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的会议厅中,只有桌上的几根蜡烛在燃烧,主座上坐着的正是洛菲特城商会的会长西门青火,次席的分别是隆尚和戈尔巴两个副会长,没错,这里的全部都是商会的高层人物,而且清一色每个人的身后面都有一个美丽高挑的女秘书在做会议记录。
西门青火手指敲了敲桌子,道:“这个新的商业中心区对我们商会来说非常重要,相信大家都知道它的地理位置,它建起来之后,恐怕旧的中心区就要凋零了。”
一个光头的中年男人慢慢的吞下口中的美酒,道:“西门会长,这个我们都知道,你今天这么紧急召见大家,恐怕不单单是提醒我们这么简单吧。”
西门青火看着眼前这个红楼的老板,知道他一向不愿意出席商会会议,蹙眉道:“列卡特先生,不用心急,耽误不了多少时间,这次会议对于我们商会非常重要。”
金行行长凯恩斯揉了揉太阳穴,缓缓道:“会长,政府这次的态度是怎么样,我完全搞不懂,城主叫我找拜伦府主,府主却又是模棱两可,弄得大家都没底啊。”
会长答道:“这次的形势很不乐观,不单城主,罗德里格斯院长,黄永烈将军,兰主教,他们都准备狮子开大口。”
洪福楼的老板李自新慢慢的把手从女秘书怀里拿出来,放在鼻子前大力的嗅着萦绕在手指的奶香,道:“那我们商会占的份额总该有个数吧……”
西门青火对旁边的隆尚说道:“你说吧,具体细节是你跟进的。”
“这次的商业中心区开发,我们整个商会,只占五成。”隆尚表情严肃的说道。
饶是这些经历过许多风风浪浪的商业大亨也按耐不住了,整个会议厅顿时一片混乱。
“五成?副会长你没开玩笑吧?我们每年上缴大箱大箱的金币,就只分得五成?”李自新咆哮了出来。
“没错,核心官员们的意思是让我们拿出六成的钱,占五成的地。”
“他娘的还有天理吗?”
“婊子养的,如果能给我们八成,全部由我们商会出也不是问题。”
会议厅充满的叫骂声,这种被剥削的滋味他们还是第一次尝到,平时剥削别人的时候,他们倒是心安理得。
“隆副会长,没得商量了吗?”
“没有,他们坚决要占四成,还有一成对外招商……”隆尚说这句话时也是咬牙切齿的。
凯恩斯气得把价值十个金币的水晶茶杯狠狠的摔在地上,道:“他们几个人一分钱也不出就占四成,我们这一群人出那么多的钱,却只分得的五成,亏利比亚城主还说他们不会干卸磨杀驴的事,我呸!”
“这事是罗德里切尔院长和黄永烈将军敲定的,你们都知道他们两个的贪婪吧,利比亚城主和兰主教当然也不会仁慈到舍弃自己的那一份,至于副城主和几个二星将军,那也是少不了的。”戈尔巴副会长悠哉游哉的说道,好像丝毫没有意见。
列卡特也在一旁打着哈欠,道:“他们敢这样做,就不怕我们在难民的粮食上使绊子吗?”
西门青火冷冷的看了他一眼:“列卡特先生,这个事情你就不要再提了,我们商会还不欠这点钱……神圣医疗队都来了,我们能做忽悠的事吗?”
大家听见神圣医疗队,都低下了头,想忽悠他们简直是找死。
就在这时,一个英俊冷酷的青年从座位上站了起来,谁也猜不到这个英俊青年居然是洛菲特城十几家高级胭脂水粉店的老板,道:“民不与商斗,商不与官斗,这是金科玉律,相信在场的不会做出头脑发热的事吧?反正到时出钱,按比例找我要就行了……与其在这里像个怨妇似的发牢骚,不如回家狠狠的干你们那十几房漂亮妩媚的小妾更来得实在。”
青年说完转身离开会议台,搂着女秘书扬长而去。
“金光甲说的没错,我也走了,发泄去。”
众商业巨头一个个陆续离开……
此时的会议厅只剩下三个人了,连秘书都全部被叫了出去。
隆尚没有喝酒,而是慢悠悠的喝着杯中的茶,疑惑道:“城主他们给我们五成半,却同意我们三个私底下抽掉半成,他们是什么用意?”
戈尔巴讽刺的笑道:“这次他们要得太狠了,怕是为了安抚我们,好让我们镇压下来,毕竟商会每年为他们大把大把的捞钱。”
西门青火看着两个副会长,神情有些严肃道:“恐怕不会是那么简单,他们冒着得罪商会其他巨头的危险讨好我们三个,其中定有猫腻,不管怎样,小心行事。”
蜡烛熄灭,这个地下会议厅重新披上黑暗的轻纱。
……
此时的东皇骏正在去观兰府的路上,这次把希望放在一个篮子里确实有点冒险,看来以后还是要多铺几条路。路多了,始终好走。
要说把握,东皇骏有八成,还有两成不利因素就是十年的光阴把这个药王的魄力给消耗殆尽了,完全不敢放手一搏。东皇骏也不是那种完全不介意自己失败的人,他也害怕,是那不安分的野心驱使他去害怕,不容自己失败。
还有一件事,他感觉自从修炼了连伯传授的功法后,实力并没有质的增长,而身体却越来越不对劲了,像是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面乱串,完全压制不住,连伯却说时候还没有到,也不给东皇骏讲解。
自从上次看到药王那一脚和那一刀的风情,东皇骏始终相信这个世界上存在一些特殊的能量,他感到非常的不自在,因为他很不喜欢有东西不在自己掌握之中的感觉。如果这个世界真的存在毁灭一切的力量,那么这个世界的棋盘就有一个很大的BUG了,还谈什么布局,谈什么野心。
是的,一个阴谋家就是要掌控自己要利用的一切,不择手段的让棋局按自己的想法走下去,那样才是真正意义上阴谋家,不然就只是个可悲的幕后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