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大哥,自然是武足以定国了,不过我还是有一点点的忧虑。”张仲目光中闪烁忧心忡忡。
“张大人你请说,只要我易雪诚能办到的,自然是上刀山的为大人你办到!”易雪诚觉得是时候向这个越国公面前的红人献殷勤了,至少两人面上关系要做足,他背后捅刀子才好防。
“易大哥,我不是为我自己忧心呢,我是担心易大哥你啊”张仲看着易雪诚一脸的忧郁。
易雪诚心里一沉,难道,越国公其实还是不肯放过自己?
“张大人你请说。”易雪诚的冷汗又开始涔涔的往下冒。
“易大哥,我从来敬仰江湖豪侠,只恨自己没有那样出神入化的功夫,所以对雾隐派的易大哥你是很敬仰的。”
易雪诚看着他,目光中隐隐有些矜夸之态。
“所以我自然见不得英雄豪杰被小人的阴谋算计了!”张仲恨恨的从牙缝间冒出这句话。
“你是说,有人要算计我?”易雪诚一脸的迷茫。
“易大哥,你辛苦捉到了花间派的那些逆贼,那个狗官刘予楚什么事都没干就一直上奏说自己多么神勇多么厉害吧?”
易雪诚一下子恼怒无比,这个狗官也的确是如此,满脑子是升官发财,要捉美人给魏国公,现在发现钦犯真是恨不能独占全功。他是个文官,自然朝中的有不少的上差,不过好在越国公还没发话,也没人敢把消息传到皇帝耳中。但是难保不会有纰漏,狗官如果一个折子上去了,那些文官虽然废材但是一支笔就能颠倒黑白混淆是非,要争功的话,自己在朝中也没有什么强劲的靠山,越国公的态度也不明显,肯定不会为自己撑腰,恐怕这先锋有欺君之嫌。
不禁有些犹豫,也不知道怎么办.
“张大人说的是,但是小人能怎么样呢?钦犯的确是在他的地头上捉到的。”
张仲有些坚毅而笃定的看着易雪诚俊朗而润滑的脸颊,做了个割脖子的姿势道:“死人,是不会和易大哥争的!”
易雪诚有些心惊,颤声道:“杀朝廷命官?那可是死罪啊!”
张仲道:“易大哥,那个苏飞卿虽然捉了钦犯,但是他不争功的,现在唯一的一个对你构成威胁的,就是那个酒囊饭袋刘予楚。”
“易大哥自然的认为是我想要借你的刀除了那个狗官,毕竟那个狗官与我有仇。但是易大哥有没有想过,我现在是越国公府中的主薄,虽然官不大,但是实际上你应该晓得,我要让越国公助我摘下那个狗官的乌纱是轻而易举。之后他已经是一介草民了,我什么时候都可以让他消失的无影无踪。但是易大哥你就不同了,明日,王世充会举荐你为先锋,不几日就是荣华富贵,随军出征。以你的能力和如今的天下势道,不久你就是兵权在握,如果,刘予楚突然跳出来了,我恐怕,到时候,易大哥你就麻烦了。”
易雪诚又阴鸷着脸,默默的低头不语。
“所谓朝廷命官,现在不都是草菅人命的狗官吗?死一个,天下太平一分。而且最重要的是,我能让你不用背负杀人之名。”张仲一脸的诡谲看着他。
易雪诚早就有了除掉刘予楚的想法,但是总觉得杀朝廷命官是罪不容诛的,所以一直都隐忍着,突然听到张仲这样说,眼睛一亮道:“此话当真?”
张仲道:“易大哥,我说了我生平最佩服豪侠之士了”想想就恶寒,对着这忍者龟说豪侠之士“没有豪侠的功夫,最少也要有豪侠的气概,肯定是不能信口雌黄的了,况且,如果我让你背负上了谋害朝廷命官的罪名,你不是没了先锋印,那,越国公不会饶了我,你也不会放过我的。所以我今天也就是想和易大哥交个朋友,帮你除掉刘予楚,但是栽赃嫁祸给别人!”
易雪诚看张仲神秘莫测的微笑在月光下,越来越觉得面前这人深不可测,当初也有些接触那个赵二宝,平时大大咧咧,那天晚上拔刀杀他的时候,他还嘻嘻哈哈的说,易大侠你开什么玩笑,后面的话都没说出口就倒下去了。可是现在这个赵二宝似乎真的是死了,脱胎换骨成了张仲,不知道满脑子的坏水儿在想什么。
“小人一切听从张大人吩咐!”易雪诚莫名其妙的很相信,他一定说的出,做的到。
“明日正午,你便将那刘予楚带到汀芷楼听小曲儿。到时候我自有安排。”张仲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散发着迷人的忧郁。易雪诚也就不多问了。
突然张仲想起个鬼点子,满脸堆笑道:“易大哥你我如今都是为越国公办事,那狗官作威作福也就罢了,居然要抢易大哥你的功劳,真是该死,我自然是要竭尽全力的帮易大哥你了。”看着易雪诚还是一脸诚恳,似乎还没转过弯来,心想妈的这混蛋一定要老子挑明了“昨日确实囊中羞涩,所以借了易大哥两锭银子,今日还是两袖清风,所以只能改日再还了。”张仲看着易雪诚,面上尴尬,心想你这蠢货要是还不清楚,你活该也真是要死在军中。
易雪诚恍然大悟道:“啊呀,张大人你客气了,我还记起来了,几天前我借了张大人你的银子,害的张大人你没钱了,要露宿长安街头呢,我欠了张大人你不少的银子啊。”一边说一边把杨素给他的银票拿出来,点了五千两道:“张大人,小人先还你五千两,以后富贵你我共享。”张仲大喜道:“易大哥如此教小弟果真是过意不去,越国公如果知道易大哥你如此的慷慨豪爽,自然是欢喜的紧。”易雪诚自然知道张仲的意思就是他以后会在越国公面前多多美言的,心中高兴道:“那越国公如果知道小人慷慨,小人还欠张大人你不少的钱呢!”张仲哈哈笑着道:“共富贵,共富贵!”
易雪诚道:“那,张大人,小人先告退了,明日正午汀芷楼见。”一个翻身就上了屋顶,几个起落就消失在流水般的月光下,张仲暗暗的呸了一口,这混蛋,便宜他了,轻功比唐姝瑶那妮子差远了,比秦妍倪那妮子也差了些。不过榨了他五千两银子还是蛮开心的,穿越过来的第一桶金啦。蘸着吐沫星子吧唧吧唧数着,突然一个稚嫩的男孩声音道:“张大哥的钱来得可真快啊,昨天晚上三千两,今天晚上又是五千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