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太清戒完璧归赵,但是世道不昌,你们开了护山大阵,恢复了道德宗山门其实与你们来说,就是怀璧的匹夫,必定会引来一些心怀不轨者的觊觎,导致无妄之灾。所以,你们还是先回三清观,不要操之过急,等我和灵儿她娘一起来给你们压阵!”终南山下,白雪嘱咐了清风,随后带着夏灵儿和李崇回去崤山。
“我会来找你们玩的,等你们练就了元神,我们一起去艾薇儿的家乡给艾薇儿报仇去!”虽然只是和艾薇儿萍水相逢,但夏灵儿对她却是仿佛相交多年的好友,一同长大的闺中密友一般。一路上,与杨莲花和皇甫月聊的最多就是猜想着艾薇儿可怜的身世,说到伤心处,三人都是咬牙切齿的要冲去西方报仇,好像有仇的是她们一样。
“恩,我和莲花姐姐一定会成为神仙,给艾薇儿姐姐报仇!”皇甫月挥着小拳头,咬着嘴唇,十分之决绝。然后看向杨莲花,示意她也挥着小拳头表明一下决心。只是杨莲花哪里做得来这些,于是便点着头答应。
“哎呀呀,小月师妹,灵儿前辈以前走远啦。”圆心一点也没辞别的伤心意思,懒懒的安慰着皇甫月,“崤山就在我们隔壁,以后见面的日子多着了。“
“你喜欢灵儿姐姐!”皇甫月反唇相讥,对着圆心做了个鬼脸。
“谁—谁—喜欢她了,你别看她个子小,其实是个老妖婆,,比我师父岁数还大!”圆心脸红的跟猴屁股似的,恶狠狠地数落着夏灵儿,差点就要说她是一坨屎了。但是被皇甫月亮闪闪的眼睛看着,说了没几句,然就说不下去了,就打起哈哈,一阵风似得往山上跑。不时的还喊一嗓子“师叔,我回来啦!”,用来掩饰着什么。
才刚到了崤山边子,思娘心切的夏灵儿也是一溜烟的就奔向了崤山深处。
“你们这些家伙是斩妖除魔,还是替天行道来了?”身子箭矢般的刚刚蹿进了大厅,夏灵儿就嚷嚷了起来,只是这时候她发现里面可不是只有昆仑掌教玄机子,还有三仙宗宗主飞花仙子陆无伤。
三仙宗位于东海之上,由蓬莱、方丈、瀛洲三岛组成,三岛各有一派,合称三仙宗,宗主由三岛岛主轮流担任。三仙宗和昆仑派齐名,都是上古时代便传下来的宗门,历史源远流长,一个在陆地,一个在大洋,遥相呼应。只是昆仑派由于历代掌门的“善于经营”,昆仑派的声势一直压着三仙宗。、
“灵儿,休得胡言,还不到娘这里来,让娘看看你瘦了没有。”大厅的正座上,一名女子妇人打扮,面容娇好,眉宇间透着一丝威严。正是夏灵儿的母亲,通天法王的妻子,始皇帝不知多少代的姑祖,秦景公之幼女嬴雅。
“娘!”夏灵儿本来以为就只是昆仑派的掌教玄机子,所以说话也就没有顾忌,但是一发现三仙宗宗主陆无伤,就是嘴巴张得老大,然后跟做贼一样的跑去嬴雅的身边。同时,还不忘向陆无伤做了个鬼脸。但被嬴雅那么一喝,夏灵儿就在嬴雅的怀里撒起了娇来。
“无伤妹妹你也来了。”白雪摇着羽扇嬉进了大厅。
嬴雅淡淡的一笑,说,“灵儿,还不快见过两位道长。”
“两位道长万安。”夏灵儿眼睛闪着偷着小母鸡的黄鼠狼的贼光。
“不敢,不敢。”玄机子和陆无伤连忙起身。
“不敢,那就都坐回去吧。”夏灵儿兔子似的蹿出了大殿,临出殿门,对着白雪和陆无伤做了个鬼脸。
没有了捣蛋鬼在这搅东搅西,自然是要开始谈正事了。昆仑派掌教玄机子当仁不让,代表了陆无伤起身道:“白前辈,殿下日前已和贫道达成了协议,一同铲除天宫这颗毒瘤,免得天下苍生再受离乱之苦。为保周全,还需白前辈出一份绵薄之力。”
“出何力?打打杀杀的,我可不愿意。”白雪朝着玄机子妩媚一笑,笑的玄机子差点翻身倒地。
“只需白前辈见一人,说服他站于我方便可。”玄机子伸手抹去额头冷汗。
“何人?”
“淮水之神!”
“小鸟,小鸟,你看我给你带只小虫子回来啦。”夏灵儿哈哈笑的跑着,身后紧跟着已经扔去了面纱的李崇。已经到了逍遥宗,也不用怕着吓到谁了。这里只有更加面目狰狞的,倒是吓着他还差不多。
“嘘,轻声点。”一个虎背熊腰的壮汉趴在一块大青石上,摊开的右手里两只翘着大尾巴的松树正饕餮大餐。
“吓。”夏灵儿故意的一声大叫,将两只松鼠惊得转身就跑,但哪里有夏灵儿的动作快,刚起脚便被夏灵儿一个不落的抓在手里,“跟这些松鼠有什么好玩的,看我给你带回来一只小虫子。你是小鸟,他是小虫子!”
“小虫子?”壮汉打量着李崇,眼神同情而无奈。
“是啊,他叫李崇,不就是小虫子?你叫薛鹏,就是小鸟嘛!”夏灵儿拍拍壮汉的肩膀,“小虫子,以后就跟你了,我要回去看看那个牛鼻子在搞什么鬼!”
“哈,你今后就是我兄弟,难兄难弟!”薛鹏哈哈大笑,拎着李崇沿着条石板路飞奔。
“这就是我的院子,是否雅致?”来到一处小院,青瓦白墙,树木环绕,小溪潺潺,庭院里更有各色怒放的鲜花,以及一小片翠绿的小竹林。
“我这院子可是整个逍遥宗最雅致的,即便宗主她们的院子跟我也没得比!”薛鹏,也不管李崇是否听着,一个人自言自语的喋喋不休,“真的,我从不说谎。这条小溪,我可是挖了整整一日,才从山那头引过来的。还有这些树,每一棵我都是精挑细选,院里的花,更是如此。你闻闻,是不是香味扑鼻?”薛鹏低头嗅着花香,十分之陶醉。
李崇也低头嗅着花香,花不知是否真的很香,但他嘴里腥臭的尸气却是喷的鲜花成了明日黄花,一朵朵的枯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