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海珍吃过了早饭,用酒店座机给老公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动身起吴家。进了吴家客厅,却见路小婉靠在沙发上闭目养神,厨房里有人在忙碌,估计是妮子,而卧室里传来一阵轻柔的读书声:“……沿着荷塘,是一条曲折的小煤屑路。这是一条幽僻的路;白天也少人走,夜晚更加寂寞。荷塘四周,长着许多树,蓊蓊郁郁的。路的一旁,是些杨柳,和一些不知道名字的树。没有月光的晚上,这路上阴森森的,有些怕人。今晚却很好,虽然月光也还是淡淡的……”
何海珍轻拍路小婉的肩膀,路小婉睁开眼睛说:“这么早就来啦,怎么不多休息休息?”
何海珍用眼神指着卧室问:“那儿……”
路小婉先示意她坐下,然后笑着说:“其实我对放歌的病也没辙,前两次都是他自己好的。不过我分析他这次发病是因为无论精神还是肉体都太过劳累的原因,所以就和王医生商量了一下,让小艳和谷子轮流给他读些轻柔诗意的散文,帮他放松放松,也许有用。”
“最好有用。”何海珍长出了一口气说。
路小婉看着她,忽然问:“你是不是觉得放歌万一起不来了,你们一干人的前途利益就要受损?”
何海珍说:“不是觉得,是肯定。不过我却不是为了这个担心,我和放歌之间从来都不是利益关系。实话和你说,我从放歌那儿得到的利益是最少的,特别是开始几年,每次有好事他都不叫上我。”她说着,脸上居然露出笑意,彷佛是在说一件很有意思的事。
“那就好啊。”路小婉说“我就是担心,万一放歌有了什么事,身边的朋友就一哄而散,到最后孤家寡人的,何等凄凉啊。他人很好,不该受那样的待遇的。”
何海珍说:“大浪淘沙,现在说什么也是白搭。”
路小婉点了点头。
何海珍让路小婉白天休息,毕竟她自己现在也是伤员,可晚上的时候路小婉却坚持让她回家了,毕竟她是有家室的人,老在外头忙和也不像话。
路小婉虽然忙和着照顾吴放歌,但伤口疼的厉害,就找了几片止疼药吃,可止疼药有麻醉作用,弄的人懒洋洋的,本想只靠着沙发休息一下,不成想居然睡着了,直到小艳急急的把她喊醒。
“小璐阿姨,你快来看看啊,正常不正常。”小艳摇晃着她说。
路小婉急匆匆来到卧房,谷子也正等在那儿,焦急的不行。再看吴放歌,感觉他全身都‘软’下去了,赶紧捏了一下他的四肢,又摸了一下他的脉搏,然后对小艳说:“你去把王医生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