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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奇杯玉雪

上了楼三人坐定,韩飞看看墙上挂满了名家字画、博古架上更是摆放满了各种物品,精美绝伦是真的,但就是不知道是真是假。听老K和齐二爷寒暄了几句,就扯到正题上了。老K从背包里掏出一个小锦盒,递到齐二爷面前,“齐二爷,今儿的东西我只换不卖,您要是看上眼就留下,看不上我就拿回家自己收着。”齐二爷接过锦盒打开一看道,“鹤顶红!好东西,果然是好东西……”啧啧有声的把里面的东西拿了出来。在一旁的韩飞一听吓了了一跳,怎么古代毒药也能当古玩卖?

古玩中把象牙犀角一类制作而成的工艺品称为牙角器,鹤顶红更可谓当中极品。据说弘治年间一只鹤顶红就可以换两斤象牙,足可见鹤顶红在当时已经是稀世奇珍,而今犀角象牙虽然珍贵,总是可以见到,但是这种头上顶着一只实心红角的盔犀鸟却早已灭绝,在古玩界中已成绝响,价值自然不菲。

齐二爷轻轻把鹤顶红取出,只见造型优美雕工细致,质地似象牙而更细致滑手。老K看着齐二爷爱不释手的样子,把身子稍稍往前一探,“二爷,这可是元代以前的物件。”齐二爷把玩了一阵,又轻轻的放回去,“东西是好东西……”齐二爷把锦盒子合起来,“您开个价,我照价收。可要说换……”老K早料到单单就凭一个鹤顶红那齐二爷是不会动心,接着又掏出一只锦盒,“那——再加上这个呢?”

锦盒里装着一只玉杯,色白如羊膏凝脂光泽含蓄内敛,杯身琢有梅花五瓣,似腊梅盛开。杯底中心琢一花蕊,杯身外部攀缠梅枝,枝上琢有十一朵大小不等的梅花,与杯身自然连在一起。虽说齐二爷早知道老K拿出来的东西肯定一件比一件好,好戏在后头嘛,可尽管这样一见锦盒里的物件神色大变,颤巍巍的把玉杯拿起。在一旁的韩飞生怕齐二爷一个没拿稳,掉地下摔碎了。

“这、这、这是……”齐二爷不敢相信的看着老K。老K把身子缩回去,靠在椅背上,“您经见的可比我多了去了,您要说个是,我哪儿干说个不字。”“‘玉雪杯’!这真是失传已久的‘玉雪杯’?”齐二爷把杯子捧在手里,“传闻此杯倒入冷水,入口如美酒芬芳,倒入热水升起的热气可幻化成飞雪飘舞,伴有瓣瓣梅花香气。”说着话,慢慢的把杯子放回去,站起来在屋子里来来回回的走了一阵,“K爷,您开个价,只要我齐二能拿的出来,这杯子我就要了……”老K嘿嘿一笑,“二爷,您知道我为了拿这东西费了多大功夫么?我可是真不舍得呀!要是换一个人,就是手里有司母戊鼎我也不换,可搁您这儿我放心,怎么说也不会卖给外国人。什么时候您挪不开了,开个价,我老K一分不还的再盘回来。”

齐二爷听老K那话,知道今天要想把杯子留下,非得拿东西换,一咬牙、一跺脚,从博古架子下边拿出一不大的匣子,往桌上一放,“换了!”“痛快!”老K就等着这句话,一拍大腿,别提心里多美了,为了匣子里的东西他可没少花心思。两人打了多年交道,彼此也相信对方,看也不看就往包里装。齐二爷一把按住老K的手,“慢着!”老K一愣,怎么着,难不成要反悔,说出去的话一字不能变,买卖双方一旦说定价钱,即使还没付钱,旁边马上有人出高价收,卖家也不能反悔,这可是这行当的规矩。

韩飞自打一进来就没敢多说一句话,自己什么都不懂,说错话让人笑话不要紧,就怕坏了老K的事儿。听齐二爷这么一说,以为他要抬价,眼瞅着齐二爷不吱声。“这东西的本身的价值没多少钱,按说有您那鹤顶红足以。可实际值多少钱,您说不准,我也说不准。但不管怎么说也比不上‘玉雪杯’。这鹤顶红我不能拿,您要是愿意卖,就开个价,不乐意,就拿回去。另外……”齐二爷说着话从怀里摸出一块古玉,“这是我刚收的一块古玉,算给你补上,是多是少就这么着了。”

齐二爷给的那块玉正好就是一块岫岩玉,质地朴实凝重、色泽深绿,稍微懂点的一看就知道是块上好的古玉。老K也没客气,接过来往怀里一揣,先把匣子装包里,接着把装着鹤顶红的匣子往齐二爷身前一推,“咱爷俩来往这么些日子,谁也没蒙过谁,在这行当里那可不容易。这东西我就送您了。”齐二爷知道老K说话不打幌儿,也没再让。

老K把包系好,对齐二爷说,“又做成一笔,怎么着,老规矩,出去搓一顿。”齐二爷现在那儿有心情吃饭,巴不得老K和韩飞赶紧走,自己好慢慢欣赏“玉雪杯”,估摸现在让他对着那杯子三天三夜不吃不喝不睡觉都行,“今天我就不去,改明儿我请。”老K把包往身上一背,站起来,“得,您就好好欣赏那杯子,下次再说。”

齐二爷见老K站起身要走,突然道,“K爷,今儿我就坏一次规矩,这东西的另一半是不是已经在您手里了。”老K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嗨,”齐二爷一拍大腿,“K爷,我真服了您了,真能沉的住气!”

俩人一出门,韩飞问老K,“这齐二爷什么来头?不像一般买卖人那。”“我说你小子可真是大仙儿,一指头就掐出来他不是一般人。过去齐二爷在四九城名头大了去了,以后有机会我再和你说。”老K知道好地方韩飞不敢去,出门随便找一馆子要了一个包间,胡乱点了俩菜,把服务员打发出去,从怀里掏出那块岫岩玉,放韩飞跟前,“我不是说了么,这东西根本用不着卖。”韩飞是想要,可身后背着一大爷他不敢呀!苦笑了一下,“K爷,您这不是害我么,我哪儿干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