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鬼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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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踏穴(四)

隆兴屯,秦老头父亲年轻时候的老家,屯子周围群山环绕,沟壑纵横,几十户人家零零落落地掩映在一片片青杨和垂柳之中。我们直接找到了屯子里的支书,说我们是进山旅游的,想让他给安排个住处,钱我们照付。支书见到我们挺热情的,说你们这么多人安排在谁家也安排不下,现在正好村里小学放假,你们要不嫌弃就去那住一宿。

小学校坐落在村南边的坡上,坡下一条小河缓缓流过,教室的条件非常简陋,令人难以置信。全校只有泥草房三间,中分为二,分成两个教室。四根圆木为腿,上面搪块木板就是课桌,搪根木方子就是凳子。我们只能把这些桌椅板凳挪到一边,在地上打地铺。本以为秦爷会叫苦,他这种享受过资本主义生活的人,哪能吃的了这种苦,可没想到,这老头还挺起劲,麻溜溜地就把自己的地铺弄好了……

自从我摸到阿圣腰上的手枪开始,心里就不停的在做思想斗争,考虑各种可能有情况,可越想脑子里越乱,心里越不塌实。等村支书走了之后,我就把秦老头叫了出来,说有事跟他商量,其实我是个心里藏不住事儿的人,没什么城府,出了门儿我就问他,“秦爷,这躺出来给您踏穴,您带个保镖本是无可厚非的,但是带了枪也没提前跟我们打招呼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听了先是一楞,随即就反映过来了,“哎呀,赵老弟,偶没有别的意思啦,你不要误会,阿圣一直都系枪不离身滴,在香港滴时候就一直系这样,再说偶们进山可能会碰到野兽的喔,安全第一,安全第一嘛。”

“那你也应该提前跟我们打个招呼,再说这里也不是香港,既然你不能跟我们坦诚,那我们也没必要合作了,定金我回去就退给你。”

老头一听就急了,急忙跟我解释,语气极其诚恳,说什么没跟我没打招呼是他的错,他也是一时没想到这点,见我态度比较坚决,就进屋把阿圣给叫了出来,让他把抢拿出来递给了我,“赵老弟,你看这个样子行不行,抢由你保管,如果遇到危险了你再给阿圣。”

我一看他都这样了,也有点不好意思再坚持了,这时候一毛也从屋里走出来了,“喂,我说你们在这嘀嘀咕咕干什么纳?”说着就凑到我们跟前,见我手里拿着一把枪也是一楞,疑惑的看了我一眼,我只好把事情经过跟他说了一遍。一毛打了个哈哈,“就这事?我还以为你们在开什么国际会议呢?既然都说清楚了那就还给人家吧,不然显的咱多小气。”

我拿着阿圣的这支CZ75在手里掂量了掂量,又握了几下,手感确实不错,本想就势留在手里玩儿两天,听一毛这么说也有点不好意思,就伸手就递还给了他。这种CZ75是9mm双排弹匣,握把的尺寸非常适合亚洲人,作为9mm双排匣,能够如此合手实在是一个不得不提的优点,尤其是对于我这种手小的人士。而且他的保险设计非常好,保险在套筒座上,向下拨是射击,向上是保险,这是非常人性化的设计,用大拇指向下搬动保险是最快速的,但是向上拨保险就不顺力,甚至会别住劲板不动,要另一支手帮忙。CZ75的保险向下为射击状态,这样可在遇到危险的时候以最快速的打开保险。但是据说这种枪经常容易瞎火,需要经常保养维护。

回到屋里,我就小声的问一毛,怎么就让我把枪还给他们了?防人之心不可无,枪在咱们手了多保险啊?一毛也有点后悔,说刚才是跟那个越南人较劲儿呢,你怎么就真的把枪还给他啦?我听他这么一说,彻底服了,“你他娘的较劲儿你也分时候啊?怎么满嘴瞎话呢?现在枪没了,下面怎么办?到时候都不用缴械就直接投降了。”一毛挠了挠后脑勺,突然拍了我一下,说他有办法搞到枪了,还没等我问什么办法,就一咕噜爬起来冲了出去……

见一毛这风风火火的劲我一阵摇头苦笑,跟秦爷他们打了个招呼就起身出了这所小学校,来到了坡下的小溪边。记得小时候去农村探亲的时候,在姥姥家村口,有一条小溪,溪水清澈,我们一群毛头小子常常到那小溪去捉小鱼、小虾、小蟹,还可以去村旁的山脚挖一种叫折儿根的野菜,再到田里拾田螺,回来把小鱼、小虾、小蟹洒上盐淹制一下用油炸来吃,把折儿根凉伴了,然后炒田螺,想起那时在农村的生活,虽然有些艰苦,但也充满了乐趣。我正在这儿回忆童年时在农村的美好回忆呢,就看见一毛打老远就朝我跑了过来,手里好象还提着把猎人打猎用的猎枪。

等跑到我跟前儿,一毛扬了扬手里的枪,“赵庄主,瞧我这工作能力怎么样?”说着把手里那把跟烧火棍儿似的枪递给了我。

我接到手里一看,不由的想乐,对一毛说,“你说能找到枪就是这玩意儿?还不如拿跟烧火棍儿好使呢!你也太让领导和组织失望了。”

一毛找来这种枪以前在部队的时候,那个晾酒老头傅队长家也有一把,当地人叫“独一撅”又叫“独角牛”,民间土法制造,全国各地都有制造,样式也各有不同,口径五花八门,有的发射步枪弹,甚至有发射手枪弹的。

因为中国自近代以来一直战乱频繁、动荡不安,对枪械的需求量很大,以致于在很多地方都产生了民间造枪匠这一行当。他们用简陋的设备,以手工或半手工方式来制造枪支,充分展现了中国劳动人民的智慧。其中造得比较多的,就是这种称为“独一撅”的土制枪。解放前民兵游击队曾经大量装备,直到解放初一些地方的土改工作队和民兵还在继续使用这种土造枪,很有中国特色。

“独一撅”一次只能发射一发枪弹,所以又被叫做“单打一”。这些**多数都采用外露式击锤来击发,射击前一般先将击锤扳开,突出的击锤末端形状类似牛角.所以在北方的很多地方,又把这种土造手枪称作“独角牛”。

“得了吧,要不您亲自去找找?能找着这个就不错啦,就这还是我花了七十块钱买来的,外加十二发子弹,两块钱一发!一起花了老子一百块!妈的,心疼死老子了!”

我在旁边听了哈哈大笑,一毛这人要我说,就是搂钱的耙子,花钱的匣子,只要一到花钱的时候准就英雄气短了,“你拍婆子的时候也没见你这么抠门儿啊!行,就它吧,有总比没有强,你带着。”我对枪其实也就剩下一爱好了,自打在部队调到营部做了通讯员之后就没怎么训练过,不过一毛枪法倒是不错,别看他爱咋呼,打起靶来还是相当准的。

二天一早,我们一行四人两匹马,外加一个当地的向导就进了山了,我们的向导叫六子,就是这屯子里的人,经常上山采药,对当地的地理环境相当熟悉,在知道我们要找向导后就第一个报了名。

就在我们出村子没多远,就从后面追上来一个小男娃,见了六子就问他要钱去镇上买游泳裤。六子听完呸了一声,“你个败家玩意儿!洗澡还穿个屁裤子!不穿那东西能让王八叼了去?赶紧滚回去写作业去!”小男娃丝毫不畏惧他老子,拽住六子衣服死活不送手。竟然哇的一声儿哭了起来。

我们在旁边看了都觉得好笑,六子顿时觉得尴尬,抬手就准备扇他儿子,被我一把拉住了,从口袋里掏出一张五块钱递给小男孩,让他赶紧买游泳裤去。小男孩从我手里接过钱,当下破涕为笑,转身就回家向娘告老子状去了。可没跑几步又扭头喊了起来,“爹!俺娘让俺告诉你,别去南半砬子!”说完又跑了。

六子也被他这个活宝儿子弄的没脾气,挠了挠后脑勺,尴尬的冲我们笑了笑。我就问六子,刚才你儿子说的南半砬子是什么地方?六子边走边告诉我,南半砬子呢是在山林的南边儿,挺远的,走的话要走三天才能到,一般他们打猎和采药的都不去,听说那里有野人,还有人说那片山里有龙,是禁地。一毛听了好奇,就凑过来问他,“野人?是猴子吧?”

六子见他不信,摆了摆手说,“其实俺也没见过,是听老一辈说的,刚解放那会儿,有人进山打猎,在南半砬子见到过,开始以为是只猴子,走进一看就比人矮半个头,还以为是见鬼了哩!那东西一看到他,扭头就跑了,绝对是野人!猴子没那么大个儿的!”说完把手拉的老长。

“哟!那要是给咱们碰上了,咱把那野人活捉了,能不能拿到动物园去换钱啊?你说能值多少……”

我白了一毛一眼,心说这孙子怎么跟人口贩子似的?见什么想倒什么呢?别改天把我也给卖咯。“那有人看到龙又是怎么会事啊?”

六子心虚似的看了看周围,小声说,“这个不能说,犯忌讳!反正咱别去那儿就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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