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短篇勾魂岁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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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为什么淋雨

第五章

精彩看点:

·这家伙还真是可爱,他特别会捉摸她的心思,她心中的不少秘密全都被他发现了……

·这样可以唬住她们,套牢她们,使她们老老实实服从他,甚至再牺牲点什么……

·他觉得应该得到更多那是理所当然……渐渐地对自己的行为不在约束,放任自流,无可救药……

·反正只要上班,就得时刻准备听从“召唤”,去执行一个个“光荣而艰辛”的任务……

(1)为什么淋雨

第二天早上,杜玫乘中巴上班。车到中途上下客时,因为早班人多,一个身穿工作服的外地青年正拎着行李艰难的挤上车……

这时,靠门口坐着的杜玫一眼认出正是何刚,顿时一愣没敢叫出声来。何刚怎么变得这么土气,像个地地道道的乡巴佬?杜玫没有多想,正好,何刚看到了她。

“你好!何刚。”

“是你!怎么这么巧?”何刚从杜玫的眼里看出她的讶意,立刻何刚的脸上也掠过一丝窘迫。

不一会儿,车又到站了。何刚塞在门口,上下客很不方便,影响他人。杜玫起身帮他拎包,要他一起先下去,本来这个想法挺好的,可谁知何刚的行李太多太沉,弄得他俩没法再挤上车去,只得眼巴巴的看着车子开走。

杜玫急了,要迟到的。她问何刚:“你到哪里?”

何刚说:“到你们恒宝公司。”

杜玫一听突然惊奇起来,真是无巧不成书。昨晚上两人愉快同行,不想今早不期而遇,而且是同一个目的地。看来,真是缘分,要不这么巧?……杜玫想着难免怡然自得。

眼下,恒宝下属厂里的近千名工人中,有半数是外地人。这些农民工又不是来自一个地方,什么江苏、安徽、浙江、四川什么地方的都有。每个地方的民工都有私营老板管理着。

何刚已结束了罗店的劳务,于是表哥要他相帮管理一些事务。起初何刚并不愿意来恒宝,他担心暴露自己的住址,只是表哥确实人手不够,一再坚持,无奈最终他还是来了……这样,头脑聪明又见多识广的他,每天干得津津有味,井井有条。

杜玫与何刚平数都很忙,但两人接触的机会并不少,虽说别人有些看法,杜玫却全然不顾。杜玫慢慢发觉,何刚待人热情,人品出众,特别何刚阅历丰富,谈吐不俗,他俩有着许多的共同语言,彼此欣赏对方。他俩朝朝相处,日久生情,这样一来,彼此爱慕,在他俩心中滋生出一种心有灵犀的情愫……然而,有趣的是,两人都不愿当面讲出来。

在此后的接触中,杜玫还发觉,其实,何刚K歌真的很棒,时而激情飞扬,时而委婉深沉,俨然一位职业歌手那样投入。那首“桃花朵朵开”几乎成了他的代表作。在公司组织的“庆五一”歌会上,他俩第一次翩翩起舞,引得全场阵阵雀跃、轰动一时……

何刚是个性情中人,每天情绪化的工作着,虽夜晚自我放纵,其实都是因为内心的苦闷而肆意发泄。但无论怎样,对徐红的思念反而格外强烈!每到夜深人静更是欲罢不能。时间久了,他必须得接受现实,久而久之,也渐渐去寻求一种精神慰藉抚慰灵魂。

上午,杜玫终于将一份材料打好,随急送到王伟手中,两人同时瞥了对方一眼,没有了先前的许多客套,杜玫觉得根本没必要。

杜玫回到文秘室,感到有些轻松。林娟和袁圆正埋头工作,杜玫不想打扰,走到窗前,透过窗外的树丛,工人们正忙着装运成品栏架。杜玫左看右看,怎么不见何刚,兴许这会儿何刚在其它场地?不过,见不到何刚倒也安然,反正见面的机会多得很。马上,杜玫的目光移到窗下的那棵桃树上,只见果实累累,香气袭人。杜玫凝望着,渐渐地她的思绪又飞回到南汇桃园的那一幕幕往事中。

……接下来的日子里,不知道为何缘故,杜玫发觉何刚有些异常,何刚在有意躲避她,似乎有什么心事心灰意冷?杜玫很纳闷,有什么烦恼说出来,有啥不好解决的呢?可何刚总是躲着她。一天,杜玫偏要堵住何刚,四目相对,何刚却不吭一声,表情极不自然。从何刚的眼神中,杜玫读出何刚内心的苦痛,难道跟她相处不快乐?有好一段时间,杜玫不得其解。何刚话少了,情淡了,杜玫陷入痛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一日,孙厂长叫去杜玫,告知她一件事:原来每当下雨天老是见何刚雨中漫步,任凭风雨淋洗。杜玫听了真不敢相信,莫非何刚成精神病人了?杜玫自觉好笑,这不可能……

终于有一天,杜玫想探个究竟,她必须探个究竟。风雨中,何刚独自一人,一会呆立苦思,一会又欢畅解脱,在风雨中漫步!杜玫这下傻眼了,她傻愣愣的凝望着,何刚真有毛病!这么冰冷的雨水啊……杜玫心疼了!她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给何刚撑起那精致的桃花布伞。伞下面,四目相望:“何刚,你怎么啦?”杜玫急得直发问。

何刚只是微微一笑。

“还傻笑,人家快为你急死啦……说呀!到底怎么啦?”

何刚仍然不语,只凝望着杜玫,脸上的笑意一下子被痛苦淹没。

“说呀,你到底怎么啦?告诉我……好吗?”

“想家……”何刚的嘴角又勉强泛起一丝笑意。

杜玫笑道:“那你回家一趟不就行了?”

“我不想回去……”

“哎,你不是说想家吗?”

“对。就因为想,所以……”

“所以什么……所以你该回家看看!这不是正常的吗?”

“杜玫,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什么呀……我看今天是怎么啦?我越来越听不懂你的话?”

半晌,何刚忽然说道:“杜玫,听我说,我们不会有结果的……”

杜玫猛一惊。“你不爱我吗?”

“我……我们不能爱……”

“何刚,你一定有什么事瞒着我是不是?你说,为什么要淋雨?你说,你说呀……”杜玫焦急万分,眼睛里泪花闪动。

“没有为什么,也许只有我离开对我们大家都好!”

望着何刚离去的背影,杜玫头脑里好一阵晕沉,继而身体一下子变得头重脚轻,隐隐作痛。

不久,杜玫听孙厂长说,何刚要离开恒宝去深圳。杜玫急得不知所措,她不得不放下白领丽人的高贵身段,也顾不得一个姑娘的羞怯主动接近何刚。谁知,何刚对她像陌生路人一样……接着,又一连好多天没见到何刚的人影。只到此时,杜玫也隐隐约约明白了许多。

分别这天,雨下个不停……两人在路边的站头挥泪伫立。

“何时再见到你?”

何刚不语。

“要不,我不要你走……不要你走……”杜玫哭了。

何刚仍不语。

“何刚你说话呀!”

“杜玫,我不能不走……”

“不。你不明不白的去淋雨,你说你为什么……你说你有什么事情说出来,我们一起面对一起想办法解决不行吗?”

“杜玫,我……”何刚欲言又止。

“何刚,我不好吗?我做错了什么……你说呀……”

“不,你没有错……这都是我的错……”何刚鼻子一酸,禁不住热泪涌了出来。在那些相处的日子里,杜玫是那么的如诗如画,那是他期待已久的女神!而今生拥有她,他真的很难!走到今天的地步一切都是他的错啊……总之,他不能再呆下去了,他只有必须离开,不该发生的事就别让它发生,连梦都不能有!

“你的错!你错在哪里,我不明白?何刚你答应我留下来好吗?”杜玫凝视何刚,“要不,你起码给我一个理由。”

何刚同样凝视着杜玫。

“何刚,你知道吗?”杜玫的双眸满含深情。“我有多喜欢你!我的生命里不能没有你……你知道吗?”

何刚一激动哽住了。

杜玫痛苦不已,她抱住何刚,拥吻着何刚。何刚被深深的感染着情不能禁,两人相拥相吻,两颗心一下子贴得更紧,全然不顾那手中的雨伞已飘落在地……

何刚终于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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