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神秘游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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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重逢

我沿着屋顶,踩着砖瓦,一步一颠的走着,才坐了一会儿,现在就全身疲惫了,一夜未眠,加上生死之间的考验,是我心力交瘁。

现在应该去哪里,我也不知道,那个怪人在这里四处游走,万一再碰上就不知道有没有前次的幸运了。在屋顶的最左侧,有一间加层的楼顶小房,我就朝那边走了过去。

小加层房的铁门大开,一条螺旋铁梯盘旋向下,钻入下面的黑暗之中。我有点犹豫,要不要下去,现在完全可以在屋顶等着警察来救。沉思片刻,我走了下去,也许是人心使然吧,总想着要找到一些答案,即使根本不知答案在哪。

顺着楼梯,我走到了六楼的一间房间里,四周全部用水泥封死,没有其他多余的东西,中间还有向下的铁梯。在地图上来看,这里就是楼梯对面的房间,我记得在一楼、二楼的时候这个地方也都是封死的,那楼梯会是通到哪里?仿佛是直达地狱的通道。

每一层都是一样,直到走到了第一层还有通向下面的铁梯。迈步向下,有一股感觉越来越冷,寒毛直立,药水味弥漫,这里有一层地下室,在我的地图上却没有标出来。

到了地下,从楼梯房走出是一条走廊,我信步走进了对面的房间。门上有贴日语标识,我不认识,但是能判断出这里是当初鬼子做的工事之一。房里有一些空柜和杂物,整个地方应该都被人搬空了。原先的这里可能是一个药品库,鬼子就是在这里做一些残暴的人体试验。

回到走廊,隐约可见最里面的房间有微微的亮光。莫非那里还有人?我蹑手蹑脚的走到门边,靠墙听里面的动静,果然有暗淡的油灯在屋里闪烁。探头里望,几张病床零落在房间中,一排靠墙的桌子上堆满了形形色色的药品,油灯就点在中间的一张桌子上,许多木箱在一角堆起。

突然我发现一张病床上还躺着一个人,回望一下漆黑的走廊,确定没人过来,就走进了房间。赫然瞧见躺在病床上的就是钱总,她此时的表情很安静,身上受伤的腹部处已被包扎起来。我摸了下她,有微弱的脉搏,口里吐了一口气,找到钱总一颗石头总算落地了,而且她并不是像老臭说的已经没有呼吸。我轻轻呼叫,没有反应,现在我不可能背的动她,就先去找遥控器,翻遍她全身也没有,但是在她胸前也有和我一样的一块护身符,此刻也异常冰冷,而我的在四楼后就边成普通的温度了。

我心里猛一疙瘩,但转念一想,一样的护身符也很正常,这种圆环样式的是普遍的。所以不去理会,转身去桌子上翻找,这里还有很多破旧器械摊成一堆,我都没看过遥控器长什么样,半天没翻到。反倒是几张照片引起了我的兴趣,于是拿起坐在钱总床边看了起来。

照片都是在疗养院拍的,有很多人的合照,也有一群孩子玩耍的照片,照片后面都同样写着:Tomasinchina。可以肯定这些照片都是传教士院长所拍摄,在那个年代,除了洋人,普通中国家庭是用不起照相机的。但是每张照片中都有同一个小孩子在,这小孩是谁,在唯一一张母亲抱着他的照片后面写着:小宝!妈妈永远爱你。我突然有点想明白了。

从这些照片中,我还发现,四楼休息室是小宝认为最快乐的地方,很多张照片都是他和一群小朋友在那里打闹玩耍。让我更加确定了我的想法,那个怪人莫非就是这个他母亲认为已死的小宝。他一直活到了现在,在这间疗养院不曾离开过。看着照片中的母亲,想起那段故事,使我也不免心情有点难受。他攻击我,或许就是因为我伤害到了他放在四楼休息室最爱的妈妈。

外面走廊响起了沉重的脚步声,是那怪人回来了,我有一股想去解释的冲动,但是不知道要怎么说,匆忙之间把照片往钱总枕边一塞躲进了一旁的木箱堆里面的墙角。

通过一点缝隙,看到他走到钱总的床边,站在那里,很安静的看着钱总。他为什么要偷走钱总,然后还替她包扎呢,这个问题,刚才一直没有想通。现在通过他看钱总的眼神,透露的那种爱意我恍然大悟,钱总跟照片中小宝的母亲长的确有几分相似。

小宝一定是这个原因而救了钱总,可能在我们一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在暗中看着我们。他本应没有恶意,只是我犯了他的一个大忌才引来祸端。现在我希望钱总能够赶快醒来或许就能救我出去了。

时间过了蛮久,这只是我的感觉,我不敢动,手表都不敢看,呼吸很轻柔,蹲坐着脚已经有点开始发麻了。就在我准备轻轻的换个姿势的时候,被我以为已经砸破的对讲机突然“兹兹”的响了几下,我愣在一个极其不协调的动作下,然后是老臭的声音:“喂~喂,小妮子,你在哪里啊!”我心里立刻把老臭骂了个遍,这个时候怎么突然想起我了。小宝已经发现了,拿起铁棍就朝我这堆木箱走来,一个一个的把上方的木箱砸碎,里面都装着他捡来的一些破烂,散落一地。

我握起了匕首,在他砸掉我眼前的那个木箱的时候,对着对讲机大喊了一句:“王八蛋老臭,你到地下室给老娘收尸吧!”

手上用匕首挡了小宝的第一下攻击,由于力量太大,匕首都被震落,手腕一阵麻痛。我无力的蹲坐在墙角,现在是连逃跑的力气都没有了。心里其实有很多话要说,都喉咙被卡住了一样,一句都蹦不出来。

小宝其实心地并不坏,也可能由于我现在无助的眼神使他停住了攻击,两人就这样的对峙了几秒。就在我以为小宝出于怜悯而放过我时,对讲机又传出老臭讨厌的声音:“喂喂,你说什么?”

我现在最想的不是如何逃脱,而是怎样能掐死老臭。本来平静下来的小宝,由于受到干扰,眼神又开始露出一丝的愤怒,他挥起了铁棍。我闭上眼睛,双手横着挡在了脸前,喊叫在这时都已显得多余,命运似乎不想我再一次从死神手下挣脱。

千钧一发,命悬一线之际,房间里发出一位女性有气无力的声音:“小宝,不要!”我被小宝挡住了,看不见是谁在说话,但这句话确实非常有用,小宝举在头顶的铁棍缓缓落下,全身开始颤抖,那是紧张,那是兴奋,还是等待后的一种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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