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白衣女子
听到有人出头反而激起了福临的好胜之心,更何况还是个女人,还没等自己开口,小桂子就抢先喊道:“抢了又如何,在敢多说话,老子把你一块抢走。”说完以后眼光开始看着福临。
福临心里一想,既然做了,也就没有多大顾及了。然后示意着小桂子点了点头,坐在椅子上,准备继续往下看看到底是哪家小姐。
话音刚落,在二楼栏杆处出现两位小姐和几个婢女,身后还跟着几个壮汉。
左边的小姐身穿一件红色的外衣,看着这位小姐的容貌感觉甚是泼辣;右边的那位小姐,身穿一件白色外衣。看到这位小姐的容貌使自己想起了前世所看到的一句诗词:其形也,翩若惊鸿,婉若游龙。荣曜秋菊,华茂春松。仿佛兮若轻云之蔽月,飘摇兮若流风之回雪。远而望之,皎若太阳出朝霞;迫而察之,灼若芙蕖出渌波。肩若削成,腰如约素。延颈秀项,皓质呈露。芳泽无加,铅华弗御。云髻峨峨,修眉联娟。丹唇外朗,皓齿内鲜,明眸善睐,靥辅承权。瑰姿艳逸,仪静体闲。柔情绰态,媚于语言。此句正是这位小姐的真实写照。
美真的是好美,她的一言一笑已融入福临的内心,以至于后面所说的话,自己是一句也没有听清楚。
“公子,公子。”小桂子拽着福临的袖子,摇晃着自己的手。
咔,“啊!你要干什么?”刚反映过来,却发现杯子已经掉落在地上。
“公子,那位小姐问你是哪个府上的。”小桂子靠在福临身边小声的说道。
“怎么的,调查户口么?”福临对小桂子说道。
“调查户口?公子什么是调查户口?”小桂子不解的说。
“你怎么那么笨那,调查户口就是……”福临刚想给小桂子解释什么是调查户口的问题。就听楼上一位小姐旁边的壮汉开口问道:“我家小姐问你话那,还不速速回答。”
“我们公子的名字又启是你们可以听到的。”小桂子大声反驳着大汉的回话。
不过自己怎么感觉小桂子怎么有点狐假虎威的架势?“不得对小姐无礼,还不退下。”福临向小桂子噔了一眼。
“小子姓李,单名一个枫子。家父在此经商,看这位女人甚是可怜,就动了恻隐之心,想为这位女子找个好的出路。”福临恭着手,向楼上的小姐说道。
“你真的会有那么好心,可是我怎么看到的却和你说的不太一样呢?”那身穿红色外衣的小姐不屑的说道。大堂里的酒客向福临投来一阵鄙视的目光。
要追女人脸皮一定要厚,福临笑着说道:“我看两位小姐,气质幽雅,在下心生仰慕之心,感问两位小姐是否能告知小的两位的芳名,家住何处。”
索额图在福临身边打断自己的说话,“公子五城兵马司的人来了。”
果然,门口出一个小校带着一群士兵进入酒楼,“谁这么大胆子,敢在我的地盘上闹事,小心我把他关进大牢。”那个小校叉着腰,大声的向楼内喊着。
福临用手轻轻碰了索额图一下,然后小声说道:“腰牌借我用用,回去还你。”
“公子,小的我…….还是让我去解决好了。”看来索额图是看出来自己是要拿他的身份顶缸了。
“哪那么多废话,快拿来,出了事我负责。”福临威胁地向索额图说道。
索额图只好不情愿的将腰牌交入福临的手中。
掌柜的从里边小跑着出来,跑到了小校的身边,哈着腰谄媚的向小校说道:“哈爷,就是那几个小子在我店里捣乱,还请哈爷为小的做主呀!”一边说着,一边往小校的手里塞入一张银票。然后把手指指向我们这边。
“小的们,将那几个狂徒抓起来,还有把那个小妞也一块抓回衙门。”小校的目光投向小姑娘,眼里闪现出一丝贪婪的目光。
“是。”站在后边的一众官兵齐声说道,然后向着我们走来。
“大胆奴才,我看你们是不想要脑忒了吧?你们知道站在你们身边的是谁么?我告诉你们,我家公子是当今……”
看着小桂子刚要往下说,福临急忙走到小桂子身边,一把捂住小桂子的嘴,然后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不要声张,小心朕回去打你屁股。”
“可是万岁…公子,他们……”小桂子还想坚持自己的看法。福临看看二楼栏杆边的那位白衣小姐,对小桂子说:“不要声张,爷自有妙计。”
“说呀?怎么不说了?说不出来了吧?我看是谁不要脑忒了,带走。”一个小兵高声的叫道。
索额图刚想开口说些什么,福临打断他的话,对索额图说道:“先出去在说。”
看着福临三人和卖唱的小姑娘跟着一群官兵离开了酒楼,向外走去,二楼栏杆处的白衣女子对身边一个壮汉低声说道:“出去跟着,看看他们怎么处理的,如果他们要敢对那个小姑娘下手,你们就将她带回来。”
“是,小姐。”那个壮汉干净利落的回答道。
福临几人走出酒楼后,看着已经远离酒楼,就对着那个小校说道:“刚才爷给你留了面子,滚过来看看爷手里的东西是什么?”说着福临就将从索额图身上拿来的腰牌丢向小校。
小校拿过索额图的腰牌一看,立刻脸色苍白。
“爷我是御前二等带刀侍卫,一品轻车都尉,索尼之子索额图。”福临用着索额图的名讳说道。
那个小校立刻跪到在地,声音惶恐的说道:“奴才哈仕图,小的有眼不识泰山,请爷饶命呀?”
“念在你也是尽职的份上,这次就算了。那个小姑娘爷我看上了,你看是不是……”说着福临用自己的眼光向小校看去。
“索大人,只要你看的上,你就带走。”小校谄媚的说。
离开了一众官兵,福临几人向一处茶楼走去,看着身后身体颤抖的小姑娘,福临不由的说到:“先进去喝杯茶,有话里边说。”
走进一张桌子要了一壶上好的茶叶,福临便开口问到:“你叫什么名字,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怎么出来卖唱了?”
小姑娘轻轻的咬着下唇,犹豫了半天,“小女名叫小雅,山东济南人士,由于家乡战乱,弟弟妹妹都饿死了,只剩下我和父母相依为命。我们本想到京城投奔我的叔父,可惜他们已不在京城,这时我的母亲又身染重病,所以就和爹爹出来卖唱维持生计。”小雅一边说着,眼里的泪水就开始不停的落下。
原来又是一个苦命的人,看着小雅的泪水,福临心软的对小桂子问道:“身上带了多少钱?”
小桂子拿出钱袋仔细数后回答到:“公子就剩下十五两了。”
福临并不知道白银实际购买力的概念,感觉十五两有点少,就向索额图问道:“你身上还有多少?”
索额图掏出钱袋回答道:“公子我就也就十多两了。”
“都给我吧,回去还你。”然后一把将索额图的钱袋拿来。
将小桂子的钱袋和索额图的钱袋都和在一起,都交给了小雅,然后对小雅说:“回去将你母亲的病治好,剩下的钱做点小买卖,以后不要出来卖唱了。”
“公子……”小雅从来也没见过这么多的白银,一时间愣在了当场。
“老板,结帐!”说着福临就丢下了小雅走出了茶楼。
看着面前的公子要走,小雅立刻从震惊中反应了过来,在后边向福临追了过去,跑到福临的身边,跪在地上磕了三个响头,然后带着哭腔地对福临说道:“公子,是我错怪你了,我还以为你是……”
福临回头看了一眼小雅,然后大步离开了茶楼,向着皇宫走去。
(小雅忍不住的向周围说到:“都看什么看呀?没看见过磕头呀?如果你也把票票给我,我也给你磕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