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伍朝着另一个方像不紧不慢地走来,马国栋竟然还看到了前面的人打的番旗的影子,队伍是四人一行,行走极为整齐,很快就从远处的裂谷尽头走到了我们面前,在手电光的照射下,雾气的影子越来越清晰起来。
马国栋看着看着,感觉浑身如同被灌了水泥,脸色一白。只见队伍前头的人,穿着破旧盔甲,手上拿着黑色的旗,而旗杆上面却是黑白相间的动物皮溅满血迹,最中央隐隐浮现一个胡狼头像。两只眼睛似乎微微闪动着光芒。,后面有人抬着号角。虽然负重如此严重,但是这些人走路都像是在飘一样,一点声音也没有,速度也极其快。
再一看他们的脸,马国栋感觉浑身被灌了水泥,头皮一阵阵发麻,那都是一张张奇长的并非人脸,整个人脑袋的长度要比普通人长一倍,所有的人都面无表情,脸色极度苍白。就好像是……死人!
队伍幽灵一般从他面前通过,目不斜视,径直走入前面的金石巨门,所有的士兵都是一模一样,好像是纸糊的一样。马国栋不知道什么时候前面居然出现了一个金石的巨门,雄伟非常,只是门的另一边是幽深的黑,那种黑色透着一种死亡的气息,马国栋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想,但是就是一种关于死亡与恐惧的直觉。恍若真实。
很快,所有的队伍都即将进入了那扇门,马国栋终于要松口气的时候,蓦然脑袋一紧,“嗡”的一声,他看见了这辈子都忘不了的画面,那旗帜上面的胡狼头像的嘴角,居然呈了一个诡异的弧度缓缓弯起,两只眼睛紧紧的盯着马国栋,透露着怪异的目光,似乎直摄入马国栋的灵魂中,随即,队伍缓缓的消失在视线。
大门缓缓消失在雾气里面,马国栋松了一口气,浑身传来一阵阵脱力感,旁边的塔娜娜脸上露出一阵放松的表情,随即瞬间变成一个白影,慢慢的进入了塔罗牌中。
就在马国栋不知道如何是好的时候,一道光影。安菲特斯带着微蹙的眉头出现在他眼前。
“安菲特斯,我开始叫你为什么你没有反应?你想害死我是不是?”马国栋没好气的说道。
“这个地方刚才有禁制,我出不来。这也是为什么塔娜娜被困住。而且出现‘倒位’。”
“倒位?”
“是的,塔娜娜是智慧的象征,她永远都是淡定自如,很多时候,她显得纯净而神圣。可是你看刚才的塔娜娜?完全是相反的。她迷惑,不自信,那是倒位时候的她。她以倒位被封印,现在封印刚刚解除,前年来的封印不是瞬间就能消失的,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安菲特斯牵强的挤出一个笑容。
“安菲特斯,你是不是还有什么事情瞒着我?”马国栋轻轻敲打这两根手指,挑眉看向安菲特斯。
安菲特斯先是一征,顿了顿,面带疑惑的说道:“我感觉不太对。似乎……似乎那种封印没有完全消失。”
“什么意思?你是说……莫非这里面还有牌灵?”
“我也不能确定……”安菲特斯沉吟了一下:“如果愚者在这里就好了。”
马国栋不解:“愚者?你是说排位是0的愚者?”
“是的,愚者有一切引导的作用。它应该算是整个dot之书的灵魂。”安菲特斯说。
“dot之书?”马国栋疑惑的看着他。
“嗯。其实塔罗牌最开始是一本dot之书,后来为了躲避一些事物,被拆散成了牌面形式。”
马国栋显然看出了安菲特斯的犹豫,心下暗忖:看来这塔罗牌后面是有一个很大的谜团,但是安菲特斯现在并不打算告诉自己。想到这里,马国栋暗自留心。点了点头看向安菲特斯:“那我们继续找找另一张牌吧。你能感觉到是什么牌吗?”
“不,我不能,只有愚者在这里才有可能。我的能力仅限于魔法方面的能力,只是对于同伴有着一种心灵上的联系和感觉。但是在同伴被封印的时候,我能感觉得到,有那种气息在这里。”安菲特斯摇了摇头,表示无奈。
马国栋点头说到:“既然如此,就继续吧。果果不见了。看来这个地方还有猫腻。”
“嗯。”安菲特斯应了一声,便要回到牌里面去,但是被马国栋拦住了。马国栋笑嘻嘻的看着安菲特斯说道:“麻烦您教我点真东西啊,这样下去我怎么对付那些乱七八糟的家伙?你也看到了,刚才那一队像是来自地狱的家伙。”
安菲特斯疑惑的说:“什么来自地狱的家伙?我没看到啊?”
马国栋一听,差点气背过去,敢情这家伙就能看到塔娜娜?抑或是装傻?
随即泄气的摆了摆手:“滚回去吧。你气死我了。”
安菲特斯一脸莫名其妙,但是还是乖乖的回到了塔罗牌里面。留下郁闷的老马在那里自顾自的嘀咕着。
一边整理刚才安菲特斯说的话,一边向楼上走去。塔娜娜是智慧的象征,那她能够给予自己的力量又是什么呢?马国栋心中不由有些欢喜,但是一想到安菲特斯一些刻意的隐瞒,心中又有些不满。常果果失踪还没有踪影,而那哒哒的声音又是什么?那只奇异的怪手呢?一个一个谜团缠绕着马国栋,让他不自觉的有些心乱。
当马国栋一上来,就发现了问题,只见马叔不见了。空洞洞的墓室只有腰上探照灯照出的位置,有些光亮,其他地方透着一股子阴森诡异。马国栋心中不由有些慌乱,难道是自己跑了?不太可能。除非……这里有第三个人!
马国栋猛的蹲下身,关掉了腰间的探照灯。在古墓里面最吓人的并不是诡异的东西,因为诡异就好像一层迷雾,可是“人”却是最不定的因素。
关了探照灯,没一会,马国栋就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就好像人在快速移动的过程中,衣服摩擦发出的动静。
可是却没有听到任何脚步声,这种感觉让马国栋心中不安的情绪更加严重了。他匍匐在地上,一个翻滚,离开了开始的位置,仔细倾听周围的动静,可是那窸窸窣窣的声音却没有了。不过马国栋清楚的知道,这个墓室里面除了他,在黑暗中还有一双眼睛。也许正在伺机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