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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公安局长

中国人口虽然位居世界第一位,不过稠密度并不高。想想人家印度,只有中国领土面积的四分之一,比咱新疆省都大不了多少,人口总数却大有超过咱们国家的势头。再看看小日本弹丸之地,穷山恶水的居然也有四亿国民。可想而知咱西部地区是如何幅员辽阔地广人稀。

从韩飞几个人看见黄沙腰村的界碑,就开始找人问。车一直开了近半个小时,才找到当日把铜锁卖给胖子的陕西农民赵顺娃。虽然说是走走停停,不过一个村子开车居然要走半个小时,你说有多大。

院子门大开着,赵顺娃扛了锄头正准备下地干活,突然见一辆吉普车停在自己家院子门口,先是一愣,见胖子从车上下来,看着有点眼熟,直到胖子笑呵呵的走到自己身前才想起是自己在北京遇到的文物贩子。

赵顺娃认出胖子第一反应,就是那把铜锁子不值钱,人家从北京找过来了,“掌柜的,咱做买卖当面点钱,不背后验货。这、这,钱还没寄到,你怎么人到来了。”赵顺娃十八九岁的时候就和人到西安打工,虽然说没啥文化,多少也经见过点世面,要不怎么知道就看出那把铜锁头值钱下血本上了趟北京,此时抱定主意,钱是说什么也不能退给胖子。

胖子一听就乐了,这黄沙腰村是真够偏的。前后差不多半个多月的时间,居然还没有寄到,笑呵呵的道,“误会,赵同志误会了。”指着老K和韩飞接着道,“这位是北京市文物局的同志,这位是公安局的同志。因为那把铜锁的来历有点特殊,所以上面就派这二位同志下来看看……”胖子就顺子老K在路上交给他的话一路往下编,目的不外乎就是把赵顺娃给骗住,想法儿把他们家的玉米地包下来。

“我、我……”赵顺娃也不知道是被吓的还是怎么着,一脸说不出的奇怪的表情。

老K尽量装着友善的说道,“赵同志不要紧张,根据周老板的转述,我们觉得死者和国际走私集团有关联,所以组织上派我们下来了解了解情况。”

韩飞看着老K正经八百的模样,硬憋着一肚子笑,不紧不慢的道,“你知不知道私自买卖文物是犯法,要坐牢的。现在我们给你一个……”韩飞话还没说完,只听哇的一嗓子,偏房冲出来一膀阔腰圆的农妇手持擀面杖直奔韩飞而去。

韩飞那儿见过这阵势,见状大吃一惊,正不知道该怎么应对,那农妇扑通一声,跪在韩飞面前,扯开嗓子嚎啕大哭,“我们把钱都还给你,可千万不能抓走他,实在不行拿着个擀面杖打他一顿算了。”韩飞虚惊一场,暗擦额头上的冷汗,知道面前这个农妇肯定是赵顺娃的老婆,让她先起来再说话,可赵顺娃的老婆嚎天哭地死活就是不起来。

“闭嘴,”老K大吼一声果然有用,赵顺娃的老婆就跟让人点了穴似的,一动不动跪在原地,也不哭了,眼巴巴的看着老K。老K接着说道,“先起来,我们这是来救你们,你知道么。这么乱嚷嚷左邻右舍的都知道了,就是韩同志也帮不了你们。”

赵顺娃的老婆听了老K的话,才慢慢从地上起来,盯着赵顺娃恶狠狠的说道,“不让你个死鬼碰那个东西,你就是不听,钱还没看见,倒差点蹲了大狱……”

韩飞接着刚才的话道,“现在我们给你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第一你要把你知道东西原原本本的对我们说一遍;第二你们家那块玉米地我们要征用一段日子,看看犯罪分子有没有留下什么蛛丝马迹,当然政府也不会让你吃亏,我们会按照亩产金额赔偿你的损失;最后一点,为了防止被犯罪分子察觉,我们来到这里的的情况绝对不能告诉任何人。只要你能按照以上三点照办,我们不但不会抓你,还会因为你协助办案有功,给你申请一笔奖金。”

“真的?”赵顺娃老婆一听赵顺娃可以戴罪立功很是高兴,不过多少还是有些不信。“这说的那儿的话,”胖子道,“政府怎么会骗你们。”

“快、快进屋说。”赵顺娃的婆姨说着话把韩飞几人请到屋里。进了屋,韩飞随意问了问赵顺娃那几个人的长相特征,还不时的拿的小本记下来,弄的特像那么回事。胖子在一旁看着心里直乐,暗想:这韩爷别是以前就干这个的吧。

看看谈的差不多,老K正要开口往正茬儿上引,赵顺娃突然面露难色的道,“几位同志,这事儿咱能不能等会儿再说?昨天我答应了我表弟上午去帮他到地里干活,您看这日头也不早了。我要不去一趟怕他等会自己找过来,对咱的保密工作也可能带来不利的影响。我看我还是去一趟,跟他说一声就回来。”

韩飞老K听赵顺娃说的在理,便让他早去早回。赵顺娃赶紧跑了出去,临走前让老婆给三人盛了三碗和子饭。地道的农家风味,三人吃的不亦乐乎。满以为和子饭吃完赵顺娃差不多也就该回来了,没想到直到太阳挂在当天,赵顺娃还没有回来。这时候老K起了疑心,不会是这小子听出什么破绽,扔下老婆不管,一个人跑了吧?正想把赵顺娃老婆叫进来问问他们家这表弟的地有多远,一撩帘从外面进来一个人,身着蓝制服、头戴大檐帽、手持电警棍、腰别五四枪,器宇轩昂英姿飒爽,进来就道,“几位就是从北京来的同志。”

胖子一见警察心里就直骂娘,不是让你小子不能告诉别人,这他妈警察也是人呀!

老K见状干净把伪造的证件拿出来,心里也骂,真他妈背,这赵顺娃也真他妈够愣的。不管怎么说,看来这次算是白来了,把眼前这住糊弄过去赶紧就的撤。谁知这位警察同志看也不看老K拿出来的证件,大笑一声道,“文物局?盗墓的吧!”

来人话一出口,老K几人大吃一惊,难道刚才话里漏出了什么破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