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鹰他们的前进的路线变的莫测起来,就连冬鹰,也不知道自己这是往哪里走,或者说已经迷路。他们不再走那些平坦的路,而是选择了一条条林间小路,在树林里钻来钻去。没有人知道前进的路线,大概只有一个人知道,我们的领头西鲁德。
虽然在这条队伍里身份最大的是冬鹰,但做决定的却是西鲁德,照这样下去他们到达圣都的时间会大大推迟,但冬鹰一点也不介意,也没有表现出反对的意思。如果到圣都,他会走上红叶公爵的老路,去上战场,这让他心里很不舒服。如果就这样走下去也不错,这是冬鹰的心声。这显然是一个梦想,梦想代表着实现的可能性几乎为零,因为路总有走完的时候。
几天前是一切的开始,一只鹰飞到了西鲁德的身边,脚上的铁环告诉众人,这是一只被人圈养的鹰。贵族喜欢养鹰来捕杀猎物,在他们手里鹰不过是个玩物,失去了天空霸主的身份。但它锐利如刀的眼睛告诉冬鹰,这却不是一只普通的鹰。它很警惕,就算落下来,鹰头依然盯着周围,那些他盯着的方向,赫然就是冬鹰白翼鸟躲藏的方位,这很可能是一只训练有素的宝贝。
它绝对实力很强,这点冬鹰可以从白翼鸟的身上感觉到,当这只鹰出现的时候,身边的几只白翼鸟明显出现了恐惧的心里波动,不安的扇动翅膀,想要离开这里。他的白翼鸟可不是没有感情的傀儡,它们也会害怕,冬鹰赶忙安抚它们的情绪,但它们依然紧张。
鹰落了下来,落到西鲁德的手上黑色的身体上,闪着黄色的花纹,一只鹰脚上有个铁管。上面隐约的魔纹显示着它并非是个凡物。
看来这是一只用来送信的鹰,这很平常,冬鹰心想。不过冬鹰显然没有注意到别人看到那个标志的表情,有崇敬,有喜悦,还有紧张。毕竟就算是万能无比的神,也不可能无时无刻关注凡人,而冬鹰是个凡人,就算拥有了他人没有的力量,也没有跳出凡人的范畴。如果红菱再次还可以提醒一下他,但很遗憾,红菱不在。这些红菱生产的个体虽然能力各异,智慧上却是不如红菱,如果不是能听从冬鹰的命令,他们便是一些普通的动物。
西鲁德显然认识这只鹰,没有躲闪,任凭闪着寒光的鹰爪鹰爪落到他的手上。这只鹰也认识西鲁德,而且关系也是不错,如果不认识,那巨大的爪子便能将普通人的一条手臂抓伤,甚至残废。鹰忽闪着翅膀,高兴的拍打着西鲁德,西鲁德回头对紧张的众人:“没事,这是我的一个老朋友。”说着热情的捋了捋拍来的翅膀,伸手去摸那闪着寒光的鹰吻。
冬鹰骑在角马上,看着西鲁德的动作,也就不在意这些,也许是他的一位贵族朋友的鹰飞到这里,给他送给口信,没有什么可以大惊小怪的,这很平常。西鲁德先和这只鹰亲热了一番,最后才在它的鹰爪那里取出一个铁管,伸手一抬,鹰便展翅离开。
铁管很小,有拇指大小,上面有些花纹,不过站得远了却看不清楚,别人的秘密冬鹰不打算多了解。
“我靠。”冬鹰心里暗骂,没有心思去理那个铁管。这只鹰没有马上离开,盘旋在他们的四头顶,鹰眼四顾,看的方向却是白翼鸟躲藏的地方,看来它是饿了,想要打打牙祭。冬鹰马上命令所有的白翼鸟马上离开,至于金甲虫,想来它对它们也没有兴趣,如果他对这些金甲虫产生了兴趣,白翼鸟也可以多跑出个,要知道白翼鸟的价格要远远超过金甲虫。现在他要保住白翼鸟,如果失去了它们,仅仅依靠金甲虫,并不能完全监视一切,毕竟白翼鸟在这方面要远远强过金甲虫。
事情往往的发展往往与人们的希望相反,走向反面。
那只鹰快速的一个前扑,飞向几只要离开的白翼鸟。虽然白翼鸟已经按照冬鹰的命令,四散而飞,但还有两只白翼鸟落到了它的爪里。锋利的鹰嘴,啄开了它们的脑袋,露出白花花的脑浆,鲜血将原本洁白的羽毛染红。它将这两只鸟的脑子吃了一空,鸟尸凭空落下,又去追赶别的白翼鸟,它竟然只吃它们的脑子,而且要赶尽杀绝。
“干的好,以后我会带给你更多的鸟脑。”西鲁德兴奋的说,很显然,他是知道这只鹰的特性,而且喂过这只鹰。
“我吃要吃这只鸟的脑子。”愤愤然,冬鹰竟然脱口而出。他想从戒指里拿出几张魔法卷轴,将这只可恶的鹰干掉,但犹豫了半天没有下手,自己要是公然将这只鹰干掉,却是不给西鲁德的面子,我忍。但西鲁德的一句话,却将冬鹰的话引出。好在,那只鹰已经飞走了,去追赶那些白翼鸟。要问冬鹰怎么知道的。因为冬鹰感到,与自己联系的白翼鸟的数目在不断减少。
“你也喜欢吃鸟脑,我还以为只有这只鸟爱吃。”西鲁德明显搞错了冬鹰的意思,冬鹰也不和他争辩,指了指他手里的铁管,问道:“这是什么?”
西鲁德的脸色变的有些尴尬,抹了抹手里的铁管,半天才说:“这是我妻子给我的……”脸色通红,言语间却是躲躲闪闪。
相信你才见鬼了,冬鹰心说。但总不能将他手里的铁管抢过来吧,踢了身下角马,打趣道:“我看是你的情人的情书吧?你好好享受。”
角马一声长嘶,走到了西鲁德的前面,只留下西鲁德一人尴尬的坐在马上,脸色却是越发的红了,不过他手里的那个铁管却是一点也不放松。其他几个人见东鹰赶到前面,纷纷驱赶角马来到冬鹰的身后,身体有意无意将将西鲁德的身影当个严严实实。那个光明魔法师还跑到冬鹰的身边,和冬鹰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但他们的眼神还有一丝紧张。看来他们都知道这是什么?而且它很重要。这一刻冬鹰知道,这只鹰到来的东西也许不那么简单。
看着他们的动作,冬鹰暗自好笑,白翼鸟虽然都飞走了,但是金甲虫还在,几乎每个人的身边都有几只。虽然说一只就够了,但为防万一,还是每人身边一只,就算他是单独一人,也逃脱不了冬鹰的眼光。
西鲁德抬头看着冬鹰的身影被众人挡住,脸上的红晕渐渐消失。这位红叶公爵也真会开玩笑,自己这一生只会在战场上度过,一切都将奉献给光明教会,妻子,谈不上,更不要说那情人,先到这,脸又有些变红的趋势,忙稳定心神,恭恭敬敬的取出铁管。
铁管放在他的手心,一团银色的斗气光出现,将铁管层层包围。这是干什么?难道他已经取得了里面的东西,要毁掉它。还是这个铁管本来就代表着什么,这却是冬鹰无法知道的。
下一刻,冬鹰知道他错了因为……
“噌噌……”微小的金属摩擦的声音响起,原本完整的铁管消失了,变成了一片片的铁片,悬浮在空中。一张,细小的羊皮出现在西鲁德的手心。而那些铁片在释放出羊皮后,有变成了一个铁管。西鲁德的斗气竟然是钥匙,这个世界真是奇妙,如果是这铁管落到别人的手上,也许这么也打不开。那么只有一条路,强行打开,天知道在强行打开的时候会发生什么?如果是冬鹰设计,他也会在那里留上一份礼物,来欢迎强行进入者。但也不排除有别的手段可以打开铁管,这个世界神奇的很,有锁,便会有开锁匠。
正在和光明魔法师谈话的冬鹰皱了皱眉,道:“没有想到,他真是很勤奋,现在还在训练自己的斗气。”冬鹰可是兽斗士,不可能感觉不到身后一米远,有人在使用斗气。另一方面。他真的吃了一惊,因为这张羊皮上是一个字也没有,难道自己漏掉了什么?
那光明魔法师也是一皱眉,作为一个魔法师他当然也感觉到了身后的变化,遮掩道:“当然,我们西鲁德大人,一向很勤奋。大人,你知不知道,那只魔兽有什么特异之处。”他指着路旁出现的一只鹿一样的魔兽问道,这只鹿竟然不怕人,一蹦一跳的的往众人的身边走过来。冬鹰当然知道他的意思,无非是干扰冬鹰的注意力,他也顺着魔法师的手指,往那看。
那鹿却是与平常看到的鹿有些不同,最大的不同在它的头上,只有一只角,竟然是只羊角。而且原本应该生长在它头的两边,现在却是长在正在,颜色也不是平常见到的灰色,而是黑色,很是诡异。
冬鹰已经认出了这个魔兽的名字,火羊。大陆上很常见的一种魔兽,三级,没有什么实力,但数量却是很多。人们很少捕获它,不是因为它很难捉,三级魔兽并非什么高级魔兽,也就会喷个火球什么的,而是因为人们不喜欢捕捉它。
原因很简单,普通火羊体内,最大价值的便是那颗魔法石,只有三级。但一旦它进化完成,由三级变成四级,它的价值就完全变了,最珍贵不再是它体内的魔法石,而是它头上的角。火羊一旦进入四级,角便由黑变红,火一般的红。一旦取下,磨成粉末,变成了最简单的炼金成品,催情药,那可是很珍贵的。
一般的人,不到万不得已,不会捕杀火羊,所以火羊以这样的方式和人类共存,火羊们的最大敌人,不是人类,而是其他高级魔兽。这只火羊才不那么不怕人,冬鹰拍了拍靠近身边的火羊,心说:“希望你这一辈子都不要晋级,这样你也许可以平平安安的过一辈子。”冬鹰在心里祝福。
“这个是……”冬鹰是了半天还是没有回答,光明魔法师的话,他并不想告诉魔法师这个常识性的答案。冬鹰在他们眼里越无知越好,而冬鹰也想他们那么认为,“很好的宠物。”
魔法师的嘴巴猛然张大,眼睛里带着鄙夷:“这是火羊,大陆很常见的……”这一刻,冬鹰在他的眼里,是一个纯粹的纨绔,无知的纨绔。
“就算可以制作成催情药的那个,这个我知道,而且我这里还有呢。你要不要?”冬鹰不等他说完便道,伸手从戒指里要往外面那。
魔法师的脸色变了变,鄙夷之色更浓,摆摆手远远离开冬鹰,身后一阵刻意压制的笑声,带着嘲讽进入冬鹰的耳朵。冬鹰心里苦笑了两声,心说,这群人不会看重自己了,这是自己想要得到的,但心里怎么那么不舒服?
催情药,物如其名,伟哥一般的存在。贵族虽然几乎人人拥有,但没有人把它当做礼物,原因很简单,是男人就明白。这也是魔法师躲得快的原因,他是男人没有一个男人愿意接受这样的礼物,就算是他真的需要。
冬鹰拥有的催情药,是他自己卖的,并不是他自己用,到现在为止他还是个处男。他是为了那个药效,用的好,这也是个利器。
忽然冬鹰的下巴掉到地上,脸上露出惊讶之极的神色,因为他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