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情留马鞍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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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烽火激情

连长拆开信看了一下,不由自主的说了出来,一排长要走了。我们当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连长说完皱着眉头回到了连部,大家看连长不太高兴,都没敢问。都散开回到自己排里,心里都在猜想着,一排长要调到哪里去?他要去做什么工作?我带着这些疑问回到排里,和大家没有提及此事。我看了一眼冯桂华,看她还是很不高兴的样子。说心里话,我对冯桂华的印象很好。想起以前在一起时,她都是让着我,尽管我总说她,可她从不往心里去。还在一个劲的帮我做这做那的,我想不到的她都帮我想着。像上次演出,我在上面报幕,她在下面组织人上,整的很整齐,也很紧凑。看到她难过,我又帮不上她,我的心里也很着急。不禁暗暗的恨起小武技术员的娘来,心里想小武技术员的娘也太不近人情了。想着冯桂华的事儿,又想到一排长也要调走了。公蓉蓉的病也不知咋样了?二排长自从和丑丫姐好了以后,看见我好像比以前客气了。也不那么大声的吵吵着说话了,而且,还时不时的说几句很文雅的话来。丑丫姐这几天光顾着钩背心,别人说啥她都好像没听见似的。我掏出笔记本和笔,想在天黑前把日记写了。我拽出木板坐在床上,刚要写,丑丫姐过来了,对我说:“秋,你没带的白手套还有吗?”我想到包里好像还有一副,于是,我说:“好像还有一副,我给你找找。”我从床下拽出包来,在里边掏着。我掏出来递给她。她说:“你帮我拆吧,我的手不得劲。”我一想也是,就放下本和笔,拿着手套说:“帐篷里有点黑了,我们上外边拆吧。”我在前边走,丑丫姐跟在我的后面走出帐篷。

我看门口人多,就走到球场上,坐在杨木杆的凳子上拆开一个头,把线头递给丑丫姐,让她把线绕成球。球场上有几个男生在打球,稀稀拉拉的拍球的声音时续时断的。我看跟前没人,就问丑丫姐说:“丑丫姐。你的二排长咋样了?你的考验开始了吗?”丑丫姐说:“看他本质上也不坏,家庭出身也挺好的,是贫下中农。就是说话我不爱听,太直了。一样的话别人说很好听,他一说就完了。看看吧,不一定。”我说:“你钩的背心是给他的吧?”她说:“我先钩着,给谁还不一定呢。”我听她说话很有意思,就说:“我看他挺好的,说话直也是优点啊。”她说:“啥优点?得罪人吧。”我看丑丫姐在对待自己的婚姻问题上,这么慎重,我当时很佩服她。一副手套,一会就拆完了。我站起来要和丑丫姐回排里去,这时,我看见一排长向我走来。我站下问他:“一排长,你有事儿啊?”一排长说:“有点事儿,”他说着看丑丫姐,丑丫姐一看就说:“秋,我先回去了。”我看丑丫姐走了对一排长说:“说吧,啥事儿?”一排长说:“晚秋,我要调走了,你知道吗?”我说:“是吗?调哪去呀?”他说:“调场部。”我说:“去干啥呀?”他说:“做文书。”我说:“好啊,这不正好发挥你的特长吗?”他说:“晚秋,我想我要走了,不知为啥?这心里有一种空荡荡的感觉。”我说:“大家在一起的时间长了,慢慢的就好了。”他说:“不是,我想来想去的问题还是在你的身上。”我听了他的话,看看天要黑了。我有些害怕他做出不好的举动,于是,我就一边往排的方向走,一边说:“一排长,不要说了,祝贺你呀,如愿以偿。”我说完这句话不管他有啥反应,就快步的走了。我进到帐篷里,好像心还在剧烈的跳动。

我们吃了早饭,在球场集合。连长说:“今天全体去秋菜地,把秋菜苗间开。我去看了,留一颗就行了。我一会去场部,耿副连长带大家去。还有,一排长调场部去了,今天晚上开一个联欢会送一排长。一排长的位置,经过连里研究,由一排的贺永生担任。明天,一排长去场部报到。”说完了,又问问大家谁还有事儿?大家都说没有事儿了,连长挥着胳膊说:‘散会。”我们散开以后,大家就开始议论一排长调场部的事儿。一排长走了,今天就不用上班了,新排长贺永生领着一排走在上工的路上。新官上任三把火,这句话一点不假,至少在当时那个年代。就看见贺永生把一排整理的整整齐齐的,排着队走在小路上。由于路窄,走不开三行,就听贺永生嗷的一嗓子:“队列变换,”就看见三行变成两行了。让他这么一弄,把二排和我们三排一下子显得是凌乱不堪。我看了一眼二排长,二排长这时也正在看我。我想了一下说:“咱们三排,也整理一下队列,自然排吧。”大家听我说完,都很自然的走成两队,我看一排走在最前面,中间是二排的人,我们的人都在后面。我说:“张丽丽,起个头,唱歌。”张丽丽理解了我的意思,她起了一个《毛主席语录》里的歌曲,‘人是第一个可宝贵的’。这个歌曲利于行走时唱,大家迈着步伐和着歌曲的节拍,很优美,很动听,也很有气势。一排长贺永生看见我们抢先唱起歌来,就嗷的一嗓子起了也是《毛主席语录》里的歌曲‘下定决心,不怕牺牲’。二排长一看一排长出风头,给二排带来了难堪,很生气。就说:“哎,老贺,你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没想到这个新一排长不理二排长的碴,不光唱歌,后来竟喊上了口号。‘打倒苏修,打倒美帝。二排长一看,气坏了,就对他们排的人说:“咱们喊向一排学习,向一排致敬。”二排长说完,就带头喊起来。新一排长贺永生一看,你二排不喊打倒苏修,打倒美帝,喊什么向一排学习,向一排致敬呢?他就生气了,走到二排长身边说:“二排长你要和我对着干?是不是?”二排长被一排长问的答不上话了,就聂鲁着说:“我看你们排整的挺好,向你们学习有啥错了?”两个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就要吵起来了。这时耿副连长追上来了,听见两个人吵吵就到跟前问:“咋回事儿?吵吵啥?张国盛,你有啥事儿回连队再说,这是去干活,知不知道?”他没有说一排长,光说二排长了。二排长心里憋了一肚子火,心想回连队说就回连队说,谁怕谁呀?想到这他竟脱口而出:“老子是三代贫农,怕谁呀?”没有想到,他的这一句话,竟被一排长贺永生给上纲上线了。

当时,耿副连长压着,两个人没打起来。在地里干活时,谁也都没说啥。可是在下班时,耿副连长吹哨以后,大家就准备下班往回走。就看见一排长喊道:“一排集合。”一排的人好像很了解他,好像也很怕他。听他喊集合,都快点的站好队了。他又像来的时候一样,傲气十足的领着一排走在路上。我走到二排长的身边说:“你不要在意,你不愿意排着走就随便吧,别和他生气。”我们三排没有排队,我当时想:大家干活都挺累,还是让大家随便走好些。一路上,一排在前面排着队,唱着歌,喊着口号,走着正步。后面是我们三排和二排稀稀拉拉的人群。快到连队了,一排长解散了队伍走到二排长跟前说:“你今天说你是我的老子,对不对?二排长看他那样没吱声。贺永生说:“走,咱俩去连部。我倒要看看你这个老子是啥样的。”耿副连长听他俩又要吵吵就走过来说:“走,你俩跟我走,上连部交换交换意见。”连长早上去场部了。中午没回来。耿副连长把他俩叫到连部不知道咋说的,就看见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丑丫姐想知道咋回事儿,就拽着我在连部门口等二排长出来。我俩看见他俩进去不一会就出来了,心想可能是没啥事儿了。就回排里了。回到排里就听见大家都在说这件事儿,咋说的都有。有一个女生很熟悉这个一排长,她说:“他是外县一个中学的学生,就因为没当上排长,找连长好几次了。这个女生说:“贺永生可不是老徐那样的人,你看一排让老徐弄的,啥也不是。”这个女生说了许多赞扬贺永生的话,丑丫姐是个有忍耐力的人。听着就像没听见一样,啥也不说。大家吃过午饭,躺在铺上休息都不说啥了。

下午上班,一排还是先整队,然后,喊着一二一走在路上。我当时想,如果,连里要求我们和一排一样,我们再做也不迟。所以,我们排还是三个一堆五个一伙的走着。二排也是和我们一样,稀稀拉拉的走着。这个一排长下午一看没带动起来,十分生气。决心要整治我们两个排,他不时的拿眼睛瞪着我。后来,我索性不看他。你走你的我们走我们的,好像他不存在似的。到了地里,大家分开间菜,也都不说啥,也不看他。一下午就把整片的秋菜地间完了,下班时,一排集合时,这个一排长站在他们排的前面说:“大家听好了,我现在是一排长,那么,你们有谁会知道?我在明天,后天我还会是一排长吗?”我听他说到这里,和冯桂华一起就走了,就听他在后面说:“以前老徐是排长,我贺永生英雄无用武之地,现在,我不但要把一排整好,二排,三排同样。”我听他说到这回头看了他一眼。我们正走着,就听见一二一的喊声从后边过来了。我们让他们走过去,我们才走。

回到连队,我看见连长站在连部的门口,心想连长回来了,看看咋解决吧?有二排长我没必要伸头,等着吧。我们大家洗脸,等着吃饭。吃完饭,连长来了,一进门就说:“三排长,你说说咋回事儿?”我没有想到连长会来问我。我想了一下把今天的事情学了一遍,说完以后,我又回过头问冯桂华说:“冯排副,我说的有漏下的,和不对的,你纠正补充。”冯桂华听我说完让她补充,就说:“连长啊,大家干活都挺累的,就别排队了,行不行?”连长说:“各排自己说了算,我没强调。”连长说:“这个小贺要犯病,我得找他谈谈。”连长要走,我想起连长早上说的,晚上开联欢会送一排长徐安的事儿。于是,我问连长:“连长,晚上还开联欢会吗?”连长说:“这个贺永生在连部大吵大闹,非让我给一个说法。还开啥呀?不开了。”走到门口又说:“三排长,你也来参加。”我听见连长让我去连部参加一排长和二排长的调解会,我很不高兴的向连部走去。我进了连部,看见一排长,二排长都在那。我没说话,坐在了铺边上。连长,副连长,工会主席,都在。连长说:“我今天没在家,一排长和二排长之间发生了一些矛盾。下面一个一个说,一排长是原告先说,一排长听见连长让他先说,就瞪着二排长说:“二排长,你不是说,你是我的老子吗?今天连长在这,你必须说清楚,从哪论的你是我的老子。”二排长说:“我没说我是你的老子,我说老子是贫农。”一排长说:“这不是一样吗?还不说你是我的老子吗?连长一听两个人争讲不清了,真是有点闹死了。就打断一排长的话说:“贺永生,就是二排长说他是你的老子了,又能怎么样?你能不能别再纠缠这件事儿了,。”一排长说:“不是我纠缠,是二排长对一个革命者的侮辱。侮辱革命者,就是***。”我一听可坏了,这个二排长可脱不了干系了。就在这时,连长听完他说完这句话呼一下子站起来了,用手拍着桌子说:“贺永生,我们是干什么来了,我们是开荒来了,我没时间听你在这上纲上线,你的一排长不用例会我现在就撤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