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奇幻斗气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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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风起云涌的时代

艾斯感到难以形容的惊骇。

打从天沐城起,他就在猜测见到大公时的情景,他在马车上犹自惶惶不安。但即使是大公的心腹,掌控中统,在雷克雅未克跺跺脚,全城贵族都要抖一抖的大总管,唐恩这样的人物对他都恭恭敬敬,大公本人的态度自然不需多说。

但接下来曲目完全脱离了他的判断,大公魂兮归来,立即对他饱以老拳,最过份的是,大公明明说吃他一拳,但顷刻之间,竟击出了一百零八拳!艾斯的气机屏罩上,密密麻麻的布满了拳影,前后左右进退腾挪的空间完全锁死!

只能战!

灵魂深处的那股子狠劲呼的一声蹿了起来,母脉中的斗气飞速运转,斗气因子激烈碰撞,脊背上竟然微微有些发热!他想也没想就挥着拳头迎了上去,同样是一百零八拳。

他的反应之快,远超同等级别的斗将,在巨大的压力之下,他的身体发挥出了难以想象的协调能力,一口气一百零八拳,毫不拖泥带水。

“嘭嘭嘭嘭……”

一阵炸裂声如同疾风骤雨般的响了起来,大公的一百零八道斗气全部被击散!

“咦?”大公轻咦了一声,“你这是什么功夫?”

“天网!”艾斯脱口道。

其实他自己也十分迷惑。大公的斗气甫一展开,攻击轨迹,运行线路,他心中竟然了了分明。这还不是最奇怪的!最奇怪的是,大公挥手就是一百零八道斗气,脉胳轨迹繁复无比,艾斯的大脑尚未指示,身体竟已自行作出最迅捷的反应!就像身体里面装了一枚高速运转的智能芯片。

“天网?这是什么功夫?我怎么没听过?”

“我自创的功夫,刚摸索出来没几天。”艾斯讪讪地说。如果把7级斗气的威力折算成子弹,10级斗气就应该是巡航导弹,没有任何可比性。大公的斗气被击散之后,他就明白了,大公不过是在考量他的武技。

“自创的武技?”大公精神一振,毫不掩饰脸上的欣喜之情:“艾斯,你果然不负天才之名!”

“也不算什么。也许早就有人琢磨出来了,还没来得及去斗气协会咨询具体情况。”艾斯谦虚地说。他没法不谦虚,大公虽然是斗皇强者,但大公上面还存在11星斗皇。大公一个眼神就可以撕扯他的灵魂,强大的威压让人几乎难以呼吸,随随便便一出手,就有雷霆万钧之势,他全靠爆发小宇宙才堪堪抵住大公的试探。

“你这个小家伙……”大公看着他,忽地叹了口气道,“艾斯,三个月前的那天,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你整个人都变了,你以前是那么骄傲,那么的锋芒毕露,就像一把没有刀鞘的刺刀!现在……我感受不到你的锋芒。”

艾斯心里一紧,一旁的唐恩张了张嘴,最终还是没有开口。

大公又道:“你出事之后,我好几次都想派人前去调查,但我知道,你一定不喜欢我那样做。艾斯,现在可以告诉我么?”

艾斯结结巴巴地说:“大公,我……我以前很骄傲?”

大公笑道:“艾斯,你自己不是最清楚吗?以前的你对武技不屑一顾,只信奉绝对力量!你从来只相信自己,对斗气协会最高阶的斗气功法也弃若敝屣。现在的你,居然迷上了武技?更难以置信的是,你居然把几个冒险者奉为上宾。你这个骄傲的小家伙,就连对我这个大公,也是不冷不热的。那几个冒险者名不见经传,难道个个都大有来头?比我这个一国之主还要重要?”

艾斯冒出一头冷汗,前任是如此牛逼的一个人么?连大公都不放在眼里?偏偏大公毫不介意,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者,对晚辈无比宽容。艾斯抬起头看向大公的时候,心里竟然产生了一点点微妙的、类似于孺慕的东西。

“大公,以前的我,莫非很讨厌?”

大公哈哈大笑:“艾斯,这话你要问你自己。你心里看不起别人,别人自然不会喜欢你!”说到这里,大会忽地变得一脸郑重,“艾斯,我知道你是天才,只要你不死,将来注定会成为俱乐部的大人物,但你的性格和脾气一定会成为你的软肋!俱乐部永远不可能是一个人的俱乐部,你会处处碰碰壁,处处受挫!”

艾斯心里一跳:“注定会成为俱乐部的大人物?这从何说起?难道是因为神宠之体?大公之所以厚待我,是把我当成了潜力股?不过无论如何,自己也是受益甚多!”

“大公,在性格方面,你再也不用为我担心了。因为……我失忆了!你所描述那个人,我很熟悉,因为不少人都向我描述过,但肯定不是现在的我!现在的我正如你所见,可以和冒险者交朋友。”大公还没反应过来,艾斯又补充道:“几个月前那场意外,是我自己修练斗气太急躁造成的,与别人无关。所以没有必要再去调查了!”

“什么?你失忆了?竟然会发生这样的事?”

“是的,失忆了。幸好我还记得自己的名字,记得自己是一位小小的领主。除了这些,什么事也记不得了!”

“可是失忆之后,性格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大的变化?罗格领的那些改革,你又是怎么想到的?好像效果还不错!”大公问道。

“可能是因为本能吧!也许我以前太孤独了。”艾斯怪怪地说。

艾斯的表情十分不自然,大公却会错了意:“艾斯,你是不是很奇怪?为什么远在远在千里之外,我却知道你的一举一动?你任命的镇长巴丹以前是个死囚,是我赦免了他的死罪,他更效忠于我!军队里面也有军统的眼线。巴丹是你亲自挑选,然后带到罗格领充当外务总管,你十分看重他的能力!而军统监视所有贵领私军,这是公国的传统!”

艾斯道:“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你都知道,只不过现在你已经忘了。”大公古怪地笑了起来,“罗格领虽然是你的领地,但生活在那个地方,跟苦行僧有什么分别?我劝过你好几次,领地交给信得过的人打理,坐收其利。你可以像大多数贵族一样,在雷克雅未克定居,我还在军事统帅部给你留了一个不错的位置,可你是怎么拒绝我的呢……想想都让人生气呢!”

艾斯摸了摸脑门,没有吭声儿!

“现在呢?艾斯,你愿意回来吗?”

艾斯毫不犹豫地说:“我还是回罗格镇当苦行僧好了!”

大公大笑道:“我就知道,纵然性格大变,艾斯还是那个艾斯,永远也不会贪图享乐!”

“倒不是不贪图享乐,如今的罗格领危机四伏啊。”艾斯向大公大倒苦水,“荆伯爵已经派遣军队把我封锁起来了——”

“荆楚雄算什么东西?”大公傲然道,“贵族宗礼院马上就要出台临时法案,风起云涌的时代即将到来!以前或许还有顾虑,等法案出台之后再对付他,如同碾死一只蚂蚁!”

“风起云涌的时代?”艾斯心里怦怦直跳,对于他这种没几个兵的小贵族而言,最怕的就是风起云涌!

大公却道:“是的!艾斯,你要努力修练!过段时间大老板或许会召见你,或许不会。但无论如何,这是一个属于你的时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