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科幻神秘探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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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木屋

鸟园区里的树木也是常见的梧桐,泛黄的落叶和枯枝掉的满山坡都是,积了厚厚一层。可这里为什么没有积雪?银色世界如同被一个防护罩般的隔绝了。

我开始审视这里一切,仿佛来到一个不同的世界,踩上那些枯枝,折断的声音把耳朵都给蒙蔽了,时空的变化是那样的无法适应。

无目的在整个园区里面瞎逛,绕过一颗又一颗树干,除了躲在树杈中结网的蜘蛛,没有任何东西会引起你的注意。

我只能走到那扇铁皮门边,这里的地上有一条不太明显被踩过的小路,如果你不仔细分辨很容易会忽视掉那些踩碎的落叶。

我弯着身子,像个年老的老头在数地上的蛐蛐。幸好走过这里的人没有去兜几个弯,笔直的通到了一颗最粗大的梧桐树下。

过久的哈腰会把血液涌入到你脑部,突然站直的时候,一阵晕眩侵袭而来。我一手撑在旁边的树上,呼吸的同时发现按着的那里有一个标志,一个英文字母“H”。如果我们记忆清楚的话,这个字母最多应该出现在高楼顶的直升飞机停机处,大大的圆圈里面会有一个鲜红的“H”。

我敲了敲树干,是实心的,问题不在这。于是蹲下开始拨开落叶,果然一扇木门出现在了眼前,是一扇地窖的木门,接上了铁丝网。插销上的挂锁被无情的扔在一旁,甚至连钥匙都还插在里面。

为什么在这里会有一座地窖,储藏食物,还是让那些怕冻的动物睡在里面?我拉起拉环,轻而易举就打开了。

在这个时候我犹豫了,里面那种难闻的气味就像是有无数只老鼠的尸体躺在那里般,令人作呕。但我必须要抓紧时间,否则小妮子一定会去某间厕所外面大喊大叫,让我的大名响彻这里的天空。

不叫上她一起是因为我不能确定这里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东西,而她过于冲动的性格往往会把事情引到一个不可收拾的地步,虽然回去后我可能会被她大卸八块,可也愿意独自去试探未知的风险。

一段木梯通下了地窖,踩上去就有“咯吱”的声音,我不得不放慢脚步,每一步都显的特别不扎实。没有哪段路可以让人走的这么揪心了,感觉就像好莱坞电影里那些连环杀人魔经常出入的地方。可能等一会就会有一个身材魁梧的人,带着面罩,手拿锁链,将我一把抓住,拖进老鼠杂生的牢笼,疯狂的折磨我的意志。

没走几步自然光已经照不到里面,拿出手机调到了手电模式,这种光度只能让你看清楚你自己手表的指针。

迈下楼梯,是一条潮湿的通道,几个被打开的油桶在接住从上面滴下的水滴。这里倒处在渗水,裂缝处、角落处,地上的砂石路上还形成了一条浅水沟,可能就是上面的雪融化所致吧。

通道不是很宽敞,那些滴水声让我有点毛骨悚然。两边有几根木柱,被漏水浸的发黑、发臭如同碳化了般,让我都不敢去抚摸一下。

步履是缓慢的,漆黑的环境里,每一步都需要谨慎。有一盏破旧的防水灯无力的垂在通道顶,用铁丝罩住。我能想象当初走进这里的人,肯定会面对忽明忽暗、不停闪烁的环境,还有那“次次”的响声。

走了七步,左手边出现一扇木门,简单的木条胡乱的拼接起来,空隙大的可以跑进一只硕大的老鼠。同样的用铁丝罩着,可能那扇门不知道从里面被毁坏了多少次,只有铁丝网屹立不倒。

我轻轻的推了一下,门的轴承没有因为漏水变生锈,非常敏捷的自己敞开,在欢迎我的进来。

在门外使劲往里面照了照,屋内显然比外面要干燥很多,一间七八平米的小房间,有书桌,书柜,木床和床头矮柜组成。谁会愿意生活在一个这样的地方,一个会被老鼠,蜘蛛,蟑螂称为乐园的地方,只能是一位满身罪恶的逃犯吧,我猜想。

我走进屋内,脸上被蜘蛛网划了一下,害我发了疯一样胡乱挥舞手臂。

靠门的墙壁前摆了一张老式木头书桌,用手指擦拭了一下上面的灰尘,已经结成了黑块,可是我碰的地方灰尘很少。一张带木条靠背的木椅,被整齐的摆进书桌下的空档里,就像学校值日生必须做的那样。

书桌上摆设整整齐齐,一个搪瓷杯放在左上角,坐在这里的人可能更喜欢用左手来端起它。杯子上面印有几个字,“木材交易市场成立一周年纪念八五年九月一日”。

一部老式录音机,带收音功能,某国产著名品牌,那段广告至今深入人心,里面没有卡带。调频的指针指向了FM43.3,我的映像中是从来没有收听过这个频道。

书桌的中间是一堆报纸,用一条案板压着。随手拿起了几张翻看,泛黄的日期指向了1985年,都是本地的日报。

在其中的一张报纸中间夹杂了三张剪报,我不知道是从哪里剪下来的,所以无法看出准确的日期。这记录的是三起劫机事件,分别为:一架从希腊雅典起飞,开往埃及开罗的波音737客机被劫持到了马耳他,虽然最后劫机者被击毙,可惜已经造成60死28伤的惨剧;美国一架租用民航专机在加拿大纽芬兰岛上坠毁,机上二百五十名从中东回国度圣诞节的美国军人和八名机组人员全部遇难;一架从贝鲁特飞往阿尔及尔的飞机被恐怖份子劫持,在两地往返了几次后大部分人质被释放,最终7人被杀害。

那些对大事件报有一丝兴趣的人都会知道其中的一两件,1985年海湾局势正陷入了一种空前的紧张状态,世界性的恐怖事件层出不穷。可是同硝烟弥漫的中东远隔万里的这个地窖,有人个为什么会去剪那些东西,除非他和我一样是出于工作的需要。

我把报纸放回了原处,可是就在那堆报纸的旁边,有一个清晰的印记,这里原本好像放着一个什么东西。长方形,四个角做成了圆弧,中间有凹陷,30厘米长,10厘米宽,这应该是一个铁质文具盒,在那个年代普遍所见的那种,也可能是一个饭盒,不过饭盒不会有这样的长度。可惜我不是长在那个年代,很难去猜想那时候的东西。

我掏了书桌两边的小抽屉,胡乱的放着很多东西,胶带、火柴、许多几分钱的硬币、一瓶空了的左金丸、一大卷电线、几节几乎长蛆的电池、一些木夹子和一把生锈、尖头钝掉的小刀。

还有一张明信片,没有记录空白的明信片,上面的照片会是一个什么地方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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