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城教堂是个不起眼的小教堂,但是十分有名。出名的原因不是建筑多么豪华,或者有神迹出现,在这片大陆每年都有十多起神迹出现,无论真假都没有轮到西城教堂。西城教堂之所以出名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在教堂里当了二十年教士,最后成为教皇的波利三世。
此刻身为教皇的他等在这小教堂的一间小房间里,目光打量着周围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摆设,他生活了二十年的地方。自己离开这里多久?十年了。自己还是那个虔诚的修士吗?虽然自己依然虔诚,但有些东西已经改变了……
一阵脚步声传来,“大人,光影主教到了。”侍卫进来报告道。
“一切又开始了吗?”教皇喃喃自语,随即对侍卫命令道:“让他进来!”
红叶公爵府在皇城的西部,距离教皇曾经工作过的教会不远,距离冬鹰学习的地方,光明魔法学院却是不近。冬鹰一早起来便租了一辆小车往公爵府赶来,随行的只有那已经如猫般大小的小熊。是的,也许它不会说话,可是看到它憨态可掬的动作,心一下子轻松不少。***着它柔软的皮毛,冬鹰想起这趟要遇到的事情,宣布公爵府的归属。但这几乎没有他什么事,他不可能得到什么。无论是那巨大的公爵府,还是那公爵爵位,还是府中不少的晶币都落不到他的身上。原因吗,很简单公爵是突然死亡,不可能留下什么遗嘱。
昨天看到玛丽与波辛约会,冬鹰便猜到了这一点。自己与玛丽的婚约并不是那么简单,那代表了右相与公爵的联合,如果不是自己没有希望得到公爵爵位,耳目众多的右相怎么会让自己的女儿与波辛相见,就算他父亲是圣骑士军团的团长也不行。那么只有一个可能自己现在是弃子,没有价值了。“呵呵……”冬鹰口中发出冷笑,手握成了拳头。手不由抓紧了小熊的皮毛,小熊不乐般的叫了一声。冬鹰立刻松开被自己揉乱了的皮毛,挠了两下,舒服的它把头朝冬鹰怀里乱拱。
安抚住乱动的小熊,冬鹰有些心乱,心想这不是自己一向计划好的吗?脱离一切,然后改头换面重新生活,多么完美的借口可以离开,还可以得到那最后的一千金币,够自己快活生活一辈子。自己为什么心痛?难道是因为她。不可能,自己可不是那个傻傻的冬鹰,那个冬鹰在几年前已经死了。现在在这幅十五岁的身体内活着的是一个二十岁的灵魂。
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五年前冬鹰被人打昏在城外,回来时冬鹰已经不再是冬鹰。他的灵魂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新的冬鹰发现了一个红叶公爵的秘密,为了自身安全他制订了一个计划,一个让他安全离开的计划,从那时起天才的冬鹰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浑浑噩噩的冬鹰,众人以为他摔坏了脑袋,也没有多加疑心。而那一年正是十岁的冬鹰与九岁的玛丽订婚的一年。
冬鹰揉了揉又有些发痛的眉心,扒开窗帘往外看去,只见雾气已经散去,路上的行人却不多,公爵府本是建在安静的地方,不远处公爵府便是公爵府。
,大厅里,坐在椅子上东阳一手喝着茶一手***着小熊,反正这里的事情摆着,没有遗嘱,按帝国法律,老大继承公爵和府第,老二和自己分点钱,每人一千金币,和一个子爵的爵位,勉强算是个贵族。
冬龙也就是冬鹰的大哥,和三个人围在一起,谈的是喜气洋洋,也是马上便是公爵了,能不兴奋吗?他的周围有几个官员,在不断地谈笑。冬鹰扫了几眼,认出几人,那个老头是皇帝的大总管,另外一个中年人是左相的心腹,虽然没有进官场,在公爵府生活了那么多年人总是认得两个。这个年轻的,对自己目光躲躲闪闪的……冬鹰眼睛一怔,心里猛地一痛,他是右相的人。虽然自己早就料到右相会派来人,但料到是一回事,看到又是另外一回事。他来干什么?
冬龙也注意到冬鹰的目光,眼光扫过冬鹰的脸上并没有发现和老二一样的愤恨。看来他并没有因为继承的事情有不满,但这里还有件事要做,目光扫向右相派来的年轻人,退婚。没有继承权,仅仅是子爵的冬鹰怎么可以娶右相的女儿。退婚,而且是主动地退婚,成全右相的面子。办成这件事可以算是对右相的示好,想必以后自己求右相办什么事情,他也不会拒绝。至于冬鹰吗?今天中午过后他便不是公爵府的人了,一个小小的子爵的事,难道我公爵做不了主吗?
想着冬龙走向了冬鹰,冬鹰见他走来忙站立起来,露出一个笑容问道:“大哥,有事吗?”冬鹰并不想节外生枝,这里一切都在自己手里完美结束最好。
冬鹰的招呼让冬龙一怔,是呀,他是自己的弟弟,让他无端退婚真有点让他下不了台,但最后还是要完成这件事,拉着冬鹰来到大厅外。冬鹰猜到了他的心思,不等他说话抢先道:“是关于退婚的事情吗?正好我决定去魔兽森林边住一阵,在这之前我会退去婚约。”说完眼睛看着冬龙。
冬龙明白了他的意思,想要得到一片领地,子爵可以拥有一片领地,但并不是各个拥有。不过在魔兽森林边倒是好弄,那地方没有人喜欢。点点头道:“好,我会在那里给你争取一片领地。”说完转身回到大厅那里有他重要的客人,想必右相的使者很高兴听到这个消息吧。
冬鹰目送冬龙的离开,眼底显现一丝冰冷。“啪”一只手拍在冬鹰手上,回头一看原来是二哥冬虎。
“他和你谈什么。”冬虎语音低沉,满面愤愤不平之色。明显他还不服自己没有办法继承公爵的爵位,眼睛里满是***的血丝。
“退婚,还有什么?”虽然很不愿意吐出这几个字,但想到终究会让所有人知道,也不在乎让一个人早知道一刻了。
“什么?”冬虎一怔,他也知道退婚是怎么一回事,怒喝道,“现在他还不是公爵,还没有到正午时刻……”
“那有什么区别?看那些人就知道,那些人哪个不是手眼通天?冬鹰语气里的愤愤然之意越来越浓。心里不由暗自惊诧,这不是自己计划好的吗?自己又为什么愤怒?一转身走开,留下冬虎一人独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