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武器有枪,有铁棍,有刀子,有弓弩,还有灭火器和汽油桶,看来里面的人以为进来的可能会是变异生物,这样的组合,只要不是特殊攻击和敏捷型的,基本逃脱不了被杀死的命运,这些人大概都经历过变异生物的攻击,身上多多少少带着伤,有个人一只眼睛瞎了,用纱布裹着,还有一个断了好几个手指头,不过胡博宇发现,居然一个女人也没有,难道只有男人才适合在这乱世生存吗?
不过这不是胡博宇关注的问题,他只是想来这里补充点东西。
“别紧张,我没什么恶意,我在街上找不到吃的,就想到这里看看,你们才这么几十个人,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吧?”
一个身材魁梧带着络腮胡的壮汉从后面走了上来,用怀疑的眼光看了看胡博宇,吐出一句话:“你是来入伙的?听你的口音不是本地人,我们不欢迎你,你还是走吧,不过你既然来了,我们也不能让你空着手走,你想要什么东西,就用你认为值钱的东西换吧!”
胡博宇身上哪有什么值钱的东西,除了那把瑞士军刀,钱包里只有几百块钱,还有几张卡,不过在乱世,钱也就是一些废纸。
看胡博宇半天没动静,那男人指了指胡博宇手上的刀:“这把刀不错,一百斤米,要就换,不然就快滚,我没什么耐心。”
看这群人凶神恶煞的样子,胡博宇知道这些人不是善类,一百斤米换这把刀,简直是笑话,抢也没这样的,又不是只有这里一个地方有吃的,再找就是了。
胡博宇转身就走,在踏进电梯的一刹那,超市里面传来了一些微微的啜泣声,声音很轻,如果不是胡博宇超人的听力,他也不会听见,是谁在那里哭?难道。。。。。。
胡博宇的脸抽搐了一下,不露声色地把电梯关上,电梯向上升了起来。
看这电梯指示灯显示电梯已经到了上面,络腮胡旁边一个贼眉鼠眼的人对络腮胡说:“老大,为什么不把他做了,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一个,还拿什么东西换,那刀一看就是好东西,就这么被他带走可惜了。”
络腮胡瞪了那人一眼,“所以说你不是做大事的料,那人是好惹的?没看见他脸上那层东西吗?依我看,他也是变异过的人,谁知道他的能力是什么,真要动起手来,第一个死的就是你,如果我们直接赶他走,说不定他会在外面动什么手脚,现在我拿东西换他不想换的东西把他气走了,他只会到别的去,不然就是去找一些值钱的东西再回来,要是他带值钱的东西回来,那就换给他好了,反正我们东西也多,只要不让他发现里面的秘密就好。”
众人点头受教,纷纷夸奖络腮胡想得周到,让他的脸色有点小小的得意。
“都给我看好了,这是我们唯一的进出通道,上面的锁肯定被破坏了,等下刀疤上去换把锁,妈的,现在的锁都这么垃圾,三两下就坏了,都TMD奸商,活该死光光,我先去睡下,昨天玩了一夜的小妞,就我的身板都累了,你们就更不用说了,换一半的人去休息,剩下的给我打起精神来,别让怪物又跑进来。”
众人一哄而散,留下了四五个精神好一点的在那守着。
等络腮胡走远了,一个十五六岁浓眉大眼的少年对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穿着保安服的中年人轻声说:“黄大叔,我实在是看不下去了,要不我们也走吧,他们也太没人性了,杀人,强?奸,抢劫,吸毒,我怕有一天我们也会被他们逼着同流合污,听到外面抓女孩的那班人说,现在上面怪物少了很多,有也都呆在自己的地盘里不怎么出来,比起前几天安全多了,你是当兵出来的,找个防空洞之类的地方不是太难的事情吧?”
黄大叔瞄了旁边两眼,伸手捂住还要说话的少年,“闭嘴,你想死啊,刀疤还在电梯里呢,毁在他手里的人命没有五条也有三条了,你想做下一个吗?不是没人逃过,他们的下场你都看见了,再说了,我们又没有变异过,怎么能跟那班人比,上去只是找死,人老了,很多事情都看开了,这乱世,现在是他们的天下,我们别把自己的良心丢了就可以了。”
少年还是有点愤愤不平,不过也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冲着里面的方向露出一个仇恨的眼神。这少年叫李平,刚上高中,还没开学呢,就碰上了这么档事情,父母为了保护他死在变异生物的脚下,还好碰见了父亲的朋友黄志刚,带着他逃到了这里,可是没想到,在他们后面,又来了那一班人,强行占据了这个超市当成据点,看在他们是先来的份上没怎么难为他们俩,开始的时候还好,黄志刚是这里的保安,对超市一些设备很熟悉,可是当他们熟悉了这里,就开始胡作非为起来。
胡博宇其实没走,刚才通过电梯顶部的一个窗口爬到了电梯的顶上,那里有一个梯子,只要站在梯子上,再紧贴上面,电梯就不会碰到。这里一般是技术人员用来检查电梯情况的,胡博宇刚好知道,因为研究所盖新楼的时候,刚好是他监督电梯安装这一部分。
电梯上去了,胡博宇却顺着梯子爬了下来,趴在电梯的门上听里面的人说话。
刚才那个络腮胡的话他没有听见,却听见了李平和黄志刚的话,看来他猜测的没错,这里,发生了一些在太平的时候不大可能发生的事情。
胡博宇心头升起一阵怒火,在这个时候幸存的人还不团结起来对抗变异生物,反而趁这个机会作奸犯科,满足个人私欲,这些人才是最该死的,今天让自己碰见了,说什么也要把这些毒瘤除掉。
刚才那个叫刀疤的已经换好了锁,正要坐着电梯下来,胡博宇三两下爬到了电梯的上面,把电梯上面的盖板挪开了一条缝。
刀疤对电梯上面有个人没有一点的感觉,依然在电梯里用他那破铜锣嗓子在哼着歌,胡博宇猛地把盖板一掀,把扳手甩向抬起头来看的刀疤。
胡博宇甩出扳手的速度不是很快,力量也不是很大,本来想把刀疤给打晕就行了,别让他惊动超市里面的人,可是刀疤挨了一下,却没有倒下去,只在额头出现了一块红印,连皮也没有破。
好硬的头,胡博宇心中感叹,在刀疤被砸得有点迷糊的时候从电梯顶跳了下来,一抬手用掌刀砍到刀疤的脖子上。
就算刀疤的头再硬,颈主动脉的血流被中断让他眼一翻昏了过去,在昏过去之前,他还没反应过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第一个,还有很多,胡博宇在心里默默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