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伟波想了一下问:“那这个象征性的价钱是多少?”
吴放歌说:“大约十五万吧。”
吴放歌话音未落,何海豹就差点跳了起来:“十五万!你开什么玩笑,那笔五六十万还没着落,这儿又得出去十五万?”
苏伟波做手势让何海豹安静,又对吴放歌说:“放歌啊,你愿意帮忙,无论是单位还是我个人,都是十分感激的,但是这个生意,我们看来是不能做的。这倒不是钱的问题,咱们毕竟是机关干部,做生意讲究诚信,这批东西都快过期了,你说咱们拿到手里怎么办?不卖吧,咱们亏本,卖吧,卖给谁去?谁会要这快过期的东西?而且就算咱们卖出去了,亏心不亏心呐?”
吴放歌很诚恳地听着,等苏伟波说完了,就说:“是啊,看来我昨天是喝多了,做事欠考虑,这事就当我没说。”
“呵呵呵,没什么。”苏伟波很宽容地说:“你毕竟比我年轻几岁,我们都还需要学习啊。”
这件事就算是告吹了,饭后苏伟波又给王双打了电话汇报情况,王双那边也很难办,原本是打算派第二组人过来顺便叫上几个公安一起来催款的,可是上面忽然下了一个文件,要求公检法等司法部门从即日起不得再介入民事纠纷,特别是催款催债,这么一卡,第二组人一时还派不出来,王双让他们再做几天工作,坚持一下。
苏伟波把这个情况跟大家一说,吴放歌说:“看来下一步只能派律师过来打官司了,这天高水远的,还真不好办。”
苏伟波说:“在咱们金乌不能起诉吗?”
吴放歌说:“能倒是能,就是案子执行还不是不容易?”
苏伟波原本就是没主意的人,见状就说:“你那几个战友虽然没什么权势,可毕竟人熟路熟,了解情况还是请他们多帮帮忙吧。”
吴放歌也叹了一口气说:“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
于是吴放歌就缠着老贾等人帮忙,无非是请客吃饭,三五天下来,虽说也没办成什么事,倒是把疗养院现在上下混了个溜熟。当然了,明面上苏伟波还是副经理,何海豹是助理,吴放歌什么职务也没有,样子倒像个掮客。只是苦了珍珍,整天无所事事的,吴放歌对她说:“珍珍,实在不行你就先回去吧,班儿也得好好上啊。”
珍珍开始不愿意,卫艳的墓还没扫呢,可是日子一久,毕竟也是有工作单位的人,就算是有个市长老爸,也不能太过分呐,于是自己先用了两天时间来回去边境烈士陵园给卫艳扫墓,回来后见吴放歌这边依旧没有进展,只得怏怏地先回金乌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