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玄幻我是亡灵法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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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光明城的对决

次日上午,众人期盼已久的费加罗终于从光明城返回,不过,带回来的情报却让人大失所望!

“现在的光明城表面上看起来与平常并无二致,但实际上却是外松内紧,圣殿骑士和牧师在驻军的配合下,已经布下天罗地网,静候我们出现。”

与第欧根尼、迪娅进行简短的相互介绍之后,费加罗从怀里掏出一份非常详细的兵力布防图,语气凝重地介绍起光明城内的情况来。

“光明城的长度是五公里,宽度只有五百米,驻有一个齐装满员的军团(6500人)和百余人的教廷武装人员,其中包括八十余名骑士和三十余名牧师,可以称得上戒备森严。此外,神圣之杖托尔率领的精锐小队也已经赶到这里,敌人的实力大大加强。”

听到托尔的名字,尼克恨恨地骂了句,“真是阴魂不散!”

费加罗看了看尼克,接着说道:“光明城是个纯粹的要塞城市,里面只有不到千人的居民和商人,完全依赖驻军和冒险者生存,里面没有其他城市那样密集的住宅和商铺,建筑物之间的距离也非常大,居民几乎全部集中在横贯东西的主干道上,因此,敌人也把防御的重点放在这里。”

费加罗的手指点在城市中央,“街道两侧长期驻扎一个弓兵大队和两个步兵大队,两道城门的塔楼上由教廷武装负责;两道城墙上每隔五十米远部署一名瞭望哨,不间断地监视城外的动静,此外还有十人一组的巡逻队每半个小时巡查一次;城墙背后,环绕城市的道路由骑兵大队负责巡逻;南北两座兵营分别位于两个半城的中心位置,可以在十分钟之内赶到城内的任何角落。”

“敌人的部署非常严密,可谓滴水不漏!”听完骑士的叙述,瑟夫面露难色,“硬闯是肯定不行了,只能想办法从城门蒙混过关,可是——”

迎着瑟夫担忧的目光,尼克点了点头,说道:“骷髅的确是个问题,但是我们可以像上次那样,分头行动,过城之后再汇合。”

“不行!”艾达紧紧抓住尼克的双手,心有余悸地说道:“我宁愿跟你一起硬闯,也不愿意再分开!”

迪娅虽然没有出声,但是望向瑟夫的眼神表达了同样坚定的想法——女孩们都被上次的分离吓坏了。

骑士抬头看了看艾达,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又把头转向第欧根尼,“您的意思呢?”

“我想听听你的看法。”第欧根尼笑了笑,“你毕竟实地调查过,比其他人更有发言权。”

骑士略微沉吟一下,缓缓说道:“二位小姐的意见是对的,我们不能再分散力量——硬闯是最直接、最有效的方案!”

接着,骑士的手指点着横贯东西的大街,信心十足地说道:“街道的长度只有区区五百米,马车只需要很短时间就能穿过去,我们只要保证袭击的突然性,就有很大的机会在敌人做出反应之前突破东门,进入诅咒沙漠。”

瑟夫当即表示赞同,“暴起发难,敌人猝不及防,应该没有多大问题。”

“假设你的计划成功,我们成功突围。”第欧根尼却提出了完全相左的意见,“可是接下来该怎么办呢——马车在沙漠里寸步难行,敌人却有大量的骑兵,又熟悉附近的地形,如何能够摆脱追击!?”

“这个问题很容易解决。”费加罗嘿嘿一笑,话里带着阴谋的味道,“我可以保证,今后几天内,守军的战马都不能正常使用——你们不要忘了,正义骑士并不是我一个人!”

听了他的回答,众人脸上顿时露出原来如此的表情,心情也随之振奋起来——光明城既然有内应,事情自然简单了很多。

这时候,尼克却泼了盆冷水,“骑士,你的计划非常好,如果城内只有普通军队的话,百分之百能获得成功,但是现在有大量的教廷精锐和神圣之杖等人加入,事情就未必这么简单了。以圣殿骑士和牧师的实力,绝对有能力在我们冲出东门之前赶到,只需要把城门一关,来个瓮中捉鳖,我们的处境可就危险了!”

说到这里,尼克的目光从同伴脸上逐一扫过,“我们之前都与托尔一帮人打过交道,谁有把握能在他们的牵制下攻破城门?”

第欧根尼首先做出了否定的答复,“这伙人实力强横,反应迅速,又在我们手下遭到挫败,肯定会吸取教训的——很难!”

正义骑士虽然没有和托尔交过手,不过还是从冒险者们凝重的表情中知道对方不好对付,于是便把探询的目光投向尼克,“法师先生,你有没有比较好的办法?”

“当然!”尼克扭头望着自己的五个召唤物,自信满满地说道:“我的办法是这样滴……”

清晨,八名士兵揉着惺忪的睡眼走到城门口,合力抬起门闩,后将沉重的铁门缓缓拉开,一股清爽的空气立刻扑面而来,扫尽酣睡的慵懒,这时候,远处传来清脆的马蹄声,一辆装饰华丽的四轮马车从薄雾中驰了出来。

士兵们长矛交叉,挡在城门中间,然后威吓性地大喊道:“停车,停车!停车检查!”

“这两位是皮尔斯男爵的小姐,专程到光明城探望自己的表哥,”精神矍铄的老管家从驭者的位子上跳了下来,冲士兵们略一点头,然后脱下帽子,躬身拉开车门,随口补充道:“就是骑兵大队长,齐格门特·里布特大人。”

两位雍容华贵的小姐不耐烦地晃动着手中的折扇,用居高临下的目光打量着车下的几名士兵,仿佛要压榨出他们的渺小,“汉斯,跟他们啰嗦什么,还不快点走,表哥在等着我们呢!热死了!”

“里布特大人!?”骑兵大队长以凶暴好斗、粗野蛮横闻名整个军团,看门的士兵下意识地缩了下脖子,随即准备放行。

“等一下!”管家刚刚挥起皮鞭,前面突然传来不容置疑的声音,“既然是里布特大人的表妹,那他怎么没有亲自出来迎接呢?这也太失礼了吧。”

一名盔明甲亮的骑士从城门后的阴影中大步走出,鹰隼般犀利的眼神直勾勾地盯住马车上的老人,“二位小姐,管家先生,请容许我稍微检查一下,然后我将亲自护送你们到里布特大人的府邸!”

“警报、警报——十三号塔楼发现亡灵法师,请马上支援,请马上支援!”突然,凄厉的号角声从北面城墙上响起,中间夹杂着哨兵声嘶力竭的叫喊。

城里顿时响起杂沓的脚步声和一连串口令,一队队全副武装的士兵在军官的率领下匆忙越过大街,向北面狂奔而去,中间夹杂着身着白袍的牧师和光明战甲的圣殿骑士。

“马上封闭城门!”军官立刻停住脚步,连珠炮地发布命令,“留两个人在这里警戒,其他人跟我过去增援。”

“大人,马车怎么办?”

“让他们进去——现在哪里还有时间管这个。”军官“嗖”地一声拔出利剑,加入了汹涌的人流,士兵们慌忙关上城门,跟了上去。

见此情景,管家脸上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然后猛地一抖缰绳,两匹骏马立刻长嘶一声,开始小步快跑,马车沿着大街缓缓加速,径直向数百米外的另外一道紧闭的城门跑去。

光明城的北部,靠近山体的地方,数以百计的士兵在军官的率领下,呐喊着向前冲杀过去,但是却如同碰到岩石的浪涛,一次次被挡了回来——四名骷髅战士在杀神的率领下,用凶暴狂猛的劈斩将面前的敌人逐一砍翻,亡灵法师释放的伤害加深和诅咒让它们的攻击力大大增强,再加上最前面的都是普通士兵,敌人付出了更大的代价。

处在包围圈中心的尼克并没有加入战斗,而是躲在骷髅的背后严密监视敌军的变化,耐心等待第欧根尼的信号。此时,他的身体严严实实地包裹在厚厚的白骨装甲里面,左手紧握法杖,右手虚握着一柄刚刚召唤出来的骨矛,蓄势待发。

突然,七八道炫目的白光从天而降,笔直地砸在包围圈正中,将亡灵法师和他的召唤物淹没其中,猛烈的爆炸之后,尼克身上的白骨装甲随即暗淡下来,骷髅战士的动作也缓慢下来。

尽管白骨装甲挡住了圣光弹的攻击,可是光明与黑暗两种极端力量的碰撞还是在尼克脸上留下一片焦黑,他急忙朝圣光袭来的方向投出骨矛,压制住敌人的攻击,借机凝神望去。

十几名白袍牧师悬浮在半空中,居高临下俯视战场,乳白色的光芒正在他们的手掌中慢慢凝结,与此同时,包围圈四周的士兵潮水般向后退去,大批的军官跟在十几名圣殿骑士的背后,飞身向前,准备取代他们的位置。

“瓮中捉鳖!?——做梦!”

尼克猛地挥动法杖,脚下的满地尸体飞了起来,雨点般砸向骑士和军官,迫使他们纷纷后退。

亡灵法师的嘴唇飞速翕动起来,一串串复杂拗口的音节化作符咒漂浮在空中,紧接着他法杖一伸,顶端冒出有若实质的黑雾,笔直射向尸体,鲜血淋漓的骨架立刻冲破肉体的束缚,融合成巨大的骨架,然后像有生命的生物一样,飞速生长起来,转眼间便在骑士面前筑成一堵几人高的围墙,并且随着越来越多尸体的加入而不断变厚变高。

“给我砸烂它!”随着骑士的怒吼,数十柄武器与此起彼伏的圣光弹对准骨墙,疯狂攻击起来。

“不要着急,游戏才刚刚开始!”

亡灵法师邪恶地笑了笑,随手在敌人的头顶上降下一片血雨,然后迅速喝下一瓶魔力药水,好整以暇地打量着对面的敌人。

骑士的武器将骨墙砍出很多到裂缝,但是自己身上却马上出现同样的伤口,凄厉的惨叫和愤怒的吼声立刻响成了一片。

“我相信钢铁处女可以让你们这些狂信者清醒下来——只要动手拆骨墙,就会遭到数倍的反弹,我奉劝你们还是老老实实呆在那里。”

不知道什么原因,尼克始终没有看到神圣之杖和他的四名手下的踪影,在场的圣殿骑士和军官根本没有与亡灵法师的战斗经验,很快就陷入一筹莫展的境地。

“岂有此理!”

短暂的惊愕之后,骑士们再次后退几步,然后双手交握,齐刷刷地单膝跪地,开始祈祷,而牧师们也不间断地发射圣光弹,牵制亡灵法师。

突然,东城门的上空爆发出绚烂的魔法火焰,尼克顿时喜形于色,“得手了,咱们可以撤退了!”

东面的骨墙轰然倒塌,一柄接一柄骨矛激射而出,将包围圈打出一个缺口,随后,四名骷髅战士护卫着尼克向三百外的城墙狂奔而去,在他们的身后,杀神且战且退。

由于变起突然,骑士的净化还没有完成,亡灵法师很快就冲到城墙根下,于是一群人便乱哄哄地追了过去,但是显然是赶不上了!

东城门内侧,藏在马车底下的费加罗和瑟夫轻而易举地驱散十几名留守士兵,将城门缓缓拉开,第欧根尼与两名女孩并肩站在城门洞前,忧心忡忡地眺望北面的动静。

“你们快上车,我们要抓紧时间!”费加罗和瑟夫飞身赶到马车前,催促道:“敌人很快就会反应过来的!”

“可是尼克怎么办?”艾达死死攥住长弓,手背上青筋暴起,“他一个人能冲出去吗?”

“如果你真的担心他,就马上出城!”费加罗的语气十分严厉,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只有你们安全了,我和瑟夫才能回去救援!”

艾达牙一咬,噌地跳上马车,可是目光仍然从车门处盯住厮杀声越来越响的方向。

“声东击西,调虎离山!真是个完美的计划!”马车刚刚穿过长长的甬道,众人还没有适应眼前的光亮,对面就响起一阵稀稀落落的掌声,“你们的表现越来越让人佩服,也让我无论如何不敢再掉以轻心啊!”

神圣之杖托尔高踞马背,气定神闲地望着冒险者,四名部下并肩立在身后,再往后是百余名蓄势待发的弓箭手,与此同时,城墙顶部响起杂沓的脚步声,数百枝利箭居高临下指向马车,而在冒险者的背后,数十名手持巨大盾牌和长矛的士兵组成一个巨大的刺猬阵,慢慢逼了上来,堵死了他们的后路。

“陷阱!竟然是陷阱!”

计谋被识破、落入对方的圈套,盗贼和两个女孩顿时茫然失措,第欧根尼则毫不迟疑地把法杖对准费加罗的背心,“说,是不是你出卖了我们?”

“魔法师先生,现在似乎不是内讧的时候。”费加罗的气味非常沉静,双眼一动不动地盯着对面的权杖骑士,“等下我来开路,请你照顾好其他人!”

他的右手缓缓伸向马车,用命令的语气说道:“艾达,把你的魔弓给我,立刻!”

费加罗的话中蕴藏着不容抗拒的力量,艾达下意识地抛出长弓,嘴里却嗫嚅道:“你拿了有什么用?不是我们家族的血脉是不可能唤醒精灵之怒的力量的!”

“武器和人一样,总会向强者低头!”铁手套握住长弓的瞬间,费加罗的身形陡然变得伟岸起来,散发出更加强大的气势!

“看来你们是准备顽抗到底喽!”托尔慢慢举起右手,用嘲讽的语气说道:“很好——这样就不用我再费唇舌了!”

……

铁手套挥下的瞬间,一蓬蓬密集的箭矢从东西两个方面射出,以铺天盖地之势将冒险者驻足之地完全包裹起来,与此同时,五名圣殿骑士开始释放不同属性的光环,进行冲锋前的最后准备。

瑟夫飞快地跳上马车,他用右手抓起缰绳,左手持刀,准备在全力驱策的同时格挡箭矢;第欧根尼的法杖顶端射出一团柔和的白光,将马车和驭马完全笼罩起来,然后缓步后退,向马车靠拢;失去武器的艾达和魔力锐减的迪娅非常老实地蜷伏在座位上,无奈地坐壁上观。

一枝枝利箭在延绵不绝的碰撞声中跌落地面,结界的弧形表面闪烁着魔法的光芒,处于中心位置的马车开始缓缓加速,刚刚上车的第欧根尼朝着费加罗大喊起来,“快上车,我们一起冲过去!”

“做梦!”

已经进入了完美战斗状态的神圣之杖发出浓重的鼻息,然后双脚猛踢马腹,战马痛嘶一声,陡然加速,其余四名骑士立刻跟上,与托尔排成锋矢之阵,虽然只有区区五个人,却以排山倒海的气势迎了上来。

“你们先走!”

费加罗没有与马车一起行动,而是巍然屹立在原地,缓缓拉开魔弓,一枝与普通箭矢毫无二致的利箭陡然浮现在弓弦上,此时,密集的箭矢连续不断地射在重铠上,发出丁丁当当的脆响,却没有给他造成任何伤害和影响。

“小心!”

两道森冷的目光透过头盔上的缝隙望向托尔,权杖骑士心头顿时掠过一阵彻骨的寒意,急忙不错眼珠地盯住费加罗的双手,同时紧握权杖,向部下发出警报。

“嗖”地一声,利箭离弦而出,转眼间就到了托尔面前,后者暴喝一声奋力挥杖,准确地砸在箭杆上,将其击落在地。

“嗖、嗖、嗖——”

费加罗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重复拉弓、射箭的动作,把一枝枝蕴藏是巨大力量的魔法箭射向托尔,动作流畅、轻盈,而艾达难以驾驭的“精灵之怒”却被激发出最大的潜能,以近乎极限的速度发射。

“砰、砰——”

一连串的暴响之后,托尔脚下的光环逐渐暗淡下来,战马非但没有冲起来,反倒越来越慢,最后甚至在巨大的冲击力之下小步后退,城墙上下的士兵顿时目瞪口呆,忘记了继续攻击。

“弟兄们,上啊!”

风暴之镰发出惊天动地的怒吼,硕大的镰刀飞速旋转起来,在托尔面前编织出一道绵密的刀网,其他三名骑士左右一分,准备包抄——对方的力道太过雄浑,连首领都应付不了,自然只能将其分散。

正义骑士目光如电,锁定对方的身影之后,立即调整战略,采用大面积的散射箭来狙击对手,虽然力量略微减小,但是却把五名骑士牢牢牵制住,使他们根本无暇顾及已经狂奔起来的马车。

驭马铁蹄高扬,踢翻几名试图上前阻止的士兵,然后从缺口处狂奔而出,驶向诅咒沙漠深处,艾达从车门的后窗遥望渐渐远去的正义骑士和自己的魔弓,喃喃自语道:“难怪父亲说只有最简单、最直接的射术才能把精灵之怒的力量发挥到极致,我终于明白了!”

“大人,他们跑了!”风暴之镰在严密监视费加罗的同时,气恼地问道:“我们怎么办?”

“亡灵法师还在城里,这个钢铁怪物实力强横,肯定不会是个小角色,”权杖骑士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恢复过来,用平静的语调说道:“他们两个应该才是主教大人和神族最感兴趣的,其他人暂时可以不理!”

“明白!”

风暴之镰在炸雷般的怒吼声中挺起胸膛,挥动镰刀狠狠地砍在座骑的臀部,战马发出痛苦的嘶鸣,接着便轰然加速,以风驰电掣的速度冲向费加罗。

正义骑士身形微侧,三箭连珠、首尾相连,攒射而出,接着又是三枝利箭,呈“品”字型飞向目标——以风暴之镰的实力,绝难挡住他前面的连珠三箭,后面的三箭恰好可以封死他的退路,应该可以将他毙于箭下。

格兰特身体前倾,将战马冲刺的速度发挥的淋漓尽致,镰刀借势划出一道美丽的曲线,卷起漫天风沙,将自己的身影包裹起来。

三声巨响,格兰特掀起的风暴被消弭于无形,而他的手掌和胳膊也已经酸麻难当,此时,第二波箭矢恰好射到身前。

风暴骑士用左手在马背上一推,借力将身体脱开鞍子向后方飞跳,同时右手镰刀往后一撑,再次向前电射而出!

战马在悲鸣声中被洞穿胸腹,格兰特跃过它的尸体,冲向正义骑士,巨大的风暴之镰高高举起,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横扫而出,与此同时,托尔和另外三名骑士的战马也怒龙般卷了过去。

五名骑士联手攻击的声势异常惊人,四周的士兵只看到一片绚烂的光芒在滚滚黄沙中闪现,不由得发出惊天动地的喝彩,均以为那个钢铁怪物必死无疑。

然而,风暴之镰落下前的瞬间,费加罗突然闪身后退,倒撞进城门洞内的士兵当中,接着左手连抓,将毫无反抗能力的士兵接二连三地抛向后面的骑士,把他们搞得手忙脚乱,然后长啸一声,扭头钻进城门,沿着城墙根向北狂奔而去。

正义骑士这一连串动作兔起鹘落,令人叹为观止,等到圣殿骑士分开城门洞里惊魂未定的士兵进入城里的时候,他已经跑上了几百米外的城墙顶上,潇洒地挥了挥手,然后飞身跳到城外,就在这个时候,更北方向的城墙下方传来更加令人丧气的呼喊,“亡灵法师跑了,弟兄们快追呀!”

权杖骑士只好再次掉头出城,结果又被从城外赶进来的弓箭手阻挡了一下,等到重新站在外面的时候,刚好看见骷髅们抬着法师和骑士,不紧不慢地向远处跑去。而在几公里外的一个沙丘上,其他四名逃亡者牵着两匹马,正在翘首期盼。

“格兰特,马上去调骑兵队出城追击!”托尔把手一挥,气急败坏地说道:“其他人跟我先走一步,绝对不能放过他们。”

“大人,为什么不叫那些牧师帮忙?”格兰格问道。

“牧师!?”托尔用轻蔑的语气说道:“他们到了诅咒沙漠连普通士兵都不如,只会帮倒忙!再说,以这些人的胆量,怎么敢在随时会失去魔力的地方战斗。”

格兰特刚想转身,城门内突然跑出一个盔歪甲斜、满身灰尘的军官,“托尔大人,我的战马全部被人下了毒,动不了啦!”

“岂有此理——”,权杖脱手而出,恶狠狠地砸在城墙上,顿时出现一个巨大的缺口,“城里居然有内奸!”

“大人,那还要不要追!?”圣殿骑士面面相觑,疑窦丛生。

“我们没有准备任何补给,贸然进入沙漠,无异于送死!”权杖骑士双眼微闭,极力让自己恢复平静,“咱们就在这里等他们回来吧!”