一种危险,可我还是站在那里望着黑暗犹豫不走,真的很想知道那里面还有什么。

等了一会儿,声音一直没有再响起,我尽量不踩到水坑,贴着墙壁往里面侧移过去。走到了地窖后面的一个房间,一个地下锅炉房。

上面没有积雪,会不会是因为这个的存在,可是锅炉很久没有被启动的迹象了,锈迹斑斑。靠墙有一根搅锅炉的铁棍,带弯头的那种,我一脚把它踢到水坑里,发现水坑根本就没有带电。小心翼翼的捡起铁棍,然后四处看了看这个锅炉房,总觉得黑暗里会有什么东西紧盯着你看。这应该是为鸟园区以及周边几个地方供热的地方,电击声就是从锅炉里面传出来的。

我找了条干木棍打开锅炉门,在里面瞎搅活了一番,没有抱什么希望,从一条管道连出的另一厢就是一个加压阀,这可是高压锅炉,一辆坦克都可以在里面融化。

这该死的动物园可能真的把我搞糊涂了,如此的高压锅炉只会在钢铁厂有看见过,如果他们说用这个来烧开水,那我也无话可说。

锅炉里面有一堆黑色的金属结块物,我使劲把它们戳开来,还好锅炉里面是密闭的,没有和太多的空气接触过,否则那些氧化物会粘合的无比牢固。

一个银色的金属露出了它可爱的头颅,什么玩意,居然在里面安然无损?我挑出了它,全身银白色,带有涂抹了橄榄油般的光泽。圆柱形,中间略窄,大小像一个女用0.5公斤哑铃,里面似乎有流动的液体。液态炸弹?心里第一个感觉,可是它在锅炉里都没有融化,是炸弹的话这外壳也过于坚固了点。病毒试剂?可是没有开口,一体成型,针头怎么插进这里面去。

电击声是它发出的,我用木棍戳几下,里面液体流动,就“啪啪”作响,好像是颗电池,还真没见过这样的电池。外面的那层光泽就是一层绝缘涂漆,不过为了以防不测,我还是用木棍把它夹起来装进了鱼子酱瓶。

锅炉房能看见地窖的入口,做好这一切的时候,一个长长的人影现在就映射在木梯之上。我慌忙的关闭了手机灯,静静的靠在墙边。还不知道进来的是一个把我打晕的彪形大汉,还是顶着大肚子带红袖套的大妈。

人影在那一动不动的楞了很久,正当我心里已经开始起疑时候,手机发病似的响了起来,是小妮子,好吧我承认确实在厕所蹲的太久了点。

接通后不用按扬声器就能在一片安静中听到她撕心裂肺的喊叫,“古岳,你是不是在拉肠子啊!”

“嘘~,小祖宗,我马上就来,88”,说完立马挂上电话。看看手上拿着的《杀死一只知更鸟》和那瓶鱼子酱,尽量在自己的外套里把它们藏好。

然后骂骂咧咧、大摇大摆的走出这里,“动物园怎么有这种又臭又脏的陷阱,摔的生疼,我要投诉!”

我已经想好了被抓住后询问的一百个回答,手里握着那张门票足以使我脱身。可是那人影在我鼓起勇气迈出第一步的时候就消失了。

走出地窖后,阳光有点让我晃眼,可是手还是止不住的在后脑勺挠了挠,因为太多事把我搞的晕头转向了。

树上有一点黑色的烧焦,是烟头泯灭后留下的。刚才那人就站在这里,落叶堆里正有一个被咬的很扁的烟头。

我用两片落叶合拢捡起了烟头,普通品牌的香烟,烟嘴咬扁据说可以阻挡尼古丁,反正以前有人给我做过这个实验,烟头几乎要烧到了过滤嘴。

我正看的认真之际,后面突然响起一阵踩碎落叶的声音,我站起来回身看去,有人正站在树影之中,用一种疑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