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灭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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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 再起波澜

有句老话叫“事物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程索一直认为这是句屁话,他觉得“人定胜天”才是真理。可惜四分之一柱香的时间后他的观念就被彻底改变,因为他遇到一件不以他的意志为转移的事,让他不得不觉得冥冥中自有天数——

正在程索享受着夜晚的宁静向家里走去时,一条小巷里突然冲出一个披头散发衣衫不整的姑娘。一边跑还一边叫救命,在她的身后则是三个高大的男性追赶而出,一边追嘴里还不干不净地说些调笑的话。

程索皱了皱眉,不用说这是一出“夜晚独身女归家遇流氓”的烂俗剧正在上演了。暗自估量了一下那三个男性的身材,程索觉得自己学的空手道不一定能搞得定这三个人,万一这三人有刀那自己还得挂点彩。才从医院出来,程索可不想再进去住上一段时间。这年头,没医保和寿险的千万别晚上去见什么义勇什么为——程索有医保和寿险也没打算去,指不定那就是一伙人设计好的圈套等着他钻呢——反正天网摄像头处处都有,警察随后就会赶到——他有个叫二胖的朋友就是干这个的,成天守在警察局的监视器前,看到哪里出事了就通知附近的警察前去。

当下往路边的阴影里一站,准备把这些人让过去再走回家。同时心想自己没事感受个什么劲的古城风韵啊?早点打个车回家不就啥事都没了么?

程索算盘打得好,可惜那姑娘眼神应该极好,一眼就看到了程索。顿时就像溺水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向程索跑过来,一边跑一边叫:“先生救命啊!他们要非礼我!”

程索暗自叹了口气,心想还真是怕什么来什么。刚刚还在想平平安安过一辈子就好,这会就遇上这么一档子事,而且看样子自己想置身事外也不行了。也罢,就去拖拖时间等警察来就好,反正说什么也不能让自己受伤。

打定主意后,程索从阴影中站了出来。那名姑娘奔到他身后大口喘着气,神色惊慌地看着后面三个追来的男子。程索拦住三人,只见三人均是国字脸、浓眉大眼嘴角方正,五官依稀有几分相似,看样子年纪在30岁上下。当下心想这三位看面相到不似坏人,只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浓烈酒气差点把他呛到。程索不由得心里打鼓:俗话说人不可貌相,而且这几个家伙看来喝了不少酒,今天这事恐怕难以善了……要知道酒后暴起伤人的事,每年可都是有好多起。

当下程索暗自决定,还是抢先出手的好,反正自己练过空手道,先放倒一两个人后就好办了。大不了去派出所走一趟,自己是见义勇,最多算一个防卫过当,凭自己的人脉关系也不会有多少事。

心念电转间,程索也不说话,见三人被自己拦路停了下来,突然侧身一脚踢了过去。这一脚势如奔雷袭向当先一人,程索满心以为凭着这一下突然发难能放倒对方一个人。只要不是以一敌三,程索还是有几分自信能周旋片刻的。

谁知道那人只是一愣,随即反射性地举手一挡,一个太极推手借力打力,把程索带得跌坐在地。

程索一惊,心想完了,碰上高手了。早知道先插上几句话拖延点时间就好了,能一个照面就把自己攻势化解还让自己失去平衡跌坐在地的人,除了他的教练这还是第一个。而且看这架势这三个人不可能抓不住一个姑娘啊,这事恐怕另有玄机。

程索本就聪明,一个照面间便想通了这些事,当下就地一滚站起身来。正打算防备接下来的攻击,却见三人并没有继续进攻,当先一人反而开口问道:“你是何人?为什么妨碍我们的事?”

程索一听这话,心里便放松了一些,看来这事真的有什么蹊跷。这三个人应该都不是弱手,也不似穷凶极恶之人,否则自己这么横插一杠子后也不会开口询问了。而且看这样子,这三个人似乎并不担心那姑娘会逃走。

几个念头一转,程索收起架势,说:“我只是个路人,见你们深夜追个姑娘,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而已。没想到几位却是一把好手,只是不知道几位为何要追赶这位姑娘?大家都是习武之人,虽然我自知不是对手,但如果三人硬要为难这位姑娘我说不得为了武道也要拼上一拼了。”程索也光棍得很,虽然心中怀疑这事另有蹊跷,但那也不关他的事。如果是这三人要耍流氓,凭自己定然挡不住,不如找点话来说拖拖时间,等警察来了就一切好说。

谁知道三人一听却哈哈大笑,当先一人说道:“路见不平?阁下还真有点侠义之心啊!可惜你拔的刀却助错了人,我们三人才是受害者啊!”

程索一听差点以头抢地,心想:“你们才是受害者?这话给谁说恐怕都不会相信。就凭刚才露的那一手,这弱女子能从这几位身上占了便宜那才真叫见了鬼了。”心中这样想,嘴上却说道:“哦?那能否说说究竟是何事?”

当先一下看了程索身后的姑娘一眼,见她并没有趁机逃走的打算,也不着急。听得程索发问便说道:“你身后那位姑娘从我们兄弟手上顺了点东西走,只要她交出来我们也不会难为她。”

听得此话,程索心想好嘛,敢情这姑娘还是个小贼?跑去顺人东西被发觉,这会苦主上门了却装作一副被欺负的样子找人帮忙?不过看这三人的样子以及刚才显露出来的身手,要拿住一个姑娘还不是易如反掌的事?就算自己在这几人手下也走不了三招,如果真是行凶之人也无须和自己废话这么多啊……

不过程索也不是傻子,不可能凭一句话就下定论。是以想归想,他还是对三人说道:“如此说来三位果然是受害者了,如果三位不嫌弃的话小弟今天就当一回和事佬,劝劝这位姑娘。如果真是如此,让她把东西还给几位就好,几位意下如何?”

程索这样说却是打了小算盘,只想稳住双方等警察来了再说,也省得自己惹上什么其他麻烦。在那之前,装装样子拖拖时间就行了。

见三人点头,程索便回过头去,正要发问突然被眼前所见的景像惊得目瞪口呆,口里下意识地说到:“程平?!”

方才事急,程索没来得及细看。此刻一回头,只见此女一头剪碎流光的秀发、一张凝聚时间的面庞,不是程平还能是谁?虽然在昏迷时,程索只见过她几次,但那张美得不像话的脸给他的印像实在太深了,断然不可能认错。

先是纳木,现在又是程平,程索脑袋再度短路。这会要是有谁和他说什么“巧合”之类的话,他打死也不会相信了。一个多月以前曾纠结过的问题再度浮现在他的脑海中:自己的经历和现在的生活,究竟孰真孰假?

不说程索被眼前所见惊得呆住,却说程平听见程索叫自己的名字,心下也是奇怪,心想此人怎会认识自己?自己只是事急了临时拉个人垫背,却碰上了熟人?不会这么巧吧?

当下仔细打量了程索一番,发现自己真不认得这个人,心下不免疑惑。而追赶程平的三人见程索呆立,不由互望了一眼,不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当先一人试着问道:“先生?你没事吧?”

程索被人一叫,从震惊中回过神来——他不由想起自己最近似乎连着被震惊了好几次——见程平正一脸疑惑地望着自己,还问了句“你认识我?”,心想不会她也和纳木一样不认得我了吧?难道说这真的只是一些巧合?

来不及细想,程索回过头去答道:“没事,只是这位姑娘有些像我的一位旧识。”说完把程平让到前面,问道:“这位姑娘,那三位兄弟说的是不是真的?如果你真的拿了他们什么东西,还是还给人家吧。”

程索也是有心试一试程平,如果说遇上纳木是巧合,那这会遇上程平还说是巧合就太说不过去了。纳木不认识自己,而且在试探下发现他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医生,这有可能是因为当时众人都在巴托,如果真的发生了什么事的话肯定是一起受影响。

而看这架势程平从那三个家伙手里顺走了一样东西,那证明程平的身手应该不在那三人之下。如果是自己所认识的那个术士,那别说顺一样东西了,把整个人顺走都没问题。如果是这样,说不定因为程平当时留守在这边所以并没有受到什么影响,但为何她又不认得自己呢?这个问题到是值得好好推敲一番。

不过现在不是纠结这个问题的时候,当务之急是要确认一下,看程平是否也受了影响,能力全失。这个时候,程索已经不再相信那些专家们下的结论:什么受伤后突然知道了不知道的事?全是狗屁!这里面一定有什么阴谋!

有什么阴谋他不知道,唯一隐隐感觉:自己期望的平静安宁的生活,即将再起波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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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第二更。巨坑正式开始旋转,程索也踏上了成长之路。这个阴谋说穿了其实很简单,但我打赌在那之前一定没人想得到是怎么回事!大家多多收藏哈!这样巨坑很快就能填起来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