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画听从了武则天的旨意,不约赌了,将后面今生不作画的什么都去掉了。可这件事都传开了,现在这张纸粘贴上去,也不能掩饰。
况且就是没有赌约,这样的挑战,七姓十家也不会容忍的。
一个青年怒气冲冲地说道:“你算老几,有什么资格挑战我们七姓十家?”
王画没有生气,脸上带着笑意说道:“我算老二啊,王小二,我也没有要挑战,只是切磋。这是邀请,看不懂吗,或者不认识字吗,要不要我来为你念一下?你们七姓十家来不来是你们的事。”
这不是废话!
能不来吗?
王画走了,可洛阳再次炸营了。
真挑战吖!
于是从洛阳开始,一匹匹快马奔出,然后再从全国各地,反正算好了,在三月初二之前能赶来的,全国各地的古琴大家、画匠、书法家还有棋界高手、文坛宗师,可是真正的文坛宗师,而不是郑家请来的那些大多冒牌货。还有各个喜欢写诗的学子,以及一些爱好琴技文章的妓子,其中扬州十大粉头,除了一个粉头因为生病,躺在床上,没有来其余都来了。就是这样,这个粉头差点让老鸨着人将她抬到洛阳,吓得老鸨求了半天,才怏怏不乐地留在扬州。
其实他们大多数并不是前来挑战王画的,人家不是说得很清楚吗?表面是指天下的人,实际就对着七姓十家去的,自己没有必要凑和进去。可好奇啊,至少看这个极具有传奇色彩的少年写下什么文章,诗篇还有画,以及乐曲,棋局甚至包括书法。
什叫风云际会,这次才叫真正的风云际会,可以说翻看史书,也没有那一个人造成这么大的轰动,从文坛到画坛再到棋坛、乐坛,可以说整个唐朝这几大界的著名人士,最少来了一半。
三月还没有到,洛阳就开始热闹了。
狂妄的小家伙还没有来,这么多人聚在一起,总有相交甚好的,还有相互慕名已久的,互相寒喧,喝酒品茶聊天,至于洛阳城内所有客栈酒楼,全部暴满。
这让洛阳的官员如临大敌,加派士兵驻守,这些个人在地方上都有着无比的名望,可不能闪失了。
但有一门好处,洛阳的登徒子很高兴了。
从全画各地赶来的著名大粉头,最少有几百个人,她们既然老远赶过来,都象李红一样,对琴棋书画喜爱到了极点。一个个才气可想而知。而且能赶来的,都是有名气的,长相艳丽的,不然也没有资格向老鸨告这么多天假。
来到了洛阳,都是大手大脚惯了的,不能吃喝玩乐,只顾开支吧。于是举办一场场堂会。献艺也好,献身也罢,衣不如新,妓也不如新,洛阳的一些贵公子从东家看到西家,因为她们时间呆得短,所以想短时间得到垂青,开始争风吃醋,难免相互看到了不顺眼,然后家奴相互开扁。
害得洛阳的官员一个个叫苦连天。
不过他们并没有抱怨王画,就是他们自己心中也好奇,看王画究竟拿出什么玩意。
王画回到家,他却在办另一件事,必须将大姐救出来。如果这一件事办不好,他心无法平静下来,那么有一点他肯定是输了。心不静,琴怎么能弹得好!
张三龙也回来了,掏出一张图纸,跟在王画后面,想不识字都难。虽然写得象乌龟王八爬的一样,在王画询问下,还是能明白过来。王画看过后,将它用火舌烧了。
不过张三龙禀报了一条不好的消息,大约是听到王画挑战七姓十家的消息,郑四郎那个三儿子将大凤毒打了一顿。还是郑四郎喝骂才拉下的。
王画听到后,脸上阴云密布,对香茑与陆二狗说道:“你们去郑家将我的大姐接过来。”
虽然王画很生气,可姐姐嫁给郑家了,现在就是郑家的人,与王家没有多大关系。必须先礼兵兵。
又对张三龙吩咐了几句,让他到巩县去办几样东西来。看到了儿子神出鬼没的,王迤也不知道他到底做了什么。也不敢过问,好象事情从自己手上经过一下,只会变得越来越糟糕。
也不是如此,不仅仅是智慧上的问题,还有见识。就是智商高达二百,放在一个地窖里长大,出来后是什么样子,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或者换句话说,当真官员比所有百姓都聪明?不是,还是见识与知识的问题。
荥阳并不远,又是骑着马过去的,第二天香茑与陆二狗回来了,说道:“郑家的人说了,大娘子生病了,不能回家省亲。”
陆二狗还补充了一句,说郑家的仆役还骂了王画,说他是狗崽子,吃熊心豹子胆,居然敢挑战七姓十家,等着死吧。连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
王画听了后,不怒反笑,把玩着手上的玉佩说道:“是吗?既然这样,那么双方最终得倒下一个。那就看谁死吧!”
听了他的话,一个个吓得不敢作声。
王画终于表明了他的心迹,想至七姓十家于死地!
连李红也未必相信。
然而王画心中却不认为自己是胡言乱语。七姓十家有七姓十家的优势,很明显。可自己有自己的优势。那就是对未来走向的把握,甚至对每一个重要的人走向,也有一个模糊的认识。只要自己在这条钢丝上跳舞,将身体平衡好了,这个优势利用好了,它的威力并不比七姓十家的财势、权势弱!
未来几年内,将是一个大烘炉,先是张氏兄弟,后是武家、韦家还有李唐宗室本身以及朝中无数大臣,以及少数七姓十家子弟,都因为这个大烘炉,都活活烤死。自己只要利用得当,未必不会不能将七姓十家拖下去更多的人,放在为烤炉里碾杀,直至他们感到肉痛!
王画这才吩咐下去,说道:“陆二狗,将摇般的鲁大喊来。”
就是指他家请来摇船的一个老船夫。
鲁大来了后,王画说道:“给你们一些钱,立即到黄河上雇一艘有蓬的小船,摇到荥阳城外的小河边泊下。记好了,到了后,在船身上插上一面红旗,在离开时,准备好食物,到了后就不能露面了。在哪里等候我的消息。”
不明白,可三个人都拿了钱退下去。
王画又说道:“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三凤,李红,香茑,你们晚上也乘座我家的船,随便去哪里吧。但记好了,在这七天之内,不要回来,越远越好,也不要让人知道。”
“你要做什么?”王母担心地问。
“母亲大人,不用担心,有的时候硬来不行,就要用计谋了。”说着王画一指自己的脑袋。
又看着公孙大娘,说道:“你是不是一直很相帮我做事?”
公孙大娘直点头。她现在大了两岁,开始懂事了,这个小主人对自己一家有救命之恩。但自己有婚契在身,也不能用身体报答,因此平时很想帮王画的忙。
“那很好,你跟我到荥阳去一趟吧。”
说着他将张三龙买回来的东西打开。里面是两把短匕,王画拿起来看了一下它们的锋口,阳光照在上面,闪着森冷的光芒。王画又用它在桌子划了一下,立即出现一道痕迹。王画赞道:“好匕首!”
还有一把短柄铁锤,锤头有三四斤重,但把柄很短,放在怀里都不太起眼,果然也是好东西,变形的超级板砖,同样也是杀人越货的利器。以及两把挠钩。
故意给公孙大娘看的,这一行没有太多的好事,反而会有点危险。你看吧,我不强求你。毕竟才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
公孙大娘一挺小鸡蛋似的胸脯说道:“二郎,放心,就是刀山火海,我也要为你办事帮忙。”
“也没有那么恐怖,不过这一行,稍稍有些麻烦。但危险并不大的。”
“你们这是要做什么?这时候不能去荥阳啊。”王母又说道。荥阳等于就是郑家人的开的,要荥阳,连官员讲话都没有郑家的人讲话管用。况且王画挑战七姓十家,那一家都对王画怀恨在心,这时候去荥阳可不是理智的事。还有他们带着这两把短匕与这柄铁锤,去还能有什么好事?
“母亲,你不用担心,孩儿是前去救人回来的。也不是拼命去的,何况孩儿也公孙大娘就两个人,就是去拼命,能是人家郑家的对手吗?也救不回来大姐。”
“那你用这小刀子干嘛?”
“母亲,砒霜能杀人,同样也能救人。匕首也是如此,看怎么使用了。这只是三件道具。”说完了王画,又找来几根绳子,还有两个大麻袋。然后说道:“如果你们想我没有事,还有想大凤早点回家,就按我的吩咐去做吧。”
说着跨上马,与公孙大娘扬长而去。
来到了荥阳,王画还是很有礼貌地求见。然而门房就象没有听到似的,闭着眼睛,公孙大娘气得想跳起来给他一拳,王画将她拉住,也没有生气,到了荥阳找了一家客栈住下来。
然后找了一家饭店,要了两个菜吃饭。
但刚一出门,就注意到有几个人跟着自己。这正常,王画现在来到荥阳,求见姐姐没有成功,却在荥阳住了下来,郑家不奇怪才怪。况且他们也不缺少人手,族中的弟子加上佃户部曲奴婢有好几万人,派几个人跟着王画很正常。没有派刺客对王画击杀,就算是他们十分理智的了。当然,也是因为现在王画巨大的名气,他们也不敢将王画击杀。
王画转了转,天色晚了,他回客栈休息了。一夜无话,第二天,王画继续在荥阳东转转西转转。但让这几个人跟得反感了,他突然回过头,抓住了其中的一个人衣领问道:“你们干嘛老跟着我?”
这个人有些害怕,王画文才有名,同样他的武艺好象也有名,而且做事果断,真敢杀人。可这是在荥阳,他胆子壮了壮说道:“笑话,大路是你家开的啊?我想怎么走就怎么走,管你什么事?”
有道理。
王画将他只好放下。到了天黑了,他又开始带着李红溜达了。
后面跟随的人显然也多了起来,这天一黑,讲不清楚,眼前这个少年人,武艺高,人不多,有可能会吃亏。
王画装作什么也没有看见,转啊转的,来到一个小树林里。在城内,不大,大约有几百棵树吧。可这时到了下旬,月亮还没有出来,只有淡淡的星光。小树林里面黑乎乎的。
几个人相视了一眼,怎么办?三个人胆子壮了壮,跟了进去。没有走多远,跟在后面的一个人头上感到一阵巨痛,眼前一黑,晕过去了。
“怎么了?”第二个同伴刚回过头询问,头上又挨了下,倒下去。第三个人感觉不对,想往外面跑,王画拦在他前面。这个人胆战心惊地问道:“怎么了,你敢伤人?难道没有王法吗?”
“哦,那么有谁能为你作证,我揍了你?或者外面你的同伴吗?可他们在外面,怎么看见的?”王画说完了,嘿嘿一笑,拳头击了过来。这一拳揍得可狠,这个人一张脸,顿时成了一个大西瓜,整变了形,鼻子差点儿都揍歪了,鼻血嘴角血,一齐冒出来。
晕都没有晕过去,但痛得蹲下去,发出杀猪一样的嚎叫声。
王画拍了拍手,对躲藏在大树后面,还拿着小短锤的公孙大娘说道:“我们走吧。”
几个同伴进了树林,这时候王画也不见了。
立即将伤者救治。那两个人更糟糕,头上还有一个洞,正在冒血。一边派人到郑家禀报,一边报官。官府来人,一问,直接说道:“这有点难办?树林里也没有其他人看到,没有证人,巩县这个王画不承认,我们拿他也没有办法。”
不好弄,王画已经不是普通的布衣,他是国子监全科生员,还是狄仁杰的学生,听说还深受皇上恩宠。当然考虑到郑家的面子,还是带着衙役到客栈询问。可王画没有回来,也不知道哪里去了。
此时王画正站在郑府的一处墙角下。这一个地方离大凤居住的房间不远,也比较偏僻。
王画为了保险,捡了一块石头扔了进去。
投石问路,老伎俩了。
没有反应,王画与公孙大娘抛了挠钩,攀上院墙,跳了进去。
带着公孙大娘找了一从灌木处伏下,对她说道:“不要紧张,能不能将我大姐救出来,就看今晚成败了。”
公孙大娘点点头。
看着夜色沉沉的郑府,王画低喝一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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