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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大卫的抉择

在回学校的一路上,大卫满脑子都是出国踢球的念头。甚至连学校剩下的课程都没去上。躺在宿舍的床上大卫辗转反侧,在此之前他那颗原本对足球火热的心早已冷却下来。乖乖的当了好几年的乖宝宝,只是没想到威廉姆斯的出现让他那颗早已冰冷的心瞬间又死灰复燃。此时他心中好像有腾腾焰火再也压制不住了。大卫站了起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偷偷的买了一张回东北的火车票。

大卫的老家号称足球之城。可惜的是城市内轰轰烈烈的足球运动并没有影响到他那刻板古朴的老爸。尽管改革开放已经好久了可是他老爸依旧奉行着万般皆下品,唯有读书高的思想。父亲是个老是这辈子最大的愿望就是让大卫也当个光荣的人民教师。

当大卫敲开门看见妈妈惊喜交加的眼神惭愧的低下了头。吃午饭时爸爸没有回来,大卫将事情的经过和妈妈将了一遍。妈妈不置可否。因为在家里一切都是爸爸说的算,尽管大卫的妈妈很宠大卫可是在这种关系到大卫前途的大事情上还得等爸爸回来再说。

当晚上大卫的爸爸下班回到家看到大卫时立刻将眉头紧锁。低声喝问道:“怎么回来了?学校不是还没放假么?难道你烦什么错误被赶回来了?”

“先过来吃饭吧!你看看儿子好容易回来一次,你就不能往好处想。来来来,吃饭。吃完饭再说。”大卫妈妈赶紧来打圆场。

“哼!”

一家人的晚饭就在压抑的气氛中度过。

“什么?你要去踢足球?还要出国?”大卫爸爸拍着桌子暴喝道。“你要是出国你的学业怎么办?爸爸妈妈为了让你上学给你花了多少钱?你可到好上了大学不但不收敛反而玩物丧志。不行!你要是踢足球我绝对不同意。”

“爸!踢足球有什么不好。谁说踢足球就没有出息。三百六十行,行行出状元!足球为什么别人就踢得我却踢不得?”一听父亲如此强烈的反对大卫腾的一下站了起来。

“就凭你是我的儿子。行不行!你给我坐下!明天早上让你妈给你买张火车票立刻给我回学校去!”大卫爸爸推了推眼镜。“你看看你这小体格。是踢足球的料么?那是人家欧美的运动,你看看现在在中国踢足球的又有哪一个成功了?”尽管大卫爸爸不喜欢足球但也不是一无所知。

“我不去试试你怎么知道!再说人家球探都和我说了。以我的天赋绝对能成为明星!”大卫不服道。

“我看你是急功近利!被冲昏了头脑。别听信他人的一面之词。足球不是你的道路,当一个教师这才是你最明智的选择。你现在立刻给我买票回去,把大学给我念完。”大卫爸爸暴喝道。

“当教师,当教师!这是我的路?我看这是你的路吧!你从来都不顾我的感受,你想让我干什么,我就得干什么。我是一个人!我有自己的思想!我不是你的木偶!要上大学,你去吧!你去当你的老师吧!”说完大卫转身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碰”的将门关的死死的,任凭他妈妈怎么叫就是不开。

“你……你……这小子气死我了!你要是敢去!你就永远别回来,你要是敢去,你就不是我儿子。”大卫爸爸满脸潮红愤然的摔了一个杯子。

“不是就不是!我还不稀罕当呢!”大卫的声音隔着门传了出来。闷声闷响的。

“好!好……”大卫的爸爸被气的不轻。手捂着胸口坐了下来。

大卫妈妈在一旁双眉紧蹙的哀叹了一声。

接下来三天大卫将自己关在屋子里不吃不喝,人有妈妈在外面如何哀求,父亲如何叫骂就是不出来。这次他是铁了心和家里斗到底了。为了那消失了11年的青春,为了那躁动不安的梦想。大卫横躺在床上望着雪白的天花板默默无语。本来以大卫的性格来说绝对做不出三天前发生的事情来,但是父亲的责骂与教条让正值青春的大卫一下子气血翻涌。道不同不相为谋,我不是为了你的梦想而活。我有我自己的人生,我有我的梦想。大卫紧紧的握住双拳。

“孩子!块开开门,吃点东西吧!别把身体搞坏了!”大卫妈妈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不!不让我踢球我就不开。”大卫赌气的吼了一句,旋即又有气无力的倒在了床上。三天不吃饭就算是铁人也受不了啊!

“孩子,你就开门吧!算是妈求你了!你爸没在家,你快开开吧!你说你要是有个好歹的你让妈怎么活啊!”大卫妈妈越说越是哽咽最后居然真的哭了出来。

这时大卫房间的门终于打开了。大卫瘦高的身影印着夕阳出现在妈妈的面前。

“妈……”

“儿子!”

大卫妈妈一把抱住了他,眼泪不争气的留了下来。末了一溜烟似的跑进厨房端了一个盘子出来。

“来儿子,先吃点东西,妈妈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狮子头,来先吃点粥……”妈妈将饭菜放进大卫的卧室喋喋不休起来。

这几天也确实将大卫饿坏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一顿猛吃!妈妈看见了他的吃样一边拍着他一边道:“慢点,慢点!”

大卫正吃着吃着妈妈将一张银行卡递了过来。他莫名其妙的抬头看了看妈妈。

“哎!孩子!妈知道你喜欢足球,也支持你。你爸是个老顽固,已经跟不上潮流了。不过他也是为你好。你就不要再和他斗气了。你也大了也有自己的想法。妈知道你从小就喜欢足球,现在有这么好的机会摆在眼前不把握住就白白浪费了。再说了要是你能踢好了挣了大钱回来也体面不是?到时侯你要是挣钱了咱俩花,不给你爸那个老顽固。”大卫妈妈一边慈祥的***着大卫的头,看着他狼吞虎咽的吃东西。一边故作轻松的道。大卫低着头,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他不敢抬头,不敢看见母亲那早已斑驳的双鬓,不敢看眼角那宛如刀刻的皱纹。从小到大无论创下什么祸妈妈总是会在身边安慰他鼓励他。可是这次他却要离她而去远赴英伦。他的心口宛如被一颗巨石堵住了一般。

“孩子,你也大了,到自己拿主意的年龄了。该怎么走妈都不干涉。妈知道要出国也不是说走就走的。所以你先回学校。等手续都办下来了再走也不迟。回头妈托关系在医院里给你开份证明,请一个长假。如果你在那边不尽如人意的话在回来,你说好不好!”大卫妈妈微笑着说,只是这笑容里不知道包含了多少的心酸。

“妈!你放心,我要是不混出个人样来我就不回来了!”大卫抹了一下眼角道。

“傻孩子!你不回来妈咋办?”大卫妈妈理了理大卫的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