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不过如此,郁兰拿到了怨山坡辖区民警采集的事故现场第二处血样,寄给省保密局,很快就有了反馈:的确是谢莹的,司机的尸体也被军方取走,这事以后,水牛将郁兰和张律的成员级别提高到A级,即全面接受UFIT领导,只保留他们市局刑警所属编制,和工作地点’。
这样一来反而让习惯于紧张刺激生活的张律觉得不舒服,老姜不再布置他们的工作,而水牛对此次怪异的事件也没他们写报告,或继续深究,只宣布为最高机密。
郁兰倒有另一个身份:警局谈判专家组成员,并不闲着。
而陷入寂寞和无聊时候的张律等来了母亲的电话,他一听就知道是为找对象的事,可他的心栓在那位可爱兼可气的警察公主身上了,岂能旁落他人?,但他又不能讲出来,她的个性特别是职业,家人肯定不会接受的,
但老母亲很坚定,完全不顾儿子工作忙的托词,说是女孩和他在一个城市,中学教师职业,听着母亲近乎哀求的声音,他同意了,母亲又告诉他,这门亲事是小叔介绍过来的,
第二天晚上,张律见到了她,她叫曾繁,比郁兰矮一些,身材并无夸耀之处,倒是一张瓜子脸上,镌刻着钻石般,精致小巧的五官,再细细品味,就好像在干旱烦躁之季突然漂落在手,一片带水的,青青的树叶,令他顿感舒畅,滋润,他的心动了一下,直接带她去了和郁兰曾经去过的那个85度店。
他们谈得很尽兴,她说话轻微,忽闪忽闪的眼睛让张律看到未曾见到的企许和仰赖,任何男人都需要这样:从女孩那里得到自信和尊严,今天的他充分享受到了,分手之际,望着她运去的背影,他记忆里晃动了一下,和谢莹一样都是似曾相识,
以后他们频频见面,到第四次可以若无其事的手拉手相拥走在大街上。
这天已很晚了,曾繁还是谈兴很浓,直到他再三催促下,她才恋恋不舍的与他走了出来,公交车站就在旁边,寒风袭来,曾繁将头靠在他胸口上,双手搭在他双肩胛上,似火与水在围绕,那些湿润滚烫的体感完全征服了他,于是他们紧紧拥抱,直到驶来的公交车静静地等候在身边。
车子开走了,幸福感是可以回味的,所以他等了很久,回味,伴随着一辆辆车来了又去,
这时已很晚了,他决定转身离去,没几步,街边停的一辆车前灯亮了一下,是一辆警车!,他一愣,站着不动了,
接着车门被推开,“哎呀,多温情多浪漫啊!想不到我们的张警官还会夜半偷情”,
是郁兰!,张律还是呆在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上来吧”,郁兰朝后座撇了撇嘴,
“你怎么上了这儿”,上了车张律假装没事,想扯开话题,
“我怎么上这儿来,今晚有一大堆事要做,所以到这里买点热咖啡和面包,想不到我的搭档正在激情演出,怪不得这几天不大理我了,原来名花有主喽,唉看不出,长的不怎么样,倒讨女孩们喜欢的”,
“你这样说,我可要批评你了,我们是正常谈恋爱,怎么能说偷情呢,再说我对你是热火朝天,你对我却是冷若冰霜”,他板起脸说,
“所以火烧到这里来了”,郁兰回头看了他一眼,“我说老张同志,你咋不想一想,你的这付样子那个漂亮女孩会这么快投入你怀抱呢,噢,你在老家有财产,可你不是说企业被你哥折腾得差不多了,所以没钱没貌的你怎么会有姑娘垂青你呢?”
“这还是嫉妒在作怪,你不要,还不许别人要?”,后座的张律冷眼相视,
“这你就错了,俗话说恋爱中的剩男都是弱智,作为搭档的我有义务提醒你”,
“提醒不错,可你话咋听起来不舒服”,
“有啥不舒服,快30的人还没女友,不是剩男是什么?”,
“噫,那不是现在有了吗?”,
“这啊!,骗你的”。
这晚,曾繁邀他去看电影,坐下后她脱下了大衣,里面是一件鸡心领毛衣,领口很开,露出一条项链,项链上挂着用翡翠做成的绿色老鼠,张律看了一眼便问他:“你属鼠?“,她眼睛扑闪了几下,接着双手紧拽住他的胳膊,将头靠在他的肩膀上,一副幸福的样子,并没有吱声,
张律也没再继续问她,但是电影却完全不符他的胃口,他想与她说说话,可发现枕在他肩上的曾繁却睡着了,电影实在太乏味,他不知不觉也打起了瞌睡,
电影画面中忽然出现老鼠,全身披绿,几乎撑满了整个银幕,过了一会儿,老鼠形状迅速缩小,画面上出现了波光潋滟的河流,几只游艇泛舟之上,岸边情侣缠绵依偎,老鼠不断变小,直至化成岸边一幽暗处长条座椅上,一位女子颈上项链的挂件,女子脸孔在画面外看不见,只觉得她倾伏在旁边西服男人肩上,男人的手在她身上摩挲着,突然他手指一碰到那个绿鼠,女子全身立刻发出可怕墨绿色,绿色快速通过男人的手快速充满全身,立刻,男人痛苦地颤抖着,
一个激灵,他被吓醒了,屏幕上正在放片尾曲,观众纷纷起座离开,他回头看一下身边的曾繁,不禁又吓了一跳,竟然他的手被她两只小手紧拽着按在她的小腹部,他慌忙抽了回来,曾繁也没有说话,只是咧嘴一笑。
等他将曾繁送上车,外面风不大仍觉得一阵阵寒冷,他裹紧了自己的衣服,叫了一辆出租车回去了,
清晨起来,他有些不安,几次拨了她的电话却无人应答,他的心扑扑乱眺,职业感觉重新回到这几天被爱情滋润的大脑,曾繁跟他说过双休两天她要到省城攻读学位,而昨天真是周六;更不解的是,晚上10点电影她快10点才来到,来到后并不急于进去,非要和张律一起走7,8分钟路程去买85度咖啡,那个店的收银员服务员认识这两位亲密的情人,
想到这里,他恨恨敲自己的头,‘难道被郁兰说中了,自己真的落入别人为他挖的坑中‘,’剩男就弱智?,我是剩男吗?‘,他越想越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