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黄皮书
6028400000004

第4章 天国宝藏

老K在北三环附近有一套房子,专门放一些暂时出不了手,或者不想出手的东西。昨天刘玉走了以后,俩人没聊两句话题就又扯到那份殄文玉册上。老K告诉韩飞,有一次自己看走了眼,竟然钻了个窟窿。窟窿指的是民国以后的墓葬,当时国家危难、外忧内患、战火连年,正所谓“宁所盛世狗,不作乱世人”,当时再有钱的人家死了人无非也就是多做几场法事,陪葬品大都粗鄙不堪,连大平盛世时普通百姓家都不如。挖着这种墓基本等于给政府以后修地铁做贡献了。放平常老K肯定一走了之,可那天心情极端的不爽,也不管什么坏不坏规矩,气急败坏的翻腾了一遍,没想到意外的找到了上面刻满了字的一块玉牌。

老K回来后把玉牌洗净,文字渐显,“郑自知国将不久,无力回天,恨在位之时多信洋人妖言,误国误民……今将天国宝藏分刻于两份玉册之上,一藏于天山之南,一藏于金田,后人得知必将举我中华之力,驱除鞑虏,诛杀洋狗,回复河山。未免鞑靼洋人误闯,宝藏以符阵镇之,解符破阵之法,刻于玉册所绘之处。”

玉牌上虽写明了天国宝藏,但老K当时根本就没往那想,后来才知道当日他盗的那个墓的主人是李秀成的后人,才断定是洪秀全的遗书。太平天国是从广西金田村起义,不用说金田指的就是广西金田村。老K想明白以后直奔广西金田村,没费多大力气果然找着玉册所藏的墓穴,老K当然大喜过望。可是去了几次天山均都无果而终,后来偶然一次才发现玉册的另一半在齐二爷的手上,可齐二爷似乎也知道些什么,问了几次齐二爷都不肯卖,并且放出话来想要只能拿东西换。其实齐二爷手里的一半玉册他早有把握换出来,之所以迟迟没有动手是因为凡大墓宝藏必有怪异,而且玉牌上明摆的写着宝藏以符镇之,自己不懂道法,就是没有什么妖魔鬼怪也是白搭。

当日在李家村告诉韩飞在野营时遇到的撞客,其实就在一次盗墓时碰着的。老K这人本来就爱交朋友,上次回北京一是奇怪韩飞在李家村为什么不辞而别,而且也感觉俩人挺投缘的,便拉韩飞一起吃饭聊天,没想到竟然识破韩大仙的真实身份,觉得时机已经成熟,于是便去了趟外地取回来了玉雪奇杯。

韩飞跟着老K回家把玉牌看了一遍,别提多激动了,皇家留下看守宝藏的阵法都能破了,把自己身上的穷神除了估计问题也不大。而且咱不是早都解放了么,到时候俩人把洪秀全留下来的宝藏一分,下半辈子就可劲糟蹋吧。高兴了一阵,又觉得不对劲,问老K既然洪秀全把宝藏留下是为了让后人起义,为什么又要用殄文来写。老K说可能洪秀全玉册落入汉奸手里,自己的一番苦心基本就等于白费了,又或者怕落入庸人之手误了大事。关键是玉册另一部分是自己亲自从广西金田村取回来的,应该没有问题。

商量了一阵,决定韩飞去办刘玉的事,老K一面托人确定一下玉册背后所绘地图的位置,一面找人翻译殄文。即使玉册并不是洪秀全所留下来的,上面所镌刻的殄文也一定和韩飞身上的东西多少有些关系。

最后韩飞问老K万一自己破不了宝藏的符阵或者真破上什么东西自己降不住怎么办,在上边的时候就收拾一个撞客,那通折腾老K也不是没看见。老K说实在不行,就当给韩飞练手了。俩人就这么研究了一个晚上,直到天蒙蒙亮胡乱吃了点早餐才睡下。

刘玉只知道韩飞家住在那个小区,具体在哪一家就不知道了。第二天早早把车停韩飞家小区门口,结果韩飞根本就没在家。给韩飞打通电话,听声音韩飞似乎还没起床,在电话了含含糊糊的说自己上午得准备点东西,下午再联系说完就挂了。

刘玉一个上午都不知道该干什么好,好不容易等到下午两点,正要给韩飞打电话,刚把电话掏出来,韩飞到先打过来了,“嘿嘿,上午睡过头了,你现在在那儿呢?”

“四九城处处都有我的身影,您说您在那儿吧,我马上接您去。”

武侠小说中常常说到用来非法集会、起义闹事的赫赫有名的帽儿胡同就在南锣鼓巷里面。从南锣鼓巷保留下来的宅子就能看出来,在过去那基本都是皇亲国戚、达官显贵们住着的地方。过去门有多宽门檐下都有几根椽子,都是有讲究,所谓门当户对也就是这个意思。两根的就对两根,四根的就对四根,没有的就对没有的。老百姓家的大门是绝对不能有突出的椽子,弄不好被定个谋反罪是要被杀头的。

现在的南锣鼓巷大都被一些港台或外国人或租或卖,开个小酒吧什么的,也不指望挣钱,基本就当一消遣。刘玉的那个大老板曾令蔚自从京郊大宅子搬出来以后,就一直住在帽儿胡同的院子里。

刘玉领着韩飞进了院子,院当中一颗梧桐树下摆着一张八仙桌,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正靠着树荫下面喝功夫茶,见刘玉进来,摆了摆手让刘玉过去,“刘经理来了,这位先生是……”

刘玉赶紧走过去,那样子实在有点像汉奸,“曾总,这就是我和您说的茅山派在大陆唯一的传人,韩飞先生。”

韩飞一听心里直乐,自己什么时候成了茅山派的人,看来这刘玉没少在曾总面前给自己吹牛。曾令蔚听了微微一愣,没想到刘玉给自己吹嘘了半天的韩大仙竟然这么年轻,脑子里总觉得不穿一身道袍,也得留一把大胡子,半信半疑的让请韩飞坐下,“韩先生,久仰大名!”

韩飞知道曾令蔚心里想什么,也不客气,往老曾对面一坐,“真是想不到家资亿万的曾老板居然这么年轻。”

曾老板哈哈一笑,“韩先生说的好,人不可貌相。”接着又叹了口气,“那只宣德炉想必韩先生已经看过了,不知道……”

“闹鬼有很多种,要看过才知道,不过……”韩飞举起茶杯轻呷一口,“有点事我的先问问曾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