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此人是劳崇光,虽然黄大林还搞不清楚这按察使是个什么级品的官,能代表大清把九龙都租出去的官应该不会太小,这也算是黄大林来到这里以来看到的最牛B的一个官了,于是便拱手道:“草民黄大林拜见按察使大人。”
虽然来了这里已有半年,大多数时间都是与下层人士打交道,并不习惯于把自己称为小人,更不习惯于给人下跪,而且以他那现代人的意识,内心对这种清廷的“高官”打内心里就有点看不起。
那劳崇光对黄大林有点无礼似乎也并不见怪,说:“不必多礼,赐座,”示意黄大林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
其实这时这劳崇光也并不好过,在广西任职数年,深知广西匪患,他刚从越南回来,面对这里那些颇有实力的山贼水寇,手上并没有多少可用之兵,在这一带清剿土匪也只是为了打通返回桂林之路,一路来连吓带骗地动用一些地方武装,给他护驾,不然别说剿匪,可能连他的自身的人身安全都无法保证,也算他运气好,也给他剿灭了十伙山贼,现在他秘密地到了这里自然也要借助这里的力量。
到了这里方才得知这里水寇之强,出乎他的想象,得知黄大林此人,也想把他招募到自己帐下听命。
“听说你掌管大汗村不到半年,就把一个大汗村管得井井有条的,而且训练团丁颇有方法,附近盗匪均不敢与你为敌。似你这等有才之人,屈居一小小村落实在有点可惜,不如到我的帐下谋个一官半职岂不更好?”
此时黄大林可就多了一个心眼,见到劳崇光时,他就开始揣测他找自己的目的,在他的记忆里,这劳崇光与太平天国在前线作战的时间并不是太长,他也知道生活在乱世,难免要去战场喋血,虽然清朝与太平天国他都没有多大好感,但现在他既不想造反,也不想与将来的天平天国作战,如果这劳崇光并没有在前线与太平军作战过,那跟着他似乎是个不错的选择。
但是,加入清军却并不是他的目的,他担心的是一旦被绑上了战车,日后若是势成骑虎,到时你想要脱身,可就不见得会那么容易了,现在自己在这活得挺滋润的,也没必要去冒这种风险。
当下答道:“在下只是一介村野草民,蒙大人错爱,掌管一条小村,也实非是我一人之功,附近盗匪也是村民合抗敌,方得自保,草民实乃是一介商人,只想保住眼前一村之平安,去大人帐下听命,实非草民做得来的。”
劳崇光听到黄大林拒绝,当下脸色沉了一下,但是他为官多年,为人也是极为圆滑,别说现在他无兵可用,即使他手的绿营官兵,也是早已不堪大用,现在他是有求于人,也不便发作,但在黄大林面前他不想失去官威,当下威胁道:“你大汗村造枪铸炮,本官也是略知一二,按大清律例,已属谋反,难道你就不怕官府问罪于你?”
但他面对的也是一个不怕事的主,听到劳崇光面露威胁之意,当即站了起来说:“大人此言差矣,造枪铸炮,实非我一村之所为,草民斗胆问一句大人,现在这里盗匪遍地,却不见官兵追剿,我等为求自保,大人却要兴师问罪,不知是何道理?”
听了黄大林大义凛然的几句话,劳崇光楞了下来,他走南闯北了了十多年,也曾在数省为官,以前见到的下级小民,对他都是毕恭毕敬的,可没被一个小人质问过,现在却被眼前这个小人物给问得无言以对,那是从未有过之事。
顿了一下,劳崇光说道:“黄当家说的也是未赏没有道,现在这一带的确是盗匪遍地,官兵也并非不去清剿,只是目前实在是兵力有限,所以正需黄当家这种有才之人为国出力。”
黄大林心里暗骂了句:“想不到一时激动,居然中了这老滑头的招。”不过他内却想,日后只要自己审时度势,要想自保,也不算太难。
当下也只好答道:“要是能保我大汗村的平安,剿灭这一带的硬匪,草民却也愿跟随大人左右听命,只是我只是一介商人,村中与商号杂务颇多,并不能远离本地,不知如何方能帮大人出力。”
听到黄大林愿意跟他,那劳崇光笑道:“只要黄当家施与援手,对负附近一带乱党,我却已有了万全之策。”
黄大林还不知的是,这劳崇光其实与张嘉祥有过接触,张嘉祥已经答应接受劳崇光的招安条件。
几天以后,三合会发生了一件事,苏三的当铺突然受到一伙来历不明的人的袭击,当晚他们夫妻两人刚睡下不久,当铺外突然传来的一阵喊杀声把他夫妻二人惊醒,不久又听到当铺的大门被撞击的声音,苏三跑到窗户上一看,却是吃了一惊,只门外一大群手持火把兵器的人群,二人连忙抄起兵器,衣冠不整地冲到楼下,想从人群中杀出去,无奈那苏三武功不济,而围攻当铺的也有数百人,在当铺里给他们夫妻当护卫的却只有十来人,其余手下都在离他们较远的船上。
三娘只得带着苏三从后门杀出,但此时后门也对方派有伏兵,袭击他们的显然是有备而来他们在前面撞门惊醒他们夫妻二人,好手却在后门进行伏击。
今天回来,所以赶在半夜更新,请朋友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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