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历史明末灰太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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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三十九、你就从了吧

在目睹了六百名精锐的江户骑兵被不到二百人的明朝火枪手打成废军之后,成田大将已失去了对军队的控制权。余子成在对方骑兵溃退期间,就已经命令埋伏在樟树林后面的虎啸营三连出击迂回攻击敌人的侧面。

胡峰则亲自带领虎啸营的剩余部队从正面向对方阵地压制。期间,克斯坦不断命令炮兵连开火,使用的多是装了石灰的炮弹,一时间倭军阵前,石灰和火药夹杂在一起的气味,严重动摇了倭军轻足的阵线。

很快,三连就突破了侧面的倭军阵地。而在倭军西边的千余琉球军早在大炮炮弹落在阵地周围时就开始纷纷逃亡。成田大将在阵地中来回骑马奔波鼓励中军的倭军坚守阵地。但是随着琉球军的逃亡,倭军的侧翼也彻底的暴露了。

“呯呯。。。”成田在听到了一连串的枪响之后,发现刚才干掉骑兵的明军火枪手正向自己侧翼进攻。在挨过了火枪手二轮齐射之后,侧翼的倭军再也无法支持,纷纷掉头逃跑。这样一来,成田大将的中军受到了余子成军的三面合围。

“将军阁下,鄙人已经竭尽全力,只能和军队一起玉碎了。”看着朝阳下,自己的士兵在慢慢溃逃,哀嚎,在敌人的火炮和火枪声中失去作为武士的尊严。成田缓缓下马,拔出了腰间的倭刀,在他往首里城方向看最后一眼之后,这个威风一时的倭军头目饮恨自杀了。

失去将领的封建军队溃退速度是超乎人想象的,只用了十分钟不到,胡峰就带着人冲破了中军阵地,剩余的倭军见突围无望,只能就地投降。

在硝烟还没有散尽的战场里,余子成和克斯坦带着人在巡视。“这是文明对野蛮的胜利!即便如此仍然是惨烈的。”克斯坦用手帕捂了一下鼻子,开始发表高论。余子成则更关心自己军队的伤亡情况。经过统计此战共歼灭倭军一千余人,而己方则付出了死二十一人,伤三人的代价。

“看,这是那个倭寇将领的帽子。”在余子成脑子里还在盘算得失之时,胡峰正摆弄着一顶日本大环头盔,上面布满了血迹和尘土。胡峰对自己第一件战利品非常得意。但是没等他得意多久。一个传令兵过来递给余子成一张纸条。余子成看了一眼后,当即下达了新的命令。

“全军立刻整军集合,半个时辰之后直扑首里城。”

在首里城的王宫里,坂本刚站在宫殿的围栏上,亲眼目睹着摩萨藩统治在这个群岛上的结束。在听说了幕府军的木田所惨败之后,叛乱就如瘟疫一般传染开来。

从前线逃回来的那一千琉球军队并非是溃逃,而是有预谋的反攻。在纪家叛乱者的配合下,这些军队兵不血刃就冲进了首里城。而策划这一切的就是眼下正在王宫东前门外,指挥军队攻门楼的丞相李重瑞。

“自少我还有琉球王在手中。”看着自己手下一百多残兵在门楼上的垂死挣扎。坂本刚决心带着这个倒霉王室的后代,为自己和幕府阵亡将士陪葬。

在坂本刚和七八个日本武士冲入琉球王的寝宫,等待他们的不是那个懦弱的背影。而是一个愤怒的青年。因为他的前面站着十名明军的火枪手。在他旁边,一位穿着夜行衣的俏丽女子正抿嘴在嬉笑。

“大人,您恐怕再也没有机会来我们飘香阁了吧。”坂本刚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恼羞成怒地拔出倭刀。“巴嘎,乃木那个蠢货,我们大和武士居然败在一个女人手上。”

此刻琉球王尚质看着这个接近崩溃的监国大臣心中无比畅快。他恶狠狠地挥动着双手高呼:“请天兵打死这些恶鬼,我琉球数十年的屈辱冤魂必将在地府等待着这些倭寇。”

此时从尚质身后又走出了一个垂垂老矣的宦官。“坂本大人,还记得我是谁吗?”坂本刚仔细看了一会这个老宦官,发出了“哦”的惊叹声。

“纪严大人,您费心到这个地步,我等的失败也是无话可说了。”坂本刚把刀插在地板上,默默地低下了头。

“呯呯”在一串连续的枪响之后。坂本刚和他的随从都倒在血泊中,倭国在琉球的统治也随之轰然倒下。

就在尚质还回味在报仇的欣喜之中时,突然他感觉到了自己身体一震动,他回头一看,看到那个笑盈盈的明朝美女正在用一双媚眼注视着自己。而他则失去重心倒在了地上。在尚质生命中最后时刻,他听到那女人幽幽地对身边的老宦官说:“大人,以后的事情就交给你了。”

在这之后,整个寝宫烧起了熊熊的大火,琉球国第七代国王和倭国的监国大臣的尸体一起消失在这场大火之中。

这场拨乱反正的叛乱一直持续到下午二时,余子成军陆续进城之后才慢慢平息。余子成等人的队列一进城,两侧琉球人都在跪地高呼:“天朝万岁,天兵神威。”

听着琉球人的高帽子,余子成也有点飘飘然了。不然为啥俺们喜欢当天朝上国呢,这种感觉果然倍好。

随后余子成等人进入王宫时,忍辱负重的纪家长老纪严已经脱去了宦官的衣服,以监国的身份站在了大殿外等候。站在他身边下的还有一个只有十岁样子的小孩。这是尚质的弟弟尚和。这也是纪严老狐狸为琉球国准备的新傀儡。

面对这种观景,余子成也很是意外。后来才青鸢点破之后才明白,这一切早已经在王成杰的安排之中。“够狠啊这小子。。”听着青鸢对王成杰计划的汇报,余子成在琉球王宫的大殿内仍然能感觉到一股子寒意。

李重瑞也安心端坐在一旁。虽然外面还有琉球人对那些倭国商人大户的报复和抢劫,但是纪严承诺,多数琉球世家大户的利益还是得到了保全,所以这个结局对他也不算太坏。虽然纪严现在有明军做外援,但是自己只要耐心等待新一代国王的成长,仍然不是没有机会去挑战纪严的垄断。

所有琉球大臣对这群远道而来的明军既热情又好奇。在十多年前,摩萨藩大举入侵琉球时,他父亲曾派遣使者去天朝求援。但是在天朝除了受到款待和赏赐之外,使者团没有带回一兵一卒。

近年听说天朝内有叛贼作乱,外有蛮夷进犯,内外交困,大伙也不指望这个曾经的大哥拉自己一把了。现在这群天兵却毫无征兆的过来把倭寇狠揍一顿,真是让人感到天威难测啊。

余子成在大殿上自保的官名是大明宁绍参将,但是却无文官随行。这又让知道明朝一向习惯以文治武的李重瑞警惕起来。由于有和倭寇合作的前科,李丞相现在身份很是微妙,所以他也不便多言。

随后纪严退下群臣,留下李重瑞,还有余子成等数人开席饮宴。在宴会上,余子成事先拟好的奏折送到了纪严手中。

“大明想租借那霸港和北方四岛以备倭寇?”李重瑞听到这个要求,口气犹豫起来。北方四个小岛还在倭寇手里,你们有本事去拿来也没啥,但是那霸可是琉球第一大港,祖宗留下的土地,即便是租借给天朝也是一件大事。

纪严却应致盎然地侃侃而谈起来:“李丞相不用犹豫,倭寇新败,难保不能再来,只有天兵在此才可保全我琉球之万一。”

“我看是你想借明军自固吧?”李重瑞瞥了一眼,这个自阉的家伙,心中一股厌恶之情又油然而生。“总有办法能够扳倒你的!”

李重瑞准备继续搅局,他说:“但是租借港口之事,大明应该派遣文臣前来商谈,一个武将之言岂可做出定夺。”

“余子成乃我琉球之大恩人,李丞相岂可轻慢,我看这事就这样定下了。眼下最要紧的事情还是尽快册立琉球新君。”纪严捋了捋胡子,一脸似笑非笑地和李重瑞说道。李重瑞明白自己目前无论如何都斗不过这个卷土重来的家伙。只能点头称是了。

余子成在宴会上没有过多说话,只是任由两个琉球的大佬在用琉球话谈判。经过这顿饭之后,余子成也拿到了他想要的东西:

一、那霸港租借给大明十五年,每年租金五千两。允许大明联合公司进驻港口,港口地方事务归琉球政府管理,但是不得擅自抓捕大明商人。大明商人触犯琉球法律,由大明朝派遣的判官统一管理。

二、租借北方四岛十五年,租金每年二千两,琉球政府不得干涉岛上事务

三、上述港口防御事务皆由明朝军队负责。抄没上述地区所有倭商产业,产业一律归大明联合公司所有。

看着这张很平等但又有点不讲理的合约,余子成方才感到这次的琉球之行是不虚此行。五千两搞到那霸这样一个成熟商业港口的控制权,实在是很难得的。

纪严的工作效率也是很高的,为了尽快完成合约的签订,他在二天内就促成百官同意,尚质的弟弟尚和继承大统。并在六月二十六日,正式举行了登基大典。

余子成也被迫出席了这次大典。在参加大典之前,第一舰队和胡峰的虎啸营一连在他的命令下已经向北方开进,准备一举荡平已经奄奄一息的北方四岛摩萨藩残余势力。

在洪钟大吕的喧闹之中,余子成硬着头皮站了一个上午,才熬过了这个小王朝的登基仪式。纪严为了拉拢余子成还给他官拜了一个琉球武奋将军的名号。

虽然在明朝是从三品的小武将,可是在琉球他已经是个正一品的将军了。难怪这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愿意做鸡头呢。余子成倒也没沉浸在这种莫须有的虚荣之中。在小皇帝登基第二天,余子成和琉球国签订的合约就以诏书的形式昭告琉球群岛这个小天下了。

“在休整三天之后,余子成全军返回那霸港,让纪严老头自己在首里称王称霸。“老大,这次我们可捞了不少啊!”胡峰开心地看着手中的账单,上面是查抄倭人商家大户的所得清单。余子成将三光政策发扬到了极限,不但土地全部没收,家产全部归公,连倭商的房子都被收入联合公司名下,而几乎所有倭商都和倭军俘虏一起被余子成安排卖到南洋体验奴隶生涯。这一笔买卖,余子成就收了六十三万两白银。

余子成打了一下胡峰的头,喊了一句:“小心,那可都是公司的财产。”然后心里怀揣着暴富的喜悦,在轿子上安心地入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