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来临,张律还是被送回了拘留所,思前想后,刚才他的这个举动虽不能完全排除他的嫌疑,但至少让这些指控他的证据失效,接下来他要寻找那个真正的曾繁,否则没有人类生活记录,不可能自在从容的工作学习,不管女鬼是侵占一个人体,还是冒充一个人,他想等郁兰来探访时提出来,一旦找到真的曾繁,那么他的嫌疑就完全解除,因为在他与女魔互动关系上,女鬼主动性更大:是它整出一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又托人通过他小叔把曾繁介绍给他,
正想着,它居然出现了!
“小子,不简单,啊,又,被你骗了”,那张嘴在丑陋地蠕动着,
“那有鬼啊!,你不是没找到出路的恶灵吗,原来还不是人吗,是人肯定遵循设计思维定势,你设计一个故事,大脑必有一个定势,这就是:我是这样的,我知道是这样的,所以在质疑压力下,人的大脑必然按定势作出反应,而不受人性的管理,嘿嘿,我当时就在现场,那就是压力,你怎么看出我的身体细节,同样在压力下也会说出你看到他人的细节”,张律侃侃而谈,他说不上是那套理论,反正从他那位美丽的搭档那里悟出不少道理来,
“嗯小子,蛮聪明,的吗,是没,有鬼啊,灵不是,鬼,死人也,也不是鬼,鬼在你们活人,人里,但是,是,你,这么,多次,骗我,我,一定,定”,它的嘴一会大一会小,显然它怒火冲天,
张律连忙退缩到墙角,“你想,怎么样?”,
“呼呼”,女魔的嘴拉成一条线,“怕了吗?,我,不会让,你马上死,我,要玩死,死你”,绿魔说完,嘴里立刻吐出浓列的绿雾,绿雾很快包围了灯下那块区域,绿雾稍稍散去点,张律看清两个沉睡的人卷曲着,躺在地上,一个是曾繁,另一个大概是姓刘的女警,
真是借体作案!,虽然他事先已想到此种情形,但他还是不解会易容的女魔为何多次一举,
见张律呆呆地注视躺着曾繁,女魔又蠕动起那张嘴,“,我是,会变,但,没,没肉感,感,你们,男,的不喜欢哦”,
听到这里,张律这几天一直想呕吐的胃好了一些,但他看着绿嘴,仍有些诧异的神色,
“我,不要,贝贝们,所以还给你,你喽”,绿嘴这次说得时候嘴张得很开,“小子,下,次没这么容易,易”,话音未落,绿光突然从灯管里消失了。
盘旋灯管下面的绿雾似乎有灵性,随着绿脸一起消失了,张律连忙跑到窗口呼喊看守。
又过了一天,张律出来了,他见到了郁兰,面无表情的郁兰领他到了水牛办公室,办公室没人,张律坐在沙发上,郁兰却拖了一张椅子坐在他面前,
“怎么样?,小男孩,吃亏了吧“,
“嘿,没在意老姐的话,一时糊涂载了跟头“,
“严肃点,谁给你开玩笑,杀人嫌疑没了,但流氓罪依然存在“,
“那个流氓罪?,你说曾繁吧,我们是谈恋爱,相互自愿的“,张律眨了几下眼睛,
“你抱过人家吧,有几次?,还有啃过人家吗?,你要知道曾繁是被魔鬼挟持的,你是违背妇女意志的前提下,有亲热行为,给你治安处罚,关你十天半个月总可以吧“,
“哎哎“,张律一听慌忙站了起来,”我也是受害者,被骗的,是别人介绍的,不是主动找的她“,
“这倒是,但是你总占了人家便宜吧,这是不当得利,知道不!,所以罚钱,嗯,扣你一月工资“,郁兰说着说着自己忍不住笑起来,
“唉,该罚,经过这次教训我深刻明白了这个道理:谁是爱人?谁是害人?,这才是爱情首要问题“,
“认识就好,听说用我那一套玩得不错吗“,
“对吗,所以今后我要靠近你,学习你“,张律一步接二步走到她面前,
“去,美的你“,郁兰推了他一把,”回去坐好,我还有任务向你布置“,
等张律坐回沙发上,她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重案组你是不能回去了,水牛的意思是让你留在省城直接受他的领导,呶,这是新家的钥匙“,
张律手里拿着钥匙,心里毫无准备,便问:“我一大堆生活用品都在老地方呢“,
“我都给你搬来了“,说着,郁兰也站了起来,”先回去休息几天,等候水牛新任务,记住,你不能见他,有任务会发短信给你,识别码就是代号168“,
看着郁兰匆匆走出办公室,说实在,张律心理极不愿接受与她分开的事实,于是他在后面追着喊:“你呢?,什么时候过来“,
“我还在重案组,有任务过来“,她头也没回,很快地从他视线中消失了。
一个漆黑的夜晚,张律正蹲在二楼楼梯口边,身后是房主人的卧室,透过栏杆张律能看见盘旋而上楼梯和部分客厅。
这是省城郊外的别墅区里一栋两层小楼,这幢小楼处于小区边缘,能看到外面的农田,小楼的主人夫妇二人在国外,唯一刚读初中的女儿住在这里,小女孩的外公外婆住在原先女孩父母的房间,
前几天夜晚,熟睡中女孩被一阵脚步声惊醒,这脚步声节奏非常慢,敲击地板的声音也很沉重,令人不寒而栗,脚步声有远而近,女孩连忙下床,到门口,通过门缝向外瞧,女孩回忆说当时差点吓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