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八爷,干的是撅金头的买卖,说白了就是盗墓贼,因为盗墓手法高超,对墓穴中的机关暗道相当了解,干了半辈子的撅金头从来没出过纰漏,所以道上人都称呼他“楔子老八”,意思就是这人跟楔子一样,无孔不入,再难的墓穴他也进出自如。
楔子老八虽然是干的撅金头买卖,但平日里也恨透了日本人,听说日本人要找他去挖咱中国人老祖宗的墓,心里一百个不愿意,但无奈自己老婆孩子的小命都在人家手里捏着,不去不行,于是只好收拾了些家伙式就带着徒弟刘三儿跟日本人走了。
当楔子老八知道日本人让他挖的是契丹族先知墓穴的时候,他也没多想,领着徒弟刘三就进了墓道,可当他用拐扣钥匙勾开地宫大门的时候,他开始发现不对劲儿了,墓穴里没有任何随葬品,放眼望去空荡荡的,只在石室的中央摆着一口棺材。
楔子老八撅了一辈子金头,挖过的墓没有一百也有八十,可这种情况还是第一次见到,按理说这种规模的墓不因该一开地宫大门就能见到棺裹的,除非两个可能,一是这是一座疑棺,二是通往棺裹的这片区域,布置了相当厉害的机关,善入者一般都是有去无回。
因为是帮日本人挖墓,楔子老八本来就准备磨磨洋工,能拖一日拖一日,就告诉日本,这里面有厉害的机关暗器,暂时不能进去,再加上要给石室里的空气换换气,要等明天再进。当天晚上,他思前想后,觉得这座墓穴太过诡异,又想到日本人在进到墓穴之后很可能会杀他灭口,就悄悄写了封叶子(信),让徒弟藏在鞋子里。
第二天,楔子老八就找了个由头,说要徒弟回家取家伙,让徒弟悄悄把叶子交给自己老婆,让他赶紧收拾家当,去婆家躲躲,自己如果能活着回来就去婆家找她,如果回不来,就让他把孩子拉扯大。还告诉刘三,去了就别回来了,小日本肯定不会放过他。
刘三果真就把叶子带到了,因为之前跟楔子老八学撅金头之前学过一段时间风水,就摸黑回到了要塞附近,在这里的一处穴眼上埋了枚铜钱做记号,又在上面扣了只青花白瓷碗,然后就跑进山里找抗联的队伍去了,临走前把这个记号的事告诉了师母。
刘三这一走就再也没了音训,而楔子老八也像从人间蒸发了一样,再也没露过面,传言说他挖坟撅墓的勾当干的太多,又给日本人当汉奸走狗,终于遭了报应。后来秦老头祖母临终前把这事告诉了秦老头的父亲,可秦老头父亲没学到楔子老八的手艺,只是变卖了以前倒出来的明器,做起了买卖,解放后就逃到了香港,在弥留之际才把这个秘密又告诉了秦老头。
说来也奇怪,秦老头做生意不行,但却十分喜欢收集古董古玩,自从知道这个秘密以后,他就一直琢磨这件事,按他的理解,当年小鬼子应该没拿到那只水晶头骨,不然不可能一点消息一没有,秦八爷第二次进到墓穴之后的事也没人知道,这越想心里就越是好奇,可自己不懂风水,根本无法找到当年刘三埋的那个记号,所以只好扯了一个慌,说是替父亲踏穴。
听完秦老头的话,我基本已经信了八分,这种曲折离奇的故事,不是随口就能编出来的,于是我就问他,“照您这么说,您也不知道这棺材里面放的是什么?”秦老头再次摇了摇头,就听一毛嚷了一句,“那咱们还等什么啊?赶紧把棺材打开看看呀,要是有什么金银珠宝的,咱拿出来分分,也算没白下来走这么一遭啊!”
“等等!要打开也不急于一时,我怎么都觉着这事邪性的很,当年日本人既然来过,为什么没把棺材打开?而且你看看这墓道四周围地上散落的东西,明显当时情况很紧急,这些东西都是慌乱当中留下的,可偏偏一具尸体也没有。你们不觉得奇怪吗?”
“是挺奇怪的,这样吧,我在前面走,你们两个在中间,赵庄主,你拿着枪垫后!这样即使有什么突发状况,咱们也能应变!”
我觉得一毛这方法可行,就点了点头,于是我们四就就排成了一列纵队,一毛打头,下面是秦老头和阿圣,我在最后头,一步一步的向石室中央的棺裹走去。我们一路都走的极其小心,大气也没敢喘,生怕触动了什么机关暗器。我一边走一边四处张望,心里盘算着万一要是周围射出一支暗箭来,我伏倒在地上保险还是扭头跑生存几率大点……
可是等一毛走到棺材面前的时候,我们也没碰到任何机关陷阱,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就从队伍最后面饶了上了,就在我打着手电准备仔细看看这口棺材的时候,突然发现,在那口棺材顶上竟然还放着另一件东西!
当我分辨出那是什么的时候,就觉得全身汗毛孔全都竖了起来,后脊梁一阵发麻,两条腿跟面条似的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就在我手电照在那件东西上的时候,我已经清楚的看到了那件东西是什么了,那分明就是一架黑色的老式摇杆电话!
与此同时,我手里那支手电也因为电力用尽,忽的一下熄灭了。我慌忙翻开身上跨着的背包,希望从里面找到两节干电池,可是,里面除了司南和一些杂物并没有干电池,我心中一阵烦躁,从包里取出司南放在地上,继续翻包。
一通捣鼓之后,我发现,背包底部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划出了一道口子,电池应该已经从口子里掉了,心说,看来这回真的是婊子罢工------歇了!
“哎?老赵,你这个司南怎么又转了?难道这下面是穴眼?”一毛指着我放在地上的司南问我。
我底头一看,果然,地盘上的勺子正在极快的旋转着!在墓穴里是不会再存在什么穴眼的啊,这是……我猛然间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抬头看了看那架放在棺材上的老式电话,顿时觉得嗓子一阵的发苦。
一毛估计发现我脸色不对,就提着汽灯走到我跟前小声对我说,“赶紧把这玩意弄停下来。”我苦着脸摊了摊手,做了个我没办法的手势。一毛挠了挠头,疑惑的问,“不是你弄的?”我摇了摇头。
“这里有穴眼?”
我再一次摇了摇头。
一毛被我弄糊涂,“那他娘的怎么又转了?啊?”
我狠狠的咽了口吐沫,艰难的从嗓子眼里挤出了两个字,“有。。。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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