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仙侠尸心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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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大好头颅,谁人取之

“你这小子倒是有福气,七日后,你便可以去血池淬体啦。”两座青山之间的河滩边,手里提着一根鱼竿的麻杆对着身后提着鱼篓的李崇羡慕道,“想当年,我可是等了整整七年,七年呐。你小子只要七日,七日!”

“还要看他的造化,不然就是血池淬体又如何?”薛鹏摇摇头,“多少兄弟血池淬体也不过就是力量增强了而已,能像咱们这样的能有几个?不能像咱们这样,就是再厉害,出去了,也是个被那些正道替天行道的下场!”

“唉!”麻杆也是一声叹息,但耸动的鱼竿,以及被甩出了河面的大青鱼,却又是让他兴奋了起来,“哈哈,一条大鱼!”

大青鱼很是准确的一头栽进了李崇手中的鱼篓里,在鱼篓里好一阵的活蹦乱跳。若是普通人,还就真能一个把持不住,就让这大青鱼给蹦出来逃了,但落在了李崇的手里,也就只能老实的做案板上的鱼肉了。

“今日的收获不赖,可以好好地大吃一顿。依我看,还是红莲烤的鱼最是有味道,撒点西域的孜然,味道更是一绝!”麻杆的舌头都要舔到了鼻尖,看着天上的云彩,都像是一条条被烤的外焦内嫩直冒着香气的鱼。

麻杆的馋嘴自然是引来薛鹏的大笑,惹得麻杆对着薛鹏直翻白眼,笑骂着薛鹏有种就别吃红莲烤的鱼。

一股子的血腥味从身后面飘了过来,麻杆猛的跳了起来:“不好,忘了这小子是吃血食的!”

李崇满嘴的鱼血,被咬掉了脑袋的大青鱼在李崇德手里挣扎了几下就不再动了,任由着李崇一口一口的啃食着。李崇吃的很是欢心,一边啃食着大青鱼,一边嘴里还发出哼唧的声音,就等着吃完后砸吧嘴了。

“真是,真是,悔死我也!”麻杆跟死了爹娘一般的痛不欲生。

“吃—吃---”李崇好意的从鱼篓里掏出一条鱼来,作势要扔给麻杆。

麻杆被气得已经动弹不得,还是薛鹏下手快,将鱼篓夺了过来,放在自己的身边。

“你自己吃吧。”麻杆没气的说道,转身将鱼钩摔进了河里,继续的钓鱼。

“哈哈----”笑的差点断气的夏灵儿站在青山之上,纵身一跃跳了下来,在离河面还有三尺时,身子一偏,燕子掠水一般的从河面划过,稳稳地落在了河滩上。

“小虫子就是有趣,饿了就要多吃嘛!”夏灵儿将鱼篓抢了过来,从里面又掏出几条鱼来,扔在了李崇。

“好---好---吃---吃----”有好吃的怎能吃独食?李崇接过夏灵儿扔来的鱼,却是又准备回扔两条鱼给夏灵儿好好地品尝品尝。

“你自己吃吧!”夏灵儿说着和麻杆同样的话,转身的一手夺过麻杆手里的鱼竿,“吃鱼就抓鱼,怎甚这么麻烦!”作势要将鱼竿劈成两半。

“子非渔安知渔之乐!”麻杆一番摇头晃脑,将鱼竿抢回,朝着薛鹏一扬头,“小鸟,你说我说的可对?”

薛鹏连连点头:“吃鱼乐,行渔亦乐。吃鱼我所想,行渔我所愿,二者皆我所乐也!”

夏灵儿脑袋一阵的发昏,这两个家伙,吃鱼都能搞出花样来,实在是不佩服都不行,令她汗颜。

“哈哈---大好头颅,谁人取之?”江都宫内,校场之上,杨广提着一把九尺长刀,刀柄长七尺,鱼鳞遍布,成龙身形状,二尺刀锋从张开的龙嘴里伸出,刃口有起伏的凹凸。杨广将刀口朝三名被铁链困锁的下跪者一指:“是你?还是你?又或许是你?”

校场外站着一干随行大臣,无人说话,都只是默立静看。自从雁门关解围之后,杨广便是阴晴不定。来了江都之后,才是一日的光景,就是收到了洛阳传来的坏消息。随后更是从洛阳传来李渊这老妪竟然也在晋阳起兵了。杨广的脾性便是更加的暴虐了。那一日,有十多名的宫宦死在了杨广的蹍龙锯下。大臣们在肚里诽腹洛阳的留守官员不会做人,尽是送来坏消息外,就是只得心里默念着上苍保佑,这蹍龙锯别劈在自个的头上。

“你们三人也是好汉,好汉啊。”杨广将长刀拄在地上,“替天行道,来杀朕这暴君,好汉啊,哈哈哈—”

“昏君,人人得而诛之!”跪在地上的三人突然暴起,身上的锁链尽数断成数截,哗啦啦的掉了一地。

“杀!”三人成箭矢阵型,合力的气劲刮得校场的石板纷纷碎裂。

“好!”杨广一声大喝,蹍龙锯当头劈下。

这三人也是了得,合力而成的气劲组成一道气墙,硬生生的将长刀阻挡在外,不能进的分毫。

“好!”杨广又是一声大喝,长刀在气墙上一拖,刃口上的凹凸犹如钢锯锯木一般,竟是将气墙给拉出一个大口子来。再一拖,拉破了气墙的长刀将处在箭头上的那一人当头而下,锯成了两截。

阵势一破,气墙顿时崩溃,但后面的二人毫无惧色,一人一拳,另一人一掌,两道气劲向杨广夹击而去。

杨广不避不让,长刀一个横劈,将两道气劲劈得粉碎,在一阵龙吟声中,将二人劈成了血淋淋的四段。

“大好头颅,谁人取之?不是他们,是你?”杨广三刀解决了刺客,长刀一横,指向校场外的一干臣子,正对着宇文化及。

宇文化及冷汗直流,匍匐在地,不敢动弹,身后的其他大臣也是跪倒一片,求饶声不断。更有胆小的,直接被吓得晕了过去。

“哈哈,大好头颅,谁人取之!”杨广拄着蹍龙锯,仰天大笑,笑得疯癫。

“一刀公公,陛下再这般下去可不行。”远远地角落里,一名男子轻声道。

男子旁站着一名年老宦官,鬓角已经斑白,摇头叹息道:“陛下这些日子里烦躁得很,除了皇后娘娘,别人的话都是听不进去,稍有不慎,就是身死之祸。”

“这如何是好,如何是好。”看着校场之上仍然笑的疯癫的杨光,束手无策的男子仰天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